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野心长公主后: 22、群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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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十六,宴群贤。

    燕堂春蹲在公主府门前,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时,闻声回首。

    与掀帘望来的长嬴对视。

    目光相触的瞬间,燕堂春招手一笑,长嬴漠然地放下帘子。

    “哎,表姐。”燕堂春站起身,“收了我的东西,那就听我说句话呗。”

    长嬴复又掀开帘盯着她,燕堂春笑着说:“不然把我送的东西还回来。”

    片刻后,马车载着燕堂春驶出府门。

    “昭王私兵大多被安置在西坊,皆被禁军管控着,今日不会有机会掀起风波。兵力不足,他再急切的心也只能按捺。”

    其实长嬴不太想理人,但思及此人顽劣行径,还是对燕堂春说,“收一收你大义灭亲的心吧,再等等。”

    燕堂春问:“表姐,等到什么时候?”

    “等到世俗的枷锁无法再限制你我。”长嬴冷静地说,“这一天不会太远。”

    燕堂春摇了摇头,道:“世俗的枷锁永远限制着我们,没有能够砍断锁链的那一天。表姐,不只是和昭王,你我之间也是同样。”

    这话暗示意味太明显,长嬴抬着下巴瞥她一眼,这回真没理她。

    但燕堂春这回打定主意要破冰,当然不把沉默当回事。

    她伸出手抓住长赢的衣袖,不言不语地左右摇了摇,一双眼就那么盯着长赢。

    大概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能在这样的目光下不为所动吧。长嬴虽自认冷心冷情,却无法对燕堂春不动凡心。

    长嬴叹了口气,实在无话可说。

    “表姐,理理我。”燕堂春小声说,“我不说这个了。”

    “你还小,堂春。”长嬴无奈地说,“没经历更多的事,才会把感情都挂在爱恨上。可实际上你对我的这种不明晰的‘爱’是不合时宜的。而你对昭王的恨……我没有资格劝你不恨,也很愿意帮你一把,但不能是现在。”

    长嬴道:“要么有万全之法能够摘出你,要么等有一天我能保住你,否则我不会同意你以身涉险。”

    燕堂春说:“你傲慢又冷漠……我觉得你口中的那一天好远啊,我怎么也等不到……况且我早就厌倦了等待。”

    “那你想做什么?”

    燕堂春笑了下:“我什么都不能做。昭王贵为亲王,除非谋反,否则等闲罪名不能将其斩杀。今日表姐绝了他谋反的路,那么我也就不能再添柴加火。表姐,我与你一样,倘若不能赶尽杀绝,我宁可不动手。”

    燕堂春吸了口气,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长嬴莫名一怔。

    燕堂春这句道歉究竟是不是真心尚且不得而知,长嬴却没想到燕堂春能低头。

    这么多年了,长嬴很清楚燕堂春的倔强,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绝不是知难而退的性子。

    长嬴都做好了平复一下心情就做长篇大论的准备,也早已命人盯住了客栈与西坊,却没想到燕堂春在三两句话间就把她自己给说服了。

    长嬴一席谆谆教诲尚未出口,只好又咽了回去。

    “你原本想说什么?”燕堂春说,“想接着劝告我?我不是非要往南墙撞个头破血流的傻子。表姐,今日我是来向你求和的。”

    长嬴按住捏着自己袖子的手,轻轻碰了碰,很快又收回。

    她声音很低地说:“今日跟我进宫,可以在宴上交几个朋友。”

    姑且算是答应了燕堂春的求和。

    燕堂春展颜一笑:“好。”

    两人关于昭王的争执就又一次翻了篇。

    群贤宴设在青祺宫,面南,宫中有高台名为“揽星”,居其上,可俯瞰整个安阙皇宫。

    闵太后收回远眺的目光,扶拦回首,鬓发间的点翠与珍珠明艳生光,唇色朱红,却压不下容色半分。

    小跑上来的宫人小心翼翼地抬眼瞄了眼闵太后,很快又被其灼灼容色逼得低下头去,喏喏道:“太后,崇嘉长公主已至景华宫,将往青祺宫来。”

    闵太后垂眸扶鬓,示意宫人近前来,淡淡问道:“崇嘉可带了旁人?”

    “只有昭王府的县主,还有她身边那个姓徐的女官。”

    “徐仪?一个官奴罢了。”闵太后喜怒不辨地哼笑一声,“还有其他的吗?”

    “这……好似另有二三车夫护院在宫门等着,其余旁人……没有了。”

    闵太后略惊讶地挑眉,又问:“丞相可有带话入宫?”

    宫人摇头道无,闵太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扬着下巴说:“他不言不语,我可就不由他了。摆驾,去青祺宫。”

    而此时的青祺宫内尽是欢畅声。

    进大殿后最先入眼的是太学的学生,皆着青衫,有富贵者最多佩金玉,并不夺目。

    他们十余人凑在一处,指点朝政。稚嫩言论虽不算有理有据,却胜在赤忱,年岁更大一些的官员们听着他们的慷慨激昂,只侧目而视。

    官员们在大殿更靠里的席上,他们交杯换盏,舞长袖、善笑言。家中二三事可以谈,市井小民风也可以观,时而抚掌而笑。

    当然,不是所有官宦都有这两截长袖,自然也有棒槌风格的。他们也有事做,便是抓人来论学。

    今日设宴,不问出身门第,不以钗裙将人拒之席外,席上白身不是忠孝义勇之辈,便是才不出世之客。

    如当年长公主下明州平叛时拼死而战、事后退居老家种田的勇士;如落草为寇却只仗义劫富济贫、后被朝廷招安的扶河匪首——现在正在陈州任微职,乃是闵丞相点名请入宴的……等等数人,皆是朝廷宽容胸襟所容纳下的“名士”。

    而因诗词而名声大噪的宋青就在其中。

    他执纸笔在席上四处穿梭,以诗论友,连素日交好的李勤都顾不上了,连着搭话十余人,连袖子上都沾了一团文气的墨。被人指出污渍后,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捧着新得的诗又去下一席,忙得不可开交,偏乐此不疲。

    写诗也饮酒,酒与笔墨齐下,等走过一圈,虽宴未正式开场,宋青却已然半醉。

    他边走边看自己今日写出的与听到的诗,一张又一张地翻开,越看越兴奋,连脸都激动得通红。

    直到写诗的纸被翻过一遍,他来到了最偏的一席。

    席后跪坐着的是个年轻姑娘,冲他一笑,说:“我不会写诗。”

    群贤宴号称不拘一格,其中有一点就是不设固定席位,连陛下太后来了都是随便坐。学生三两成群,官宦并肩分坐。

    因而,坐在角落的人必然不是因身份低微,而是因为不参与交谈。

    宋青一愣,没想到自己走过了头,招惹了人家,忙拱手道失礼。想了想,又觉得来都来了,便问:“在下宋青,字东天,乃户部一微末小吏,因写诗而来。敢问姑娘因何而来?”

    那姑娘拱手回礼,温文尔雅地说:“在下周止盈,因帮工部跑过几趟腿而被举荐而来,凑个热闹罢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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