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5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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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不客气地俯身,舔着她湿润的唇接了个吻,然后起身,露出满身被抓挠出的红痕,捡起衣服一件件穿上,将痕迹遮掩。

    其实真论起谁离不开谁,应该是他离不开孟茴。

    现在他就已经开始思念。

    此时此刻,屋门被人轻轻敲响,小五刻意压得低了声音传进来:“三爷,寅时了。”

    “知道了。”

    徐季柏起身,从斗柜中取出一封被完整火漆封实的信件,塞到孟茴枕下。

    他替孟茴掖好被子。

    站在帷幔外,立了半晌,数着孟茴的呼吸,这才转身离开,将门轻轻带上。

    小五站在门外,臂弯搭着一件挡风的披风。

    他抖开。

    徐季柏接过披上。

    两人一并穿行前院,推开府门。

    门外,除了牵着马匹的驿官,还有早早等在此的孟祈和陈望断。

    见他出来,孟祈抬起眼,送去视线:“为什么趁着夜色走?”

    “我先出发,圣上再下旨,太后党不好再阻拦。”

    徐季柏从小五手中接过一沓毛躁的纸。

    孟祈没看,只道:“你这样不打招呼走了,蒙蒙怕是要哭两天。”

    徐季柏摇头:“她一哭,我就舍不得走。”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没再多言,抬手将手中泛黄的纸张递给孟祈:“合适铺面的地契都在这了,等开张后,圣上会遣人来与你商议采买的事。”

    他把所有的事一手包办了,铺面也一并买好。

    孟祈惊讶于他对孟茴的上心。

    “我知道了。”孟祈接过地契。

    徐季柏微微颔首,牵过驿官手中的马,脚踩马镫,披风猎猎扬起,利落翻身上马。

    他把缰绳在掌心绕了两圈缠紧,垂眼望了孟祈一眼,声音温和:“如果不嫌弃,一并便搬到这间府邸吧,府邸地契落得是蒙蒙的名字。”

    “好,一路顺风。”

    孟祈点头,话音刚落,就见徐季柏扬起马鞭,裹着赫赫马蹄声,带着小五沿着青石路行远了,不过片刻便消失殆尽。

    陈望断搂紧孟祈的肩:“夜色凉。”

    孟祈被逗笑:“都六月中了,刚过了小暑。”

    她顺势靠在陈望断宽厚的肩膀,想了很久,轻声问:“不能参军,会不会很遗憾?”

    她以为身后人至少会迟疑。

    却不想几乎话落,男人的声音便传来:“不会,没有什么能越过和你一直在一起。”

    孟祈怅然,转身搂紧陈望断的腰。

    /

    孟茴次日起身时,枕头一片濡湿。

    她眼皮肿得睁不开。

    意料之中的事是徐季柏趁夜色走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会。

    哼。

    她乓地给了徐季柏枕头一拳。

    哼!

    “徐季柏讨厌鬼。”

    孟茴恶声恶气地骂了一句,慢吞吞挪下床,拿起床尾早备在那的干净衣物,慢慢穿上。

    她四肢腰间哪哪都酸得要命,穿得也比较笨拙。

    因为衣服裙摆很大的缘故,她坐在床边系裙绦时,裙摆带着早因为她一拳而偏移的枕头往地上掉。

    孟茴撑着腰弯身去捡,拽起枕头的一个角拖起。

    她哼哼腹诽徐季柏。

    不和她告别,枕头还乱掉,还要她捡枕头!

    可恶,第一份礼物她一定不收!

    就在此时,思绪未落。

    一封薄而泛黄的信封,从被拽起的枕头下缓缓飘落。

    掉到地上,正面朝上。

    干净的火漆印着清晰的茴香图案,上方写着清晰的四个字:

    孟茴亲启。

    这字直直跳进孟茴眼前,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徐季柏的字。

    太好认了,端方得不行。

    孟茴轻哼一声,撇着嘴把枕头掷了,捡起信封。

    她拆开火漆,取出信件,展开。

    映入眼帘第一句话:

    下次回来,我为你取字可好?

    “……”

    孟茴耳根嗙地烧红!

    及笄时未曾取字的女子,就会在出嫁前,让长辈来取字。

    徐季柏……徐季柏说这话,分明是在占她便宜!

    孟茴气急了,吧唧扔了信纸,哐地躲到墙角,蹲下。

    装蘑菇。

    徐庄禾烦人。

    不告而别还想给她取字!

    做梦!

    孟茴虚空捣了墙壁一拳。

    过了一会,一只白嫩的手窜出,捞了信纸。

    孟茴蹲在墙角继续看:

    不告而别,是因我舍不得你,还请原谅。

    孟茴耳朵动了动,快速地看完徐季柏后面叮嘱的话,都还正经。

    最后一句,徐季柏似乎度量了很久,纸张上印出一小块墨疙瘩,他说:“我想了很多给你取得字。”

    孟茴眨眨眼。

    把短短的信又看了三遍,徐季柏总能用三言两语撩拨起她的情绪。

    她将信件收拢回信纸里,妥帖地放进床头斗柜。

    今日是六月十五。

    孟茴和徐季柏再见时,就得是除夕后了。

    /

    徐季柏是在七月廿一抵达岭南。

    他在驿站沐浴,换过官袍后,便带着小五纵马直去了总督府。

    新的两广总督今日抵达的消息早早传送当地,彼时,一干省直大员都已在大堂等候。

    徐季柏面色称不上好,原本凌冽的五官,因为风餐露宿,将面上本就少而贴骨的面皮吹得更削瘦,眉眼更深,鼻梁更挺。

    几乎凉破了皮相。

    他走进大堂。

    松白发带,红袍,白手套,黑马鞭,乌金靴。

    岭南一干老油条不禁咋舌。

    这就是那位徐三爷?

    广西巡抚何之笑着开口:“早听闻三爷亲来岭南,巡督开山改田的政策。”

    他给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向徐季柏呈上奏疏。

    “这是这两个月广西完成的份额,京中指派份额一万两千亩,如今已改五千七百亩,这个进度下去,年前改完是没问题的。”

    他笑得像个弥勒佛。

    徐季柏手中握着乌黑桐木马鞭。

    他平静地抬起眼,指腹在马鞭手柄上慢条斯理地打转。

    “岭南匪患比去年涨了三成,几位可有见解?”徐季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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