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厮杀: 21、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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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堂的面色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差,是一种悲喜交加之态。

    他喉结一滚,看着莫及,挤着嗓子道:“送了封信给我,说回来了。”语调里带着极为少见的憋屈与窝火。

    莫及等了几瞬,挑眉,“没了?”

    安堂一个瞪眼,叉腰扬声:“没了!不就是没了吗!还要什么?她什么脾气你不知道?”

    莫及抱臂换叉腰,与他同姿势,“她是你妹妹,我上哪儿知道?”

    “我妹妹,我也十多年不见。我对她的了解不比你多。之前老跟她交手的是你不是我。”

    “你还提?她多难缠难打你不知道?多少次我想一刀毙了她的命。要不因她是你妹妹,我早下死手了。”

    “你敢动她试试!”

    屋外连珠炮般的你来我往穿过竹林便只留风声来去。

    书房内殷赋单手撑额,折着的眉心一松,敲桌的指节一停,开口淡道:“无名还有这么个身份,当真复杂了。”

    这事一细想便知都是不可翻之事,许清岚被一个王养大,许太傅对此不闻不问,还大有将清岚妥嫁之意。

    这事先帝不可能不知道,知道却不做反应只有两种可能。

    一来是他默许甚至刻意安排,二来是他不得不视而不见甚至补救无果。

    领他诧异的是这件事先帝连他都没说,要么是涉及机密不可说,要么是于大事影响微小。

    从如今查出的蛛丝马迹来看,谢澈对这个位子觊觎的时间比他想的还要久。

    “接着查,无名与先帝的关系宫里不会留存,你让人把重心放在无名身上。”

    暗人拱手低头,“可要从,隐处,撕口子?”

    殷赋眼眸一眯,“不动,隐处接着隐。”

    长烛过半时他才挥手示意暗人退下,闭目缓吸后起身一拉帘后绳,屋顶便跳下一人落定于窗外对着殷赋拱手。

    “许清岚走了吗?”

    “回爷,方才已走。”

    “让莫及进来。”

    殷赋去到茶桌刚倒了杯茶,就听屋外隐约的唇枪舌剑渐明渐晰。

    他一个拧眉,深呼一口气。

    果然,屋门一开一关,屋里站的人除了莫及还有安堂。

    殷赋单手撑着茶桌,皱眉看他,不过辩了两吸就看穿道:“小枫给你来了信。”

    安堂憋憋屈屈的蓄势待发趁着这句话是全喷了出来,他几步上前,“这丫头无法无天了,也不知道来看我,就那不痛不痒几个字,让我上哪儿找她?玲珑阁?”

    身后响起莫及拉长的声音:“其实她在玲珑阁,反而安全。”

    安堂犹如被踩了尾的猞猁,一个半跳面冲莫及,手指向他,“你听听你说的什么猪话!那么多年,我提心吊胆,你不是不知道啊!她莫名其妙被派出去,一年多杳无音信,现在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你就说万一又被派走呢?醇王要有动静了,此时正是用人之际,他怎么可能不安排小枫?万一……”

    莫及挑着一边眉看他跳脚,语重心长,“知道你想尽责,可她如今就是这么个身份。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在醇王手里,她走丢那年估计就已经死了。你清楚现在的形势,莫要因私误公。因她误事。”

    安堂沉了面色,停了几瞬,音色一降,“我何尝不知?我只是担心,若她又被派到什么未知的地方,那如何是好,若有危险,我都不知怎么救她。”

    “无需你救。”殷赋不温不火地看着安堂,“反而需要克制你自己,别连累了她。”

    “何意?”安堂又上前两步,“爷,知道什么?她会被安排去哪儿?可是危险?”

    毫无沉稳,尽是慌张。

    殷赋指腹一揉眉,叹道:“一涉及小枫,你就变得愚不可及。”

    话自然是说了,殷赋都不用猜就知道清岚回来的时候会带来小枫。

    果不其然,杳霭流玉,风过无声的午后。

    跟着清岚踏进殷府门槛的还有小枫。

    安堂躲在大门边的树后,紧紧盯着那道身影,全然不顾自己的样子,活像一只紧紧趴着的知了。

    她还是穿的暗红色,仍然喜欢全束起长发。

    好像晒黑了些,也瘦了,定是在外受了苦。

    一起这念头,便是处处皆可证这念头。

    心里把这一年多她在外受的苦楚添砖加瓦补了个齐全。

    不觉间,双眼噙起薄泪。

    待到小枫随清岚走远,他才轻颤着抹泪离去。

    因他沉在自己构建的情境中未拔出来,自然关注不如素日。

    他未藏的背影一点点走远变小。

    “在看什么?”清岚回头顺着小枫的视线瞧去,辩后笑道:“那是安堂,不是殷赋。他们身量很像,若看背影,难辩的。”

    “我知道,他是我哥哥。”

    “你哥哥?”清岚压着嗓子没嚷出来,“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哥哥?”

    也不往倚棠苑走了,清岚拉着小枫寻了一处小亭便坐,欲细问来。

    雨后云薄,巽风和慧。

    清岚单手捂着衣领,双眼又润了泪出来,“从未听你说及……”

    小枫捏着衣袖,“没什么可说的,四岁之前我不记得,四岁之后只有你与主子。”

    “可是,安堂是殷赋的人,你,是师兄的人。当真,无巧不成书。”

    清岚很诧异,那么多年,小枫没说过,谢澈没提过。

    她开口轻问:“你哥哥是安堂,师兄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让你来?”

    “正是知道,才更该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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