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挑灯看剑: 第65章 青山未朽沧海未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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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骤然提前龟息,却令我不得不明言此事——”
    他的声音骤然冰寒。
    “只有一人主掌玄武契约,是否风险太过?”
    四下俱寂。
    左月生终于明白他开头问自己“有何高见”是在打什么主意了!这老不死的,原来是想借今天玄武异变的事,插手与玄武结缔的契约!而其他阁老,大部分人似乎也早有这个意思……怪不得需要他立刻赶来山海大殿参加阁会!
    要是今天的阁会最后决定,以后由更多的人与同玄武结缔,事情自然牵扯到他这个倒霉的少阁主。
    操!
    左月生险些气炸。
    他深呼吸,努力压下胸中怒火……不、不行、不能气,一气腰带就崩了,裤子就掉了。
    “您的意思我知道了,”左梁诗环顾大殿,“诸位阁老呢?”
    他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地温和,温和得差点让左月生前功尽弃……拜托!老头子!别人登门踹脸了,你还在这里客气什么啊!
    一名阁老起身,略一拱手“孟某想请教阁主,玄武提前龟息,是否真因神契正在减弱?”
    左月生恍然大悟。
    原来仇薄灯写的“寻因”是这个意思。
    “玄武龟息,其因在天。”
    左月生抢在他爹之前开口,掷地有声。
    所有阁老的目光都投了过来。
    孟阁老孟霜清皱眉“少阁主,这不是能信口雌黄的事。还请慎重。”
    左月生冷笑,忽然一拍铜案,声如震鼎。他双手按在铜案上,如蓄势待击的猛虎般骤然向前倾身“与玄武结契的,只有我左氏一家。但诸位阁老也并非对玄武一无所知。”
    他的话一出,一些人的脸色就变了。
    变得不太好看。
    虽然明面上与玄武结契的只有历代阁主,但出于“忧虑”,这么多年来,大家或多或少,都研究过玄武……毕竟九只玄武那么大,就驼城待在脚下。可这都是私底下的事,阁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阁老适当地在某些地方让步,彼此心知肚明,却谁也不曾拿到明面上来说。
    今天骤然杀出来一个悍匪。
    悍匪直接就把原本的棋盘给掀了。
    “玄武乃四象之兽,承系辰星之生气,昭预清洲之物候。”火光将左月生横肉紧绷的脸映照成一层金色,有若金刚怒目,“若清洲风雨不时,灾害臻至,就会使得玄武气息衰弱。而谁掌四时,谁司物候,这种三岁稚子都知道的事,难道孟老您不知道?”
    “不得无礼。”
    左梁诗象征性地呵斥了他一声。
    左月生余光都没分他亲爹一丝“有件小事,或许诸位阁老忘了。百年前,空桑太虞氏私改天轨,鱬城日月不出,四风不至,是以赤鱬陷入休眠……难道诸位就不觉得,赤鱬之休眠,与玄武之龟息,极为相似?”
    一阁老忽然起身,面色赤红“你是想玄武龟息与天轨有关,为百氏所谋?简直狂妄!无知稚子也敢大放厥词!”
    “哦,是您啊。”左月生哈哈一笑,“严阁老,令侄在雀城任城祝,雀城离百氏有够近的啊。不知您的好侄子,逢年过节,给您进了多少贡金?”
    左梁诗摇摇头,朝严阁老拱拱手“小儿性情
    顽劣,请严阁老勿怪。”
    他似有意似无意把“老”字咬重音。
    严阁老脸忽青忽紫,愤然振袖“不知日轨,不晓月辙,吾怠与汝言!”
    ……或有略通《天筹》之辈,受百氏之晦,可引下言退之。切记!严词厉色。
    既然仇大少爷都说了,可以“严词厉色”,那左月生可就压根不打算同这姓严的老不死客气。
    “听说严阁老您自喻山海阁历法第一,原来也不过如此。”左月生声如洪钟,丝毫不懂何为收敛,“何为日轨?十乌负日,相错而息。何为月辙?冥月顾兔,朔望往复。鱬城百年,日轨自次二轨渐偏至次六轨,月行不定宫——此乃百氏私改鱬城日月之证也!天轨精周,牵一发而动全身,又及鱬城位处清洲太虚之穴,此地日月一偏,牵引辰星。辰星主正四时[1],反逆行,尝盛大而变色,[2]星落南中天!玄武受命辰星,辰星晦暗则玄武龟息!”
    “反逆行,尝盛大而变色……反逆行,南中天……”
    严阁老起初还满心轻蔑,听到这两句时,忽然周身一震,‘咚’一下,直愣愣地坐回原位,口中翻来覆去念叨着这两句,仿佛着了魔一般。
    其他的阁老脸色为之一变。
    并非所有阁老都懂历法,毕竟空桑百氏颁布的《天筹》过于晦涩难懂,最幽眇精深的历法向来为空桑百氏和仙门寥寥数人掌握。在之前,严阁老是山海阁公认历法第一的人!他如此失态,就算对历术一窍不通的人也看得出,左月生这几句话绝不简单。
    其余几位历术有所钻研的人无不紧皱眉头,纷纷低头掐算起来。
    左月生刚刚说的那一段里,提及鱬城日月偏移的度数“日轨自次二轨偏到次六轨,月居不定宫”,到底是对还是错?
    算术历术敏锐的人,隐隐有种直觉。
    这个答案,或许是对的。
    没有人相信这是左月生自己算出来的。
    且不提左月生过往的名声,单就历术而言,普通修士单入门历术,就要花去数十年上百年的时间,更别提要达到能够熟练运用《天筹》计算日月之轨的地步……能达到这个,全都是活了不知道几百千年的老怪物。
    可左月生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不可能是太虞氏自己告诉他的,那么除了空桑的人,到底是谁能够轻易地计算天轨?甚至不仅是天轨……还有最后一句令严阁老状若入魔的话。
    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时间,有阁老甚至想都掐着左月生的脖子,让他把话讲清楚。
    ……其实掐左月生脖子也没用。
    他也不知道。
    别说“反逆行”这句什么意思了,他连什么叫“南中天”都不懂……不,更准确地说,那么长一段,他就勉强懂个“日轨”和“月辙”是什么意思。“十乌负日,相错而息”,讲的是十只金乌鸟载着十轮太阳在十二洲的天空错开飞行,均衡分配日照。“冥月顾兔,朔望往复”说的是玄兔啃食天月又吐出,使得月亮出现阴晴圆缺的变化……
    之所以懂这个,还是因为前段时间,他们连轴转地计算日月记表,因为不懂历术,接二连三问了不少蠢问题。仇大少爷那么懒一个人,气得最后从软塌上跳起来,搞了块黑木,强行给他们扫了一遍最最最最最基础的历法知识……
    学习过程不堪回首。
    仇大少爷的原话是“与其被你们气死,不如我先把你们搞死”。
    历术速成班不足以让左月生理解仇大少爷写的这段话什么意思。不过他奸商多年,行骗经验丰富,深谙“只要真敢吹,牛就真能飞”的大忽悠神
    通……自己不懂不要紧!别人也不懂就赢了!
    果然,成效非凡。
    “孟阁老,”左月生扫了一眼愣愣瘫坐的严阁老,便把目光转向先前发问的孟霜青,“现在是否还觉得我信口雌黄?”
    孟霜清视线缓缓地从严阁老还有其余几位精通历术的阁老身上掠过,一言不发地落座。
    落座时,他瞥了应阁老一眼。
    应钟神色阴翳。
    “一座鱬城可以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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