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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 50-59(第17/24页)
,走到徐季柏身边附耳道:“三爷,您房中的彩纹裂瓷瓶被姑娘打碎了。”
“受伤了吗?”徐季柏皱眉。
“这倒没有。”
“那就随她。”
徐季柏说完站起身,看向二人:“失陪了,二位的奏疏写完后可直接呈给锦衣卫。”
他说完,便带着小厮阔步离开屋室。
随后,林德和姚明轩也面色难看离开总督府。
刚一回到马车。
林德就大骂出声:“妈的威胁我们!”
“那能怎么办,谁知道他对岭南的事这么清楚,他到底什么来头?谁告诉他这些消息?”姚明轩面色难看。
“他今天这话说的已经够明显了,这奏疏我们上了,那我们就是认罪,我们之前治下不严,我们养匪自重,这次我说我们要是不上,他就治我们疏于管理,不禁上政策的罪。”林德烦躁地踹了马车一脚。
“你够了你,发脾气不要拿我的马车撒气。”姚明轩说。
“你现在置身事外了,到时候追起责来,你的我的,我们一家老小的,谁的脑袋都跑不掉。”
姚明轩瞥他一眼:“谁说我置身事外了?给太后的信件八百里加急,昨天已经送回京了,过两日太后的回函就会到。”
他轻笑:“到时候做了什么,那就是太后她老人家的旨意了,怎么也怪不到你我头上。”
林德先是一怔,随后撞了一下姚明轩的肩膀:“行啊,你小子蔫坏,兵符我已经准备好了,等太后她老人家的回函一到,我们就干。”
“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在岭南,这是我们这地界,他还不知收敛。”姚明轩哼笑,“这也怪不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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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回去后,先召了徐闻听到书房。
叔侄两在书房一坐一站。
徐季柏斟了茶:“坐。”
徐闻听疑窦丛生:“你不会想毒死我吧?”
“……”
“开玩笑。”徐闻听笑笑,“怎么了小叔?”
他拉开椅子坐下。
“给你挑好了,去南宁参军,那边现在正在剿匪。”徐季柏拉开身后斗柜,拿出一块黄铜材质,指头大小的东西,食指按着递过去,在桌上拉出刷拉一声。
“收着。”
徐闻听看清,随即一怔:“小叔……”
“去吧,不是说要做一个真男人么。”徐季柏轻疏地笑笑,“马匹和盘缠都给你备好了,今夜就出发。”
“要不我留下……”
“不差你一个。”
徐季柏说着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沉沉望向窗外。
是一个很阴沉的天,颇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呼啸感。
“那孟茴……要不我今日下午送她出岭南?”徐闻听道。
徐季柏沉默片刻,随后摇头:“不安全,我再想想。”
他眸色很深,望着某个不定向的虚焦,“前世我自戕的时候,太后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贵位置。”
“我也是。”
徐闻听锐利的眉头微微皱着,“权势滔天,皇权式微。”
徐季柏点头。
所以这次,太后总得因此而付出点什么代价。
无论是后宫干政,还是她的人养匪自重,官匪勾结,都足够太后永不得翻身。
徐季柏掐了掐酸胀的眉心,哑声道:“小五会送你过去。”
“不用了。”徐闻听笑道,“虽然你们都觉得我在玩票,但我这么多年的武的确不是白学的,小五还是跟着你,应该能发挥出他更大的价值。”
他说完拿过徐季柏给他的东西,仔细的揣在怀里,抬步离开。
临了拉开屋门前,徐闻听步子一顿,说:“之前我不懂事,给你们都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
徐季柏摇摇头:“我并没有觉得你给我添过麻烦,而你对孟茴做的事,我也并没有立场去评价原谅。”
这真是徐季柏的处事风格。
徐闻听粲然一笑,一把拉开门,“走了小叔。”
他再不迟疑地踏出门。
书房门晃晃荡荡张张合合,发出一点陈旧的吱呀声。
徐季柏在原地静默一会,也离开书房,往正屋走去。
等地中间隔得很近,只拐了一个风雨廊便到。
刚到门前,就听里面传来一道清晰的陶瓷碎裂声。
哗啦一声。
孟茴惊呼,往后一退。
她分明已经把它摆稳了,为什么还一直在倒啊?
再这么摔下去,徐季柏的瓷器都要被她摔光了。
孟茴苦恼地去收拾碎片。
还不等她蹲下去,房门骤然从外被拉开。
一道身影快速走进来,拉住她的手,“受伤没有?”徐季柏蹙着眉,握着她的手仔细地查。
“没有,不是拿着的时候摔的。”孟茴有些苦恼,“第一次见这样纹样的瓷器,本
来想画它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摆在那里,它就倒了。”
徐季柏把她赶出瓷器碎裂的区域,避免微小的碎片扎到她。
他则找了两块陈旧的帕子出来,蹲在地上将瓷片收拾,一面回答:“这是成化瓷器,底部特地烧制了不平的弧度,所以摆在平窄的凳子或桌子上时就容易倾倒。”
他包好大块的瓷器,又拿了第二块帕子,把粉末收拢捻起,最后用掌心在地上按了按,确认没有遗漏了,才站起身,将瓷片扔到废篓中。
“对不起,打碎你两个瓷器。”孟茴真诚地道歉。
徐季柏道:“你今天唯一该道歉的事,是你试图去捡碎片。”
他握过孟茴的手:“你没受伤,就永远不必对我道歉。”
孟茴脸上有一点烧。
“好吧。”她说——
作者有话说:有段子。
但码完我忘了[狗头]
嘿嘿[彩虹屁]
第58章 落定
徐季柏扔了碎瓷片回来,望着孟茴,毫无征兆开了口:“我拨一只军队,送你去南直隶。”
他们中好像有种难言的默契,或者说从徐季柏那句,不必对他道歉开始,孟茴就隐有所感。
她定定望着徐季柏,忽然想,前世的徐季柏是否也如今日一般,在岭南遭遇这样两难的局面与境地。
“徽州祁门知府是我的同僚,你到了祁门就会安全,京城应该已经乱了,所以圣上才将你送来岭南……”
“前世你知道我的死讯时是什么感觉?”
孟茴骤然捅破了窗户纸。
徐季柏愕然。
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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