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7、第七章 落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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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二嘴唇紧抿,终于将碗递过。

    崔芜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等待的过程漫长而煎熬,一开始,绞痛是隐隐的,就像每月一次的生理期。但很快,痛楚加剧,下身血流不止,浸透了事先垫好的麻布与草纸。

    崔芜早有准备,将叠成一卷的衣物塞进嘴里,堵住了所有的呻吟痛呼。

    她身为女子的尊严已经被孙彦剥得干净,即便如此,也不想让人瞧见自己的孱弱与狼狈。

    疼痛逐渐加码,五脏六腑抽搐成一团。崔芜在床上翻滚起来,攥紧床角的手指扭曲到近乎变了形。

    不是说流产只有二级疼痛吗?

    不是说堕胎等同于加码的大姨妈吗?

    怎么能痛成这个鬼样子!

    二级疼痛的堕胎尚且如此,十二级的分娩痛该有多可怕?

    凭什么女人就得受这种苦,凭什么男人屁事没有?

    更可气的是,承受了这些苦痛的女人,在这个狗屁时代居然处于被剥削的弱势地位!

    简直混账透顶!

    古代没有止痛药,崔芜只能放任思绪信马由缰,以此分散注意力。忽听门口轻轻响了声,有人推开舱门,缓步走了进来。

    崔芜飞快闭眼,假装痛晕过去,手却探入枕下,握住匕首刀鞘。

    然而来人十分守礼,不曾越过挡在床前的木屏风,只是在屏风后席地跪坐。很轻的“呛啷”一声,他拔出随身长剑,横陈于膝头,修长手指并拢,徐徐抚过如水剑刃。

    崔芜心有所感,扭头瞧了眼,只见屏风上映出男子身形,轮廓坚毅侧影挺拔,果然是萧二。

    她莫名松了口气,握住匕首的手悄然松开。

    ***

    货船在徐州停留了一日一夜,再次醒来时,崔芜有一瞬恍惚,不知自己在哪,也分不清是真是幻。

    她刚从梦境中脱身而出,总觉得自己在家里,下意识唤道:“口渴,想喝水……”

    指使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家中,也没有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一边抱怨“让你睡觉不盖好被子,看,着凉了吧”,一边将红糖姜茶送到床头。

    然而,真的有人将热腾腾的茶碗递来,苦涩的汤药气味冲入鼻中,熏得人立时清醒。

    崔芜抬头,果然对上萧二沉静无波的眼。

    “把药喝了,”他说。

    崔芜的理智在一刹那归位:“什么方子?”

    萧二:“地黄,芎?,生姜,当归,甘草……”

    崔芜回忆片刻,确定是胶姜汤(4)的用药,只是少了一味阿胶,大约是药材贵重,一时半会儿寻不到。

    此方原是用于温经止血、散寒止痛,正对崔芜的症状。她本想接过汤碗,不料手腕虚得直打颤,于是也不矫情,就着萧二的手一气喝光。

    “我睡了多久?”崔芜话说到一半,险些变了调,实在是当归加生姜,味道又辛又苦,叫人舌头直打结,不禁怀念起现代的糖衣药片和胶囊。

    “整整一日一夜,”萧二十分守礼,视线转开,瞧着角落里的烛台,“你昏睡时,产婆来瞧过,说是胎儿已经排下,然恶露未清,还需好生调理。”

    崔芜小幅度地调整了下姿势,发现身上清爽舒适,并无粘腻之感,想来是她昏睡之际,产婆替她擦拭过身体。

    但这不会持续太久,根据崔芜的经验,药物流产后,下腹会有持续的收缩痛,并伴随出血现象,严重些还会恶心、呕吐和头晕。

    “船上诸事不便,劳主家费心了,”崔芜吃力地探入枕下,摸出装首饰的荷包,“没有让人家白费力气的道理,这点心意,还请萧郎君代为转达。”

    萧二没要她的心意,想也知道,这姑娘出逃在外,行囊不会太过丰厚,傍身之物就那么两三件,经得住几多花销?

    “萧某曾应承,会替姑娘打点路途所需,”他还是那句话,“姑娘安心静养便是。”

    崔芜忍不住了。

    她与萧二相识不过数日,到现在连人家真名都不知道,委实谈不上交情深厚。虽说一开始,她的确帮了萧二一个大忙,但她身陷孙府之际,也是萧二屡次相救,较真论起来,还是她欠人家情面多一些。

    可是凭什么呢?

    崔芜有自知之明,她出身楚馆,身份低微,没有任何家世与背景可以利用。一定要说,她通身上下唯有一张脸和一身医术还有些可取之处。

    即便如此,也绝不值得旁人冒着性命危险相救。

    何况萧二不是寻常人,观他气度行事,必是眼下或者曾经手掌权柄过。

    居上位者,往往比普通百姓更惜命。

    “一路行来,承蒙萧郎君照拂,崔芜十分感激,”她字斟句酌地说,“只是我与郎君萍水相逢,既无寸功亦无深恩,当不起郎君如此厚爱。”

    萧二神色淡淡,仿佛没听出她的试探之意。

    “人生在世,难免波折,既遇到了,帮一把不过是举手之劳,”他说,大约是觉得这话有客套之嫌,又道,“姑娘虽为女子,却心存气节、身有傲骨,萧某很是感佩。”

    崔芜自嘲一笑:“零落泥淖之人,哪敢谈什么傲骨?萧郎君赞我心存气节,换做旁人,见我这般出身,却屡屡违逆节度使府嫡长郎君,指不定笑我不知尊卑、不识好歹。”

    萧二本已打算告辞,与女子共处一室,还是刚堕过胎的在室女,终究不妥。可这句话不知怎地触动了他,脚步随即顿住。

    “我生母亦是零落泥淖之人,”他淡淡地说,“因其殊色,被父亲看中,纳为妾室,数年后郁郁而终。”

    “她是个极傲气自爱的女子,我从未觉得她有何卑贱之处。”

    言罢,他颔首致意,转身走了出去。

    独留崔芜怔怔良久。

    ***

    萧二步伐稳健地穿过走道,丁三郎身边的账房迎上前,满面笑容道:“听说令妹病了,我家郎君特命小人送了些补身的药物来,不知小娘子可好些了?”

    萧二看出他笑容之下的算计之意,却没点破,只道:“好些了,有劳挂心。”

    账房搓着手,本就挺不直的腰背弯得更深了些:“我家郎君之前的提议,不知您考虑的如何?”

    萧二没说话。

    账房拿不准他心意,笑得更谦恭了些:“我家郎君是真心倾慕令妹,只要您点头,他愿意出这个数作为聘礼,且过门就是正室少夫人,决计委屈不了令妹。”

    说着,伸出右手巴掌。

    萧二还是没说话,只背手站在暗影里,静静看着他。

    账房觉出无形的压力,闭嘴了。

    萧二这才道:“我母亲早亡,只留下一个幼妹,我看着她长成嫁人,不料夫家刻薄,所托非人。”

    账房赔笑道:“我家郎君是真心实意……”

    “舍妹曾言,此生不遇心仪之人,断不肯再嫁,”萧二平淡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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