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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凉薄前任非要同居后》 21、任苳流,你装也不装了?(第2/2页)
南嘉收了笑,摆正了身子,“最后一个问题,她的腿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
可问完了,南嘉又觉得自己白问,她看着任苳流都快熟透了的脸跟脖子,撇了撇嘴——
“算了...就算她现在没手没脚,你也非她不可。”
...
电话是蔚至打的。
还是老开头,张口就问她跟任苳流的情况,但凡向煜有点不耐烦要挂电话的趋势,立马就用那几个都快说烂的冷笑话,把场子再圆回来。
蔚至觉得这人挺好哄的,你软她就软,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轮到任苳流这里,她就软硬都不吃了。
“你还搬?”蔚至在电话那头儿问她。
“我当然要搬,我又不是没有家,成天在人家这住着像什么话?”向煜歪着身子倒在床头,手边还有一罐刚打开的苏打水。
“你是说你那个狗窝?”
“你才狗窝!”
蔚至没跟她在狗窝的事情上争论,只跟她说——
“你确定任苳流能放你走?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弄进来的。”
“那还不你们撺掇的,现在我伤好了,别想再拿捏。”
向煜说的义正严词。
“行,你轴,不过..我给你俩买的礼物到了,就算你要搬走,这东西我还是要送过去的。”
“没必要,你自己留着吧。”
说完,向煜就把电话挂了。
可蔚至是谁,买好的礼物,哪有自己留着的道理,不要是吧?我还偏就要送。
——
晚上八点,白天那个去而复返的人,又回来了。
南嘉喝了点酒,脸有点红,头有点晕,走起路来还轻飘飘地虚晃着步子。
向煜和任苳流,一个在次卧,一个在书房,听见这声响动,都出来看。
南嘉谁也没理,跑去冰箱拿了两罐冰水,扭头就回了主卧,嘭的一声把门关上,娴熟的就跟她自己家没两样儿。
“你妹妹喝酒了?”
向煜印象里南嘉还是个小鬼头,冷不丁见她一身酒气,还有点不习惯。
“找灵感吧,偶尔会微醺一下。”
任苳流声音淡淡,说的理所当然。
“不用管她,一会儿睡醒就好了。”
说完,就也回了书房。
向煜歪着脑袋,左右看看,说不上来哪里怪,但就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快十一点的时候。
任苳流在外面敲她的门——
“向煜,你睡了吗?”
“没。”
“那我进来了。”
屋子外面的灯全都黑了,只有向煜的房间还亮着,任苳流这回可好,空着一双手,连枕头都没有抱。
“你....有事?”
“南嘉她把门给锁了,钥匙在房间里,我进不去。”
话音一落,任苳流就进来了,反手还把门也给关上,后背贴着门板,一双清冷的眼眸,波光盈动。
向煜手一抖,手机就掉在了被子上。
就说哪里奇怪...搞了半天在这等着呢。
任苳流也不等向煜应她,快步挪到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还把她的小半截枕头也给霸占了。
“任苳流,你现在连装也不装了是吗?”向煜看着旁边这个已经把眼睛闭上,一副豁出去横竖都要赖在这里的样子。
任苳流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装?
这些天自己装的还不够吗?
“所以,你要赶我走吗?”
“以前的向煜,是不会赶我走的,她舍不得。”
以前?
向煜被任苳流逗得眼泪都要挤出来。
以前的向煜何止舍不得赶任苳流走,她还会在任苳流理都不理她的时候,照样厚脸皮的追在人家身后。
向煜那时候真的太喜欢任东流了。
喜欢到会拿笔在本上一遍遍写着任东流三个字,写到整个本子都满了,写到手掌都被油墨沁黑,水都洗不掉。
喜欢到会在她家楼下等她,天黑透了,手都冻僵了,只为了她能到窗户边上,低头看自己一眼。
喜欢到每次牵她手的时候自己就要先出一身汗,喜欢到抱她的时候都不敢用力,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会消失,喜欢到每次亲她的时候,总要拿眼睛先吻过一遍她的影子。
喜欢到只要看见一颗黑色的小点,都会以为那是从任东流左眼尾拓落的痕迹。
向煜那么喜欢任东流...
结果呢?
向煜在心里把‘东’换成‘苳’。
结果,就是一场难堪的分手,一个绝不回头的背影。
她们之间有湿漉漉的雾瘴。
向煜不会赶任苳流走,也不会想再和她说什么狠话,关掉灯,扯过被子,也躺下了身。
“别再用赶这个字了,我们之间不存在。”
“当初分手也是我同意的,你现在这样...好像弄得我很放不下。”
任苳流睁开眼,异常孤独的神色,有渴望在啁啾——
“你现在放下了?”
她碰到向煜的胳膊,没有潮湿的干燥,她想要碰碰她...也想让她碰碰自己,想用身体告诉她...自己真的改变了。
可还不等付诸行动,就被一句冷冰冰的话拦腰斩断——
“任苳流,别让你的名字白改,也别白让我重启我母亲的警号。”
任苳流僵住手,仿佛石化的蜡像被冰封。
向煜的声音飘在空中,没有落脚的定点,仿佛一只漂泊不定的杜鹃。
当年,现在。
她们都是各自人生的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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