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主的疯前妻[简爱]: 8、送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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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罗切斯特的晚餐约会被她推迟到了第二天。

    因为她身体有些不舒服。

    轻微的感冒症状所带来的鼻塞、头痛,以及四肢泛起的酸软无力,都让她更愿意选择独自静养。

    次日正午,尽管身体尚未完全恢复,她依然来到了昨日的那片甲板上散步。

    海风比前一天温和了许多,带着咸涩的清新。

    她沿着甲板缓步而行,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胃里却传来一阵沉甸甸的不适——方才在餐厅里,她又失控般地塞下了远超所需的食物。

    她慢慢地踱步,试图消化刚刚吃下的午餐。

    她发现,人只要一焦虑,就会控制不住地暴饮暴食。

    就像现在,距离邮轮停靠在爱尔兰的班特里港,还有不到两天。

    她几乎是每个钟头都在等船靠岸,然后彻底逃离这里。

    而每一刻的等待都像是被无限拉长的琴弦,绷得她心头发颤。

    怀表被掏出又放回不下十次,表盘上的鎏金指针却始终不紧不慢地走着。

    乌云顺着风的方向游走分散,缕缕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

    她眯起眼睛望向西方遥远的海平线,那里有她渴望已久的自由。

    天空中闪现着金黄和淡红的光辉,如同打翻的调色盘般晕染开来,带给人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诡谲的天色与昨日明媚的晴空截然不同。

    或许是因为邮轮快要驶达英国海域的缘故。

    那里的气候向来以阴晴不定著称,就像现在这样,灰暗阴冷且变化无常。

    她抬头望着黯淡的天空,厚重阴沉的乌云从她头顶飘过,微凉的海风裹挟着海面上潮湿的水汽,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触手可及。

    她静静地伫立在栏杆边,略显苍白的手指拢了拢身上的披肩。

    她今天穿着一袭深蓝色的绸裙,高翻领口拥着细白的颈,胸前和脖子都裸露着,唯一的装饰就是那头墨玉色的卷发,天生鬈曲,自然优美,波浪似的垂落在双肩。

    天空乌云密布,好像要起暴风雨似的。

    但过了一会,却逐渐下起了小雨。

    可最糟糕的是,她发现此时身边没有能够避雨的地方。

    下一秒,雨丝骤然绵密起来,冰凉的雨滴打在她的睫毛上。

    她正踌躇间,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呼唤,以及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小姐?小姐?”

    这时,一名年轻船员匆匆从舷梯奔下,制服被雨水打湿了大半。

    他气喘吁吁地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欠身递过一把黑伞:"小姐,您快拿着吧。"

    "啊,谢谢。"

    她下意识接过,指尖触及伞柄的刹那,一阵细腻的触感传来,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藤蔓纹样,显然不是寻常物件。

    "有位先生嘱咐我送过来的。"

    船员补充道,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

    她怔怔地望着手中这把精致的伞,眼神困惑。

    对方解释完,她更加疑惑了。

    会是谁呢?

    在这艘满是陌生人的邮轮上,竟有人注意到她的窘境。

    是谁这么好心?

    她柔软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伞柄上细腻的雕花纹理,发现其红色的木质表面泛着一层温润的光泽。

    伞面展开时,黑色绸布发出轻微的沙响,边缘绣着一圈几不可见的暗纹家徽。

    这把伞显然出自伦敦老牌工坊,看起来价值不菲,每个细节都透露着上流社会该有的考究。

    随即,她又垂眸发现了伞柄底端的银质铭牌,上面还刻着一行花体字母。

    ——“v.p.”

    这个极具男性特质的设计,想必正是船员口中的那位先生的姓名缩写。

    她撑着这把来自陌生人的黑色雨伞,伞骨间漏下的雨滴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丝绸伞面在雨中发出细微的簌簌声。

    举目四望,被雨水洗刷的甲板上空无一人,只有灰蒙蒙的雨幕将整个世界隔绝成模糊的轻薄剪影。

    而她手中的伞却意外地沉重,像是一个未解的谜题,又像是一个温柔的庇护所。

    ……

    甲板上层的落地窗前,维恩·帕默斯顿不自觉地转动着拇指上的徽戒。

    晨报还摊在桌上,红酒的芬芳氤氲满场。

    上个月的牙买加,烈日灼烧着甘蔗田,也点燃了奴隶们的怒火。

    德梅拉拉起义爆发时,威斯敏斯特宫的议会走廊里,废奴派与保守党人的博弈也正进入白热化。

    英国国内废奴运动高涨,他这位出身显赫却特立独行的辉格党新星,正是在这样微妙的时刻被推上了殖民地行政官的位置。

    任命状上,伦敦各派系的心思昭然若揭。

    保守党指望他这位"问题人物"在殖民地栽跟头,废奴派则暗中期待他能成为改革先锋,而首相不过是想把这个棘手的烫山芋扔到千里之外。

    当他抵达牙买加后,由于在镇压起义时采取了相对温和的手段,没有对叛乱分子进行大规模处决,激怒了当地的种植园集团。

    在他的判决下,没有绞刑架成排竖立,也没有村庄被付之一炬。

    这些温和的手段激怒了手握议席的种植园集团,于是那些人合起伙来向伦敦施压,指控他“纵容叛乱”,甚至向议会投诉他“破坏经济秩序”。

    内阁因此被迫召回他以平息争议。

    此刻,开往伦敦的邮轮正驶过北大西洋的汹涌水域。

    他站在舷窗前,望着逐渐阴沉的天色。

    四个星期——这就是他在牙买加的全部任期。

    蔗糖价格暴跌,英国本土的《糖业法案》更是让殖民地的财政雪上加霜。

    而他那些改善奴隶待遇、鼓励小农经济的提案,甚至没来得及宣读,他本人便又被调回了伦敦。

    所以目前,关于他的改革计划已被暂时搁置。

    今晨离开客舱时,他没有穿大衣,因为当时阳光还明媚得刺眼,但现在,天空中的乌云却像议会里那些反对派的脸色,一层层压下来。

    这样一个早晨实在不适宜消化这些令人不快的回忆,尤其是当天气也突然变了脸的时候。

    弦乐四重奏的旋律从中央大厅飘来,那首莫扎特的圆舞曲欢快得近乎刺耳。

    玻璃窗上的雨痕开始蜿蜒而下,就像殖民地地图上那些他再也无法实施的改革路线。

    他来到酒水台前,黑檀木制成的柜面上放有一沓为乘客预留的报纸。

    他从上面取出一份,将礼帽与手杖在旁边的衣钩上挂妥,架上金丝眼镜,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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