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26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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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眼神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是欣赏,是感慨,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深究的……羡慕,甚至,是嫉妒。

    沈钧钰此人,惊才绝艳,锦绣文章流传于世。而他,身为帝王,毕生心力皆耗于朝堂制衡、权谋倾轧之中。偶有闲暇所作诗句,也不过是些帝王心术的注脚,字句堆砌,索然无味,何曾有如此动人心魄、直指人心的灵光?

    侍立一旁的赢朔亦是目露精光,含笑附和:“陛下圣明!沈世子不愧为陛下慧眼所识之状元郎,文采斐然,诗才绝艳!寥寥十字,便将美好易逝、当惜眼前之真谛,诠释得淋漓尽致,令人回味无穷。”

    沈钧钰连忙躬身,谦逊道:“陛下、赢公公谬赞了。微臣不过是有感而发,触景生情,并未思虑这许多深意。”

    景仁帝的目光却并未从沈钧钰身上移开,仿佛透过他,看到了某些遥远而温暖的画面,话锋一转,带着几分探究:“沈卿,昨日是你夫人请你饮茶赏景?你们夫妇二人,时常如此?”

    沈钧钰心中警铃微动,陛下今日怎地对他夫妇间的相处如此关注?他谨慎答道:“回陛下,并非时常。昨日……是内子见微臣连日公务缠身,精神紧绷,故而邀微臣外出散心,品茗观景,聊以舒缓。”

    这时,赢朔仿佛想起了什么,脸上笑意更深,适时补充道:“陛下这么一说,老奴倒是想起来了。去年深秋,老奴奉命出城宣旨,途径京郊菊园,恰巧遇见世子和世子夫人也在园中赏菊。那时节,金菊怒放,世子夫妇二人执手漫步花间,言笑晏晏,真真是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老奴至今记忆犹新呢。”

    沈钧钰听得此言,心中不由暗自腹诽:这宫里的贵人,连同这御前大总管,怎的都这般“体察入微”?他不过是与娘子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既非耽于享乐,更非奢靡无度,竟也被看得如此分明?

    景仁帝闻言,眼中那抹复杂之色更浓,唇角却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缓缓道:“沈钧钰,你正当盛年,比太子也年长不了几岁。今岁秋闱之后,便是太子大婚之期。”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而郑重,“你若有闲暇,不妨……多与太子亲近亲近。旁的不论,只这如何与妻子相处融洽、琴瑟和鸣之道,你便是现成的良师。让太子也学学你这份本事,如何?”

    “这……”沈钧钰闻言,心头猛地一跳,愕然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陛下,微臣惶恐!教导太子殿下,此乃太傅与东宫詹事之责,微臣何德何能,岂敢僭越?”

    景仁帝却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带着一丝帝王的威严与不易察觉的疲惫:“朕不要你教他帝王心术,也不要你教他治国安邦。你只需让太子明白,如何用心对待他的太子妃,如何在这深宫之中,寻得一份如同你夫妻二人般的真心与默契,足矣。”

    初秋的日头悬在宫城金灿灿的琉璃瓦上,晃得人眼晕。御书房里,龙涎香的气息丝丝缕缕,沉得有些压人。景仁帝朱笔悬在一份奏折上方,半晌没落下墨点,眼皮也没抬,声音听不出喜怒:“沈卿啊,太子大婚在即,这夫妻相处之道,朕思来想去,你是过来人,又与太子年纪相仿,最是合适。便由你来点拨一二。”

    话音落下,御书房里落针可闻。侍立一旁的赢朔眼观鼻,鼻观心,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沈钧钰只觉得膝盖一软,“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了冰凉坚硬的金砖地上,那声响在过分寂静的殿宇里格外清晰。他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喉咙发干:“陛下明鉴!微臣惶恐!太子殿下自有陛下、皇后娘娘圣心教导,更有东宫诸位老成持重的教养嬷嬷悉心指点,此等大事,岂是微臣这等粗鄙之人能置喙的?微臣……微臣实在不敢当此重任!”

