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今天又摆烂了吗: 331、种因得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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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突然笑了。他揉了肆儿的头一把,将玉佩往掌中一攥,恰此时那波人呜呜泱泱又从里屋冲出来,道:

    “头儿,里头除了那瞎姑娘,没人!”

    为首的一挥手,所有人便撤出了院子,扯着那几条还汪汪叫着的狗,出了门。唯剩这打头的走到月梨面前,指指肆儿,笑道:

    “月掌柜的这可得给肆儿道歉了。这玉佩,应该不是孩子偷的,就是路上捡的。掌柜的也别怪我们为难,您家离得最近,我们不来问问不像话啊。”

    “……”月梨苦笑道,“既然军爷都这么说了,我又能怪孩子什么呢?不过就算是他偷的,也是为了不叫我那么辛苦,唉,要是我家还有个男人,日子也不至于这么难过……”

    “这玉佩的主人是我们正在追捕的人,是一个女子,细长眼睛,个子很高,身着一件黑红衣裳,年岁也轻,掌柜的若是有空,不妨留意一下。”守卫长压低了声音,凑近脸,“若能给我们提供些蛛丝马迹,掌柜的就有赏金拿了。”

    说着话,他抬起手,摸了一把月梨的脸。被触碰的地方立即起了鸡皮疙瘩,爬满了半张脸,月梨僵硬着身体,一动不敢动,只好任由手一路向下,摸过她的侧颈又要去搂她的腰,作势要去摸她后背。千钧一发之际,屋内突然传来小女孩的哭声,可怜的小姑娘一爬一爬出了门槛,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

    “阿娘……哥哥……”

    两人同时回头。月梨趁机后退一步脱身,两步奔到那小姑娘身边,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她用手搂着女孩的头,蹲在地上不敢回头,幸好此人现在还有公务在身,虽然不曾得手,但却也不见得有多执着,只看她一眼,便转身离去,但听门外一声号令,人与狗声便尽数远去,奔向前路追那无形的“人质”去了。

    “乔儿,我的乔儿——”

    月梨紧紧地拥着女儿,眼泪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是在为乔儿哭,还是在为自己哭。母女两个抱头痛哭,一直哭到门外一点儿声音也没了,哭到声音沙哑,哭到难以呼吸。月梨只觉自己如同死里逃生,衣服已经黏在身上摘不下来,浑身上下汗津津的,又冷得不停发抖。

    乔儿软软乎乎的小手抱在她的颈后,使劲儿把姑娘往怀里压,才叫月梨感受到了些许安全感。她蹲不住了,便坐在地上,一手一个把孩子搂住,哭了好一阵。直至一段脚步声再度从身前响起,一只手探了下来,要扶她,月梨才终于抬起头,睁开那盈盈泪眼,却是无比惊愕:

    “姐姐……”

    祝鸣妤轻弓着身体,不响一声,将她拉起来,沉声道:

    “多谢。”

    月梨的眼泪喷涌而出。她猛地往前一扑,抱着祝鸣妤,哇哇大哭起来。

    一折腾便折腾到深夜之更深,天边疏星都再见不着几点,夜色浓重如同墨池,伸手不见五指。那群人冲进里屋后,祝鸣妤立即从窗户翻出攀上房顶,屏息凝神尽力收住自己的气息,方才没有被发觉。那群狗倒是鼻子灵敏,只不过吃了平日太多活泼的亏,又蹦又跳也没人当回事,只当是看到小孩子食欲增加,如此,叫祝鸣妤看看躲过一劫。

    此难便算过去后,祝鸣妤方在她家留下。月梨哭够了,张罗着给她烧水,动作十分麻利,早没有了三年前瑟瑟缩缩的影子。有个能落脚的地方,祝鸣妤便能清理伤口,这时才终于感觉到好像一只陷在泥水里一样的肩膀稍稍好受了一点。月梨蓬头垢面,先进屋把孩子都哄睡,只不过乔儿年纪小,哄得容易,肆儿却没那么好糊弄,揪着被子睁眼不肯睡,月梨只好先让他在这儿好好躺着,自己关门出去找祝鸣妤去了。

    “姐姐。”

    她脸上泪痕还没完全擦干,却步履轻松,笑容愉悦。她走到祝鸣妤身边坐下,十分轻快。看到她肩上的伤却又大为惊骇:

    “这、这是谁弄的?”

