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操劳而死,换亲后宠夫摆烂了: 25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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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泛着腥气的紫香。当时只道是珍稀药材,如今看来。

    窗外惊起寒鸦,扑棱棱撞碎一地月光。

    更深的夜色里,二十匹快马正悄然逼近白云观,马蹄包裹的棉布吸去了所有声响。

    纪老夫人倚着鎏金铜钩的马车窗,指尖捻着新裁的杭绸帕子。外头章嬷嬷正与车夫争执该走官道还是山路,她听着竟有些恍惚——这被土匪掳去的月余光景,倒比在纪府锦衣玉食时更松快些。

    “老夫人,该喝参汤了。“章嬷嬷捧着缠枝莲纹瓷盅进来,特意将湘绣帘子掀得老高。外头十几个镖师的目光齐刷刷投来,正瞧见纪老夫人将瓷盅摔得粉碎。

    “让我死了干净!“她突然扑向车窗,满头珠翠撞得叮当响。章嬷嬷熊抱似的箍住她腰身,两人在鹅绒软垫上滚作一团。车外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管家攥着马鞭的手直发抖。他记得老将军临终前攥着夫人的手说“替我守好纪家“,如今这满地的碎瓷片,倒像把当年誓言也砸了个粉碎。

    “老夫人这戏。“永昌伯府的管事刚要讥讽,被靖安侯府的沈管事一个眼风止住。沈三指间转着枚青铜镖,镖尖正对三丈外树梢上的灰雀。雀儿应声落地时,他淡淡道:“纪家的事,轮不到外人嚼舌。“

    马车驶入驿站时,纪老夫人又闹着要撞槐树。章嬷嬷这回特意选了棵歪脖子老树,待老夫人发髻将将蹭到树皮,才一个箭步扑上去。两人滚进泥坑里,老夫人鬓边金步摇勾住章嬷嬷的盘扣,倒像出滑稽的傀儡戏。

    “列祖列宗啊!“纪老夫人抓把黄泥抹在脸上,“我这般腌臜身子,怎配进纪家祠堂!“她哭得情真意切,眼角余光却瞥见驿丞正在廊下疾书——明日“贞妇拒辱“的话本又要添新章了。

    入夜宿在悦来客栈,纪老夫人非要住临街的上房。章嬷嬷替她梳头时,铜镜里映着对街茶楼灯火通明,说书人正在比划“纪门烈妇“的段子。

    “嬷嬷瞧这淤青可像真的?“纪老夫人将衣领扯到肩头,露出章嬷嬷用胭脂调的假伤痕。忽听得楼下马蹄声急,她扑到窗前就要纵身,被章嬷嬷拦腰拖回时,恰巧让巡夜的衙役瞧个正着。

    如此闹了五日,连最精明的沈管事都信了三分。

    第253章 自缢

    那日在渡口,纪老夫人又要跳江,章嬷嬷拽住她绛红披帛在船头撕扯。披帛裂帛声里,老夫人腕间翡翠镯子“扑通“入水,她竟真红了眼眶——那是老将军当年下聘的物件。

    管家在船舱里抹泪。他想起将军府最艰难时,老夫人典当嫁妆也要给阵亡将士发抚恤金。如今这般烈性,倒与当年那个雪夜跪求族老开仓的少夫人重叠起来。

    “快拦住老夫人!“章嬷嬷的惊呼惊醒众人。只见纪老夫人赤着脚往桅杆上爬,海风卷起她月白中衣,像面招魂幡。四个水手七手八脚把人架下来时,她腕上又多了道渗血的勒痕。

    当夜沈管事悄悄往京都传信:“纪门王氏,贞烈非常。“信鸽振翅时,章嬷嬷正给老夫人揉着脚踝。烛光将两人影子投在舱壁上,竟似皮影戏里的忠仆护主。

    “明日进京,嬷嬷可要演场大的。“纪老夫人蘸着茶水在案上画圈,“听说朱雀大街新开了间银楼?“

    章嬷嬷会意,将老夫人发间金簪拔下三支:“老奴这就去置办殉节用的白绫——要苏绣镶金线的那种。“

    更漏滴到三更时,纪老夫人对着菱花镜练习蹙眉。镜中人眼角细纹里藏着精光,哪还有半分哀戚。她想起儿子纪胤礼前日来信说升了五品,嘴角笑意压也压不住。等将来成了镇国大将军,她便是超品诰命,那些背后嚼舌的族老,都得跪着给她敬茶。

