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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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是。”

    “徐闻听呢。”隔着白手套,徐季柏抿着苍白的唇,垂眸碾墨。

    小五:“李家二公子攒了局,京里常玩儿的几个都在,还找了……秦淮进了个班子来。”他含糊带过,“李二公子派车来接了小公爷,应该是过去了。”

    徐季柏薄唇紧紧抿着,半晌,掷了墨条,却没说话。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些日子罚了徐闻听,何夫人心里肯定攒着气,徐季柏原以徐闻听该知晓其中门道,看他今日亲去孟府接了孟茴,还当放心,没想他直接走了。

    饶是以徐季柏的淡漠,也不免生出一线怒意。

    他匪夷所思,徐闻听是有病吗?

    “三爷……属下多嘴一句。”小五一张凌冽冷淡的脸生出疑窦和迟疑,“您……到底是孟二姑娘的叔叔,今日是女眷见面,若是小公爷不插手,您……还是不要……”

    徐季柏读二十余载圣贤书,自然比谁都更清楚什么是礼义廉耻,什么是道德伦理。

    侄媳见婆母,哪有郎君不在场,小叔在场的道理。

    徐季柏掀起眼皮,度量数晌。

    可人真是很难自控,何况他对孟茴。

    他只确认孟茴一切安全就好,什么都不多做。

    /

    孟茴走进正屋,何夫人身藕粉圆领坐在上首,丝织绸缎倒出一分发亮的颜色。

    她显然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嘴角含着微小的笑意,声调含蓄:“原来阿闻今日起得这般早,是来接你了。”

    “我也意外,还当是夫人的意思。”孟茴问过好,道。

    多年媳妇熬成婆,说得大概就是何夫人这种人。她怕了周老夫人一辈子,一朝得了个家世不显的儿媳,自然要找着机会去撒了这么多年的气才好。

    前世她对孟茴就是这般打算。

    何夫人笑了笑:“阿闻心还是比我细。”

    她也没有叫孟茴坐的意思,拂了茶沫后才悠悠道:“有些事阿闻可和你说了?先前你和阿闻年岁都不大,阿闻也一直没松这个口,如今三爷和老夫人都拍了板,阿闻也答应了,虽还没请媒,但也是八字一撇的事儿,国公府是大家大户,不比孟家,有些个事儿,早学了也好。”

    这是在立规矩了。

    孟茴稍一低头,试图把下巴躲进风领里,但是缩了个空,她又忘了她已经不用一直穿披风了。

    何夫人用指尖点了点额角,沉吟:“国公府虽不缺下人,但新媳妇进门,都是要服侍长辈的,我和二夫人都是这么过来——可会冲茶?”

    孟茴平静摇头:“不会。”

    “不会不行。”何夫人笑道,“府人中都喜茶,若是不冲个好茶,不免丢人难看。”

    “先冲茶吧,我说一句,你做一步。”

    孟茴看向准备好的茶具,一眼就知道这瓷盏多薄。

    上好的茶盏薄厚得当,既不会锁香,又不会过分导温,所以虽然是滚水,实则并不烫手;但这瓷砖的薄,恐怕滚水一烫,沾了皮肤就是一个红肿。

    她大可不做,毕竟这亲事根本没定,何夫人拿她没办法。

    但……

    孟茴眼皮快速掀了几下。

    今天徐季柏当真不在?

    她抱着某种心思,轻轻点了一下头:“好。”

    瓷盏如她所料的薄,在滚水里一碰,指腹还未沾上就先感受到了灼热的温度。

    何夫人作壁上观:“要拿稳了,这儿若是散了茶叶,香就乱了,味就不对。”

    孟茴这具身子并不那么习惯疼,她一面如何夫人所期般握稳茶盏,一面旁观地想,若是前世的身子,恐怕都觉得这水是温的。

    “手别抖别抖!”

    哗啦——

    茶具