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废物,但徒弟超爱: 7、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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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醉了?”于皖不太信。

    “骗你的。”林祈安直起身子,同样伸出两根手指到于皖眼前,“这是二,我怎么会认不出来。”

    他虽嘴上这么说,眼神已经开始漂浮。于皖缓缓咽下口中的酒,到底还是忍不住,问出压抑在心中一整日的疑惑:“你说,书阁中怎么会有师父的手迹?”

    “他以前落下来的吧。”林祈安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捏住酒杯,眼睛半睁半闭。

    陶玉笛同李桓山的母亲许千憬都曾是玄天阁的弟子,拜入同一师门。想到那些画,于皖忽然意识到,或许陶玉笛对许千憬的感情,远不止师出同门。

    想到这里,于皖问道:“祈安,难道你就不好奇,师父到底去哪了?”

    “说不好奇是假的。”林祈安撑不住,趴在石桌上,满腔的失落和无奈,“可他要做什么,哪是我能拦住的?”

    “就像当年一样。大师兄的伤看着唬人,其实没那么严重,到金陵几个月就恢复个大概。可师父呢,他明知你修为停滞,还是要封你灵脉关你这么多年,留着金丹又有什么用?灵脉早都枯了,修为不是更难提升?”

    “无论我如何求他,都拦不住。”林祈安摇头一笑,似是对自己多年前所作所为的嘲讽。

    林祈安说的这些于皖都明白,也早就接受了自己如今高不成低不就的现实。至于林祈安说的求情,若非他如今醉酒提起,恐怕于皖此生都不会知道。

    于皖举起酒杯,入喉之酒的味道如年少第一次喝下去的那样,辛辣苦涩。

    林祈安半醉半醒,于皖扶他回去并没费多大功夫。他扶林祈安躺好,正要离开,却见林祈安一双眼正沉沉地望着自己。

    “是不是哪里难受?”于皖问道。

    林祈安没答话,依旧直勾勾看他,喊道:“师兄。”

    “你到底知不知道呢?”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但于皖能读懂林祈安的哑谜。

    于皖立在原地,不敢直视林祈安。

    即便他能读懂,即便他能理解林祈安话里指的是什么,又能如何?换作旁人,于皖自是有满腹措辞去拒绝。

    可偏生这人是林祈安,是他自幼一起长大的师弟。

    于皖到底什么都没说。他沉默地离开,关上门的一霎,措不及防地闻到秋夜里的桂花香。

    庐水徽内种下的许多种花,刻意栽培的丝兰,原封不动保留的院落和柳树,种种一切,分明是某个人的刻意之举。

    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不知几时。喝下去的酒总算开始发挥作用,让于皖走得晃晃悠悠,脚步虚浮。得幸于屋檐下四处悬挂的灵灯,他好歹能扶着墙,不至于摔倒。

    冽风给于皖吹清醒几分。他走到院中,经过那柳树时才发现苏仟眠靠在树干上,眼里露出喜悦。他嗓音里带着困意的沙哑,喊道:“师父。”

    于皖只觉得混混沌沌的,又开始不清醒起来。他走上前去,带着被醉酒染红的脸色,抬手扶住树干才没摔倒。

    “仟眠。”

    他使劲甩了下头,皱眉疑惑道:“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睡不着。”苏仟眠说罢就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有泪水流出来。

    他自是在说谎,于皖明白。可今夜他却不依不饶地问下去:“在等我吗?”

    “师父心里明白,不必问我。”

    于皖不悦地皱起眉。

    这一夜,他刚刚窥探到自家师弟的一些别样心思,还没从震惊中回过味,又要被迫面对另一个对他有所企图的徒弟。

    这徒弟平日里还算乖巧听话,却偏偏选在今晚和他装傻。于皖没得到答案,只觉得满心烦躁无处发泄。

    他俯下身,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苏仟眠。

    苏仟眠被他突如袭来的动作惊到,身子已经做出反应往后退,却只能触到粗糙而坚硬的树干。正欲侧身离开,于皖的手却快人一步,拦在他身旁。

    “躲什么?”于皖皱眉,话里全是不满。他无端地产生出一股抵触,再不管苏仟眠,只低下头去,恨不得如鸟一般长出羽翼,牢牢包裹住自己。

    可他却总能回想起,不到一个时辰前,林祈安那句小心的试探。

    “你那个徒弟,你真的不怀疑什么?”

    怎么会不怀疑呢,杯里清酒倒映出于皖的半张脸。他心里清楚,苏仟眠灵根优异,修为又这样高,为何一定要拜自己为师,是真的想拜师还是为了长久地留在身边,再明白不过。

    “要怀疑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他这么久地跟在你身边,会不会……有什么目的。”

    “祈安,你醉了。”于皖伸出手指点了点林祈安的额头,“我这人魔交杂的血统本就不适合修行,当年是我执意,师父才收下我。我如今的修为抵得过谁?他若是要害我,何必要等这么久。还是说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条命多活几年会更有价值些。”

    林祈安喝酒喝得满脸通红,对于皖的话不置可否。他歪头盯着于皖,轻声说:“师兄,那你一定要好好的。”

    于皖垂头半晌,酒气都染苏仟眠一身。苏仟眠满心苦恼于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于皖的这一通气,却又在看到他双颊不自然的红晕时,闪过一个念头:若非醉酒,大概很难见到平日里温和自持的人不受控制地发脾气。

    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苏仟眠搜肠刮肚一番,也想不出该说点什么。他微微扭头,看着低头沉思的于皖,最终选择了沉默。

    其实对于此刻这般幽静又无人打扰的氛围,以及同于皖这样近的距离,苏仟眠享受还来不及,又怎么舍得出声打扰。

    就在他心间一动,安静地数起眼前人纤长睫羽之时,后者突然失了力,整个人都倒在他身上,连带着扶住树干的胳膊也垂在身侧。

    苏仟眠一惊。他不知多少次幻想过这一幕,可真正发生时,他只是弯了弯手指,再没做什么,即便不会被察觉。

    苏仟眠贪婪地享受于皖靠在自己肩头,希望时间能静止。

    可他知道这不可能。苏仟眠仰起头,隔着错杂的柳叶看见头顶的月亮,浓云丝丝缕缕地从那一处光亮上流过,遮住又露出。他挣扎片刻,终于开口喊了一声:“师父?”

    “……头晕。”

    他等了一会,才等来这么个回答。于皖的声音闷闷的,比平日里听起来要软上几分。苏仟眠竟颇为稀奇地从中捕捉到一丝撒娇的意味——哪怕于皖本人并没有这个意图。

    “我扶你回去?”

    又是一阵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于皖才轻轻“嗯”了一声。

    苏仟眠无声一笑,心道,果然醉了,若在平日里,定是要以一套“多谢”“麻烦你了”的客套话来回复的。

    他小心地扶住于皖转身,一手将他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让他依靠住自己,另一手则犹豫着,揽住他的腰。

    于皖浑身一颤,却什么都没说,又或许是头晕得厉害,没力气说。苏仟眠扭头望去,于皖双眼紧闭,眼睫轻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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