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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270-280(第2/17页)
这些动作疯狂蔓延,如同失控的野火,这本就是一步险棋!
“王爷明鉴!”玄冥子喉头滚动了一下,声音也透出惊悸,“属下虽未曾亲阅那些书信内容,但按照王爷之前的交代,那些由不同渠道被安排出去的书信……”
他艰难地停顿了一下,迎上宣王冰冷审视的目光,豁出去般,用尽力气点破了那最致命的关键:
“恐怕正是那些人向王爷您效忠的投名状!”
“投名状”三个字,如同三道无形的雷霆,轰然劈落在这阴暗的密室之中!
烛火疯狂地摇曳,宣王那永远岿然不动的高大身影,在石壁上投下巨大的、剧烈晃动的阴影。
密不透风的密室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火油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轻响。巨大的危机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汹涌灌入,淹没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呼吸都变得艰难。
那些丢失的信件,如果是投名状,那它们此刻落到了谁的手里?
答案不言而喻。
宣王立在巨大的阴影下,石雕般冷硬的面容在烛光中半明半暗,只有那双眼睛,深幽如一口千年的枯井。
暗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冰。
壁上唯一一盏长明灯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将宣王祁允锦和玄冥子道长的身影拉长、扭曲,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如同蛰伏的鬼魅。
“砰!砰!砰!”
急促到近乎疯狂的砸门声骤然撕裂死寂,不是暗号,是蛮力硬撞。
“王爷!道长!不好了!外面……外面全是官兵!把咱们围死了!”
一个浑身浴血、肩头还插着半截断箭的心腹撞开沉重的暗门,扑倒在地,声音嘶哑,带着濒死的绝望,“是金吾卫的缇骑!还有内厂的黑番子!领头的……是太子亲卫统领!”
“什么?!”玄冥子霍然起身,灰白的须发似乎都瞬间炸开。
他脸上那常年维持的阴鸷镇定第一次被彻底的惊骇击碎,浑浊的老眼瞪得滚圆,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的血人。
这处据点是他耗费无数心血、布下重重疑阵才建成的最后巢穴,隐秘至极!怎么可能?!
祁允锦的反应却比玄冥子更快!他原本端坐于石椅上的身影猛地绷直,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如纸,但那双眼眸却骤然爆射出骇人的精光!
“走!”一声低吼如同炸雷!祁允锦猛地推开身前的石桌,桌上的茶盏“哗啦”摔得粉碎。“此地已废!立刻撤离!”
他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金吾卫和内厂联手,太子亲临!这绝非寻常围剿!能精准地找到这里,只有一个解释——
“名单……那些名单……”祁允锦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是棋手发现自己早已落入对方棋局最深处的惊悸,“那些书信果然全都在他手里了!”
他猛地想起前些日子,几个被抓后又“侥幸”释放的棋子,当时还以为是对方证据不足或慑于其残余势力。
原来!那竟是景仁帝故意放出的饵!是麻痹他的烟雾!是引他继续暴露的毒计!他苦心经营多年、深埋于朝堂各处的暗桩名单,早已成了景仁帝案头最清晰的猎物图谱!
一股冰冷的绝望如同毒蛇般缠绕上心脏。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不!他还有最后一张牌!那张牌一旦打出,便是真正的天翻地覆!只是代价太大,风险太高!不到万不得已……
“王爷!留得青山在!”玄冥子瞬间从惊骇中回神,到底是老谋深算,立刻捕捉到祁允锦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疯狂与不甘。
他一步抢上前,枯瘦的手指向暗室最深处那面看似毫无缝隙的石壁,语速极快:“此地还有后路!请王爷随贫道来!快!”
他冲到石壁一角,手指在几块看似寻常的凸起石砖上以特定顺序飞快地按动。机括沉闷的“咔哒”声响起,石壁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一股阴冷潮湿、带着浓重土腥气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祁允锦最后看了一眼这间承载了他无数密谋与野心的暗室,眼中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与不甘。但他终究是枭雄,当断则断。
他猛地一咬牙,不再迟疑,矮身便钻入了那漆黑的暗道之中。玄冥子紧随其后,反手在暗道内壁某处一拍,滑开的石壁又悄无声息地合拢,将外面隐约传来的喊杀声、兵刃撞击声彻底隔绝。
暗道狭窄、曲折、湿滑,伸手不见五指。两人凭借着玄冥子怀中一颗微弱夜明珠的幽光,深一脚浅一脚地疾行。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微弱的光亮和新鲜的空气。出口隐藏在一处废弃义庄停尸房角落的破旧棺椁之下。
当祁允锦带着一身阴冷湿气,狼狈地从腐朽的棺木中爬出时,天色已经擦黑。废弃的义庄笼罩在一片死寂和浓重的霉味之中。
一个身着素白锦袍、面容俊美,却带着几分邪气的年轻男子早已等候在此,正是他最后的倚仗之一——潇湘公子。
第272章 亲生父亲
“王爷!”潇湘公子立刻上前搀扶,眼神锐利地扫视四周,“此地不宜久留,请随我来。”
新的藏身点位于外城最混乱的南城,一处不起眼的、挂着“徐记棺材铺”招牌的后院地窖。地窖狭小,堆满了劣质棺木和刺鼻的桐油、石灰气味。
祁允锦坐在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椅上,脸色在昏暗的油灯下晦暗不明。连日奔逃的疲惫、多年谋划崩盘的打击、以及那张底牌带来的巨大风险,如同沉重的巨石压在他的心头。是彻底放弃,远遁天涯?还是赌上一切,拼死一搏?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杀意与退意反复拉锯之时——
“吱呀……”
地窖入口那扇沉重的木门,竟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了。
祁允锦和潇湘公子瞬间警觉,手同时按向腰间暗藏的兵刃!玄冥子更是眼神一厉,指间已扣住三枚淬毒的丧门钉!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身影,却让祁允锦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
墨林!
他明媒正娶、视若珍宝的妻子墨林!
她穿着一身便于行动的深青色劲装,发髻简单挽起,脸上带着仆仆风尘,却无损那份清丽绝俗的容颜。
只是此刻,那双总是含情脉脉望着他的眼眸里,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似水,只剩下一种近乎冰冷的平静。
“夫人?!”祁允锦猛地站起身,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担忧而变了调,“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太危险了!快走!”
他下意识地就想冲过去将她拉进来,却又猛地顿住,生怕自己此刻的狼狈和此地的污秽沾染了她。
墨林没有立刻回答。她步履从容地走下地窖简陋的木梯,目光平静地扫过一脸惊疑的潇湘公子和眼神骤然变得复杂难辨的玄冥子,最终定格在祁允锦那张写满惊愕与担忧的脸上。
“夫君有难,妾身岂能独善其身?”墨林的声音清泠,如同玉石相击,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异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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