    他伏低了身子,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微颤,试图把这份烫手山芋推得干干净净。教太子?还是教太子夫妻之道?这差事一个不慎,脑袋搬家都是轻的!

    景仁帝终于搁下了朱笔,目光沉沉地落在沈钧钰发顶,带着审视的威压:“不敢?你在朕身边当差的日子也不短了,朕看你平日也算机敏。你啥样,朕心里难道没数?嗯?”

    第262章 夫妻之道

    皇帝尾音拖长,那无形的压力几乎凝成实质,沉沉压在沈钧钰肩头。他后背的官袍内里,已隐隐透出一片深色的汗渍。伴君如伴虎,此刻他算是尝到了个中滋味。

    沈钧钰心一横,头埋得更低,声音却清晰了几分,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自嘲:“陛下圣明烛照!正因在您身边当差日久,微臣这点微末底细您才一清二楚。微臣……微臣成亲之后,与家中娘子将近半年未曾……未曾洞房。这半载光阴,朝夕相对,微臣才恍然明白一个道理——男子立于天地间,固然需要昂首挺胸,心怀天下,但也不能一直只顾抬头望天,也当适时低头,看看身边那个陪你同担风雨、共度晨昏的人。”

    这石破天惊的自曝其短,让御书房里本就凝滞的空气彻底冻结了。景仁帝眼中掠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连一旁侍立的赢朔都忍不住飞快地瞥了沈钧钰一眼,又迅速垂下眼帘,肩膀却几不可察地绷紧了。

    沈钧钰深吸一口气,仿佛破罐子破摔,又带着一种奇异的、沉浸其中的柔软,继续道:“这道理,是微臣娘子,一点一滴教会微臣的。她教微臣,出门办差,若看到山川形胜、奇景妙境,若有闲暇,便画下来;若离得近,便记在心里,待归家后,定要寻个机会,亲自带着她再去领略一番。下衙归家,路过街市,瞧见她素日偏爱的糕点铺子,便顺手买上一些,哪怕府里厨子做得再精巧,那也是府里的;遇到合她眼缘的簪子、珠花,不拘贵贱,只要瞧着衬她,便买回去。府上库房里奇珍异宝再多,又怎能比得上……比得上夫君亲手递过去的心意?”

    他顿了顿,声音里那份不自知的温柔和骄傲几乎满溢出来:“这些琐碎小事,桩桩件件,说来惭愧,全是微臣娘子言传身教。她出城去自家庄子上散心,偶然看到几株生在野地里的幽兰,只因知微臣素来偏爱此物,竟能亲手将它们连土带根小心翼翼地挖出来,寻了相宜的花盆装上,一路捧着带回府中,亲自栽种妥帖,送到微臣的书房里摆着。还有……微臣偶有所感,无论吟出的是不堪入耳的酸诗,还是勉强能入眼的句子,她都会……认认真真,一字一句地誊抄记录在册……”

    随着沈钧钰的叙述,景仁帝脸上那点最初的错愕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神色。他微微眯起了眼,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御案上那方冰冷的和田玉镇纸。赢朔更是听得屏住了呼吸,目光低垂,落在自己靴尖前寸许的金砖上,仿佛要将那花纹数清。

    谁能想到,眼前这个在朝堂上素来以沉稳干练闻名的靖安侯世子,私底下竟是这般……这般被妻子调教出来的?而那最大的功臣,竟是他口中那位永昌伯府出身的妻子——晏菡茱。

    景仁帝的眼神深处,那点复杂里渐渐掺进了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还有一丝被硬生生勾起的、属于帝王的、强烈的占有欲。他心中如沸水翻滚:聪明机敏,心思玲珑,更难得的是那份实实在在、落到生活细微处的体贴情意。这样的女子,竟出自永昌伯府?那晏家……他怎的从未留意过?早知如此……早知如此,就算她当时与沈家那小子有婚约在身,他难道就不能……不能设法抢上一抢?

    可惜,晏菡茱已是沈家妇。景仁帝心中那点翻腾的念头被强行压下,旋即化作另一股执念:晏菡茱是错过了,可晏家根基还在,府中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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