    窗外忽起夜枭啼叫,老夫人手一抖,玉梳落地断成两截。章嬷嬷忙蹲身去捡,听见头顶飘来句:“明儿经过白云观,记得请道长做场法事。“

    暮色漫过窗棂时,纪老夫人倚在黄花梨拔步床上,枯槁手指揪着锦被上的缠枝莲纹:“章嬷嬷,老身寻思着。“她浑浊的眼珠转向房梁,“这回得用白绫。“

    章嬷嬷正往鎏金香炉添安神香,闻言手都不曾抖一下:“老奴这就去办。“炉中青烟袅袅升起,在她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诡谲暗影。

    戌时三刻,油灯在雕花灯架上爆了个灯花。纪老夫人就着参汤咽下安神丸,锦被下的手仍攥着半截褪色红绸——那是幼子胤礼的襁褓布。她心满意足地阖上眼,却不知章嬷嬷袖中藏着根三寸长的铁钉。

    子夜梆子响过三声,油灯“噗“地熄灭。月光透过茜纱窗,将白绫照得惨白如练。章嬷嬷踮脚将绫缎抛过房梁,老榆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老夫人。“她轻推床榻,声音柔得像哄婴孩,“该起身了。“

    纪老夫人迷瞪着眼任人搀扶,赤足踩上紫檀圆凳时,足底金莲绣鞋的珍珠坠子还在晃。她脖颈刚套进绫圈,忽觉腰间束带一紧——章嬷嬷竟用束腰的鸾纹锦带将她捆在梁上!

    “你。“纪老夫人目眦欲裂,双腿乱蹬却够不着近在咫尺的圆凳。章嬷嬷早已踢翻凳子,此刻正抱着鎏金烛台往自己额角砸。烛油混着血渍糊了满脸,老嬷嬷却咧开缺牙的嘴笑了。

    梁上人挣扎渐弱,绣鞋上珍珠“啪嗒“坠地。章嬷嬷匍匐着爬到门边,染血的指尖在青砖上拖出蜿蜒血痕。她最后望了眼悬在空中的锦缎寝衣,那上面还绣着“长命百岁“的纹样——正是晏芙蕖当年亲手所绣。

    卯初时分,洒扫丫鬟的尖叫划破寂静。纪老夫人悬在梁下的绣鞋微微晃着,晨光中可见鞋尖渗出的暗红血迹。章嬷嬷“适时“转醒,顶着额角血污哭嚎:“老奴拦不住啊!老夫人她。她踹翻老奴就。“

    晏芙蕖扶着门框进来时,鬓边白玉兰都歪了。她颤抖着去解白绫,却发现锦带死结里缠着半枚金锁——那是胤礼满月时她亲手给婆母戴上的长命锁。

    “母亲何苦。“少妇人未语泪先流,却在对上章嬷嬷眼神时倏然噤声。老嬷嬷袖中露出半截染血的《金刚经》,正是纪老夫人日日诵读的那卷。

    停灵三日,吊唁宾客无不唏嘘。都说纪老夫人贞烈,为全节义追随亡夫而去。唯有棺椁入土时,晏芙蕖将金锁掷入墓穴,轻声呢喃:“婆母最惜命,怎会舍得。“

    当夜暴雨倾盆,章嬷嬷跪在晏芙蕖跟前,呈上个乌木匣子。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十二张银票,每张都沾着香灰——正是纪老夫人这些年克扣的香火钱。

    “老奴的孙儿。“章嬷嬷重重叩首,额角结痂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嬷嬷且宽心。“晏芙蕖轻抚隆起的小腹,将一袋金瓜子塞进老嬷嬷手中,“南边庄子缺个管事的,明日便启程罢。“

    更漏滴尽时,晏芙蕖独坐灵堂。供桌上的长明灯忽明忽暗,映得她手中密信字迹斑驳:“。老夫人与山匪勾结证据确凿,万望夫人早做决断。“

    纸灰飞扬中,她将密信凑近烛火。火舌卷过“纪胤礼“三字时,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冲刷着青石阶上早已淡去的血痕。

    ……

    寅时三刻,东方泛起鱼肚白。章嬷嬷眼皮微颤,额角凝结的血痂在晨光中泛着暗红。她佝偻着背挪到梁下,枯槁的指尖触到纪老夫人绣鞋时,鞋面上嵌着的东珠“啪嗒“滚落——那还是去年除夕宴上,夫人晏芙蕖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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