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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回档王女》 9、日记-编年(第1/2页)
零,万事万物之始。
“公元元年”这个概念是由前世的埃莉诺提出的。
她将安德拉正式登基的那一天定为公元元年,向全国推行名为日月纪年的新历法。
埃莉诺自然而然地停了下笔,然后在线段中间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点了一个点,用花体字在上面轻轻写下【公元21年,前世-安德拉登基的日期】。
至于这一世的公元元年——当然是今天!
【0,公元元年-回溯点】
埃莉诺点好两个点,她理了理思绪,又把笔移动到线段尾端【公元57年,前世-我的死亡日期】。
从安德拉登基到我去世为止一共36年,真是好漫长好漫长的一段时光啊。
埃莉诺一边抚摸自己尚且年幼的面庞,一边仔细搜检模糊不堪的记忆:她对安德拉的其她妃子和孩子们的记忆已经随风而逝了,只剩下安德拉的脸。
祈求的安德拉、开心的安德拉、骄傲的安德拉、充满决心的安德拉,还有最后......绝望的、心碎的安德拉。
埃莉诺叹了口气,她从死前的那一幕中汲取不到任何满足和欣慰,只有深深的茫然。
安德拉真的很爱我吗?大抵是爱的,当她承诺“即便诺兰纳亡国,我也不会容忍任何人践踏你的尊严”时,应该是认真。
而我......也是那样深爱着安德拉啊。
她捂住微微阵痛的胸口:所以最后哪怕是死,我也没有真正使出全力离开她。
【离开,我必须离开。】
埃莉诺猛然抬头,发现右手在羊皮纸上写下了一行字,墨汁几乎要浸透纸面。
看来哪怕有神明的垂怜,前世的伤痕还是有一部分流淌了下来。
她振作精神,在0-21之间点了一个点,补充道【公元19年,安德拉与其姐阿蒂拉决战于恩林,胜利。】
恩林是她-埃莉诺公主的领地,这个世界还处于奴隶制到封建制的过度阶段,王族维持统治的方法仍然是分封制。
公主虽然不像王女那样拥有整个国度的继承权,但依然拥有名义上的领地。
至于阿蒂拉——她是安德拉的同血姐姐。
埃莉诺前世刚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有点惊讶,以为是哪位蓝星的历史人物穿越了。
后来才知道这个世界对“a”音非常推崇,认为是人类诞生的最初之音。
所以阿蒂拉这个名字很常见,几乎等同于秀兰、梓涵。
你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草原大集上喊一声“阿蒂拉!”起码会有十几位高挑粗犷的女郎抬起头回你一声“欸”。
阿蒂拉是赫图雅之王阿古诺的长女,由于这个世界普遍实行嫡幼子继承制,所以阿蒂拉从小就被当做将军培养,所有人都默认她以后会是某位妹妹的打工仔。
小女儿安德拉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们的母亲阿古诺还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和王后继续生女。
所以她也被默认为没有继承权的倒霉蛋,被简单粗暴地送到了邻国诺兰纳当质子。当然后来嘛......
埃莉诺点了一个点,写下【公元16年,赫图雅之王阿古诺去世,疑为阿蒂拉所杀。】
这位赫图雅之王到底怎么死的并不重要,反正大家都默认是阿蒂拉杀的,因为同一天死去的还有赫图雅的第二王女。
这下子赫图雅的王女只剩下阿蒂拉和安德拉。
理所当然的,为了对付自动获得继承权的小妹妹,阿蒂拉将剑锋对准了诺兰纳,意图借刀杀人亦或自己动手也无所谓。
这样的做法很合理,赫图雅和诺兰纳的关系本就复杂,更何况——
埃莉诺默默写下【公元16年,天寒岁饥】
那年的冬天冷得出奇,就连诺兰纳最温暖的南方都落下了一尺厚的雪,更不用说本就偏北的赫图雅了。
人与人、国与国之间的多数矛盾都可以通过其它方面的利益交换暂时化解,唯有饥馑绝无可能。
埃莉诺在冰结的回忆中打了个冷颤。
那年冬天...真的很冷。唯有她治下的恩林拥有超乎想象的繁荣。
公元16年,埃莉诺接管了恩林足足八年。
这八年来她寻觅的良种和推广的种植方法让诺兰纳各地-包括平原上的邻国都受到了恩惠。
然而领主们沉重的税赋化作利刃插进平民们张大的嘴巴,草原王国赫图雅更是因为大寒灾濒临灭国。
于是在一个万籁俱寂的深夜,赫图雅的骑兵们叩开了诺兰纳的国门。而大部队则在数日之内横穿数块领地,让恩林染上淋漓的鲜血。
烙印在心底的恐惧驱使着埃莉诺挥动笔尖,在后一页羊皮纸上写下大部分正在流逝的细节,包括墨水、纸浆的具体配比还有农具的重要零件与关联人员。
前世的我-真是太天真了。
埃莉诺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她一直娇养在王庭的花园里,与安德拉一起沉溺于浪漫的青梅之恋。
直到18岁的时候才因为母亲病危、不想参与诺兰纳诡谲的局势等原因和伙伴们匆匆奔赴恩林。
在公元8年到16年的八年里,她联和工匠们弄出水车、磨坊,改良了纸、笔、墨水和大量农具。同时还收集到三种极其有用的种子,命名为玉米、稻米和棉花,推广因地制宜的耕种方法。
她完成了很多很多穿越者领主必做的事项,所以又心安理得的去和安德拉享受花好月圆的恋爱游戏。
一开始接管领地的时候她们到处奔忙,差点影响了两个人的感情。
于是后来,她和安德拉都放缓了脚步,在事情走上正轨以后一起狩猎、一起找寻山中的温泉、
在灿烂的野花从中嬉戏,或者干脆回家吹灭油灯,两人一起滚进蓬松的棉被里。
埃莉诺捂住额头:前世的记忆有不少都是模糊的,然而她依然记得那天晚上的每个细节。
她一只手拍打棉被,另一只手抚上安德拉的脸颊,开心地说:“你看,棉花很有用吧?等到明年我们就能把这种温暖的作物......”
砰!
传令者一脚踹开领主的房门,声嘶力竭地大喊:“敌袭——”
铛——铛铛——
与此同时,塔楼的钟声与火光响彻寒夜。
笑意嫣然的安德拉霎那间从床上跳起,她用极快的速度披好轻甲,拔出长剑就往外走去。
“埃莉诺,等我回来。”她表情凝重,语气却很是轻松。
也许是担心恋人的安危,也许是身为领主的责任。埃莉诺也推开被子,急匆匆地披上斗篷追了出来。
“我、我也、我去塔楼看着你。”
她当然只能这样说啊,弱鸟怎么可能和军神一起奔赴战场呢?
埃莉诺边写边苦笑。
公主和王女的区别就在于公主没有在十二岁以前喝下抑制血河的“恩赐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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