    “没事。”

    祝鸣妤不打算让她牵扯太多,于是含混而过。月梨也看了出来,不再多问,只坐在一旁,静静地望着她动作。

    两人安静了好一阵,只能听到烛火毕剥作响的声音。这声响衬得屋内愈加寂静,像水流被中途截断。许久后,祝鸣妤才说:

    “这两个孩子……是你的?”

    月梨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摇头。

    “不是。我在赏翠楼这么多年,已经很难再生育了。乔儿是当时楼里姐妹的孩子,肆儿是我街上捡来的,他们两个没有血缘关系。”

    月梨给祝鸣妤讲起收养乔儿和肆儿的故事。乔儿是当时赏翠楼里一个叫乐蝶的姑娘的孩子,不知道父亲是谁,生下来就是个瞎子,秦三姐觉得这孩子长大后不能接客,大发雷霆,要求她把孩子掐死。乐蝶不忍心杀害自己的亲生骨肉,便托她将孩子送出去找个好人家。当时乔儿发着高热,小脸烧得通红,还是个小婴儿就遭这样的罪,她本便心软,更是于心不忍。大哭一场后,她便同丈夫商议,把乔儿留下了。

    至于小男孩儿肆儿,是两年前她刚到麟城时,在茶馆里抓着的个小贼。那时候肆儿只有五岁,远比现在要瘦小许多,却好像一只小泥鳅一样在人群里窜行,看到钱袋上手就抓,也不管人家会不会发现,抓了就跑。为此挨了不少打,小小年纪就满身伤痕。月梨看他可怜,在茶馆发现他后,便常将他带到后厨,给他点饭吃。后来肆儿偷别人钱袋的时候被抓个正着,被人家一巴掌掀翻在地,月梨将他带回家处理伤口,告诫他不许再这么做了,谁料说着说着,低头一瞧,这小孩咬着嘴唇,已经哭得眼泪鼻涕一起掉下来。

    “……咱们都是吃过苦的人,明白这人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然也不忍心再看别人吃苦,还是这么小的孩子。”月梨微微一笑,叹口气,眼神却温柔,“肆儿是个好孩子。他没得人教,也没人养,若想活下去便只晓得偷抢。我知道他可怜,又担心他就这么误入歧途,带来教养一段时间,还真改掉了老毛病,只不过偶尔管不住自己犯犯,这时候我也是会教训的。就算是以后不能叫他成才,也不能眼睁睁就瞧着他被送进牢狱里去吧?”

    祝鸣妤点点头,没说话。月梨说道:“唉!生逢乱世,谁能比这些孩子更可怜呢?”

    屋内陈设虽然简单,但却也温馨。看之前的情景,这俩孩子明显和月梨关系非常亲密。只不过似乎少了什么。

    祝鸣妤沉默了半晌,还是问道:

    “你说你和你丈夫一同来了麟城,那你丈夫呢?”

    月梨张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她眼眸低垂,蝴蝶翅膀似的睫毛上挂了一点惆怅的阴影。许久后,她终于说:

    “他走了。”

    “走了……?”

    “嗯,”月梨说,“我们到麟城一年后,他外出进茶,在路上被山匪劫了道,身首异处。不过,从最开始的时候就是我一个人在活,现在是三个人一起活,已经很好了。我相公他福薄,如今也只能逢年过节给他上上香。只不过他在世的时候对乔儿不错,我将乔儿养得好,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灵了。”

    祝鸣妤又嗯了一声。关于月梨和她丈夫的细节,她不再多问,也不想多问。两人正说着话,里屋的门却突然发出一声轻响,被从里面开了一道缝,似乎有人偷听。月梨无奈笑笑,正要去关门,祝鸣妤却想到什么,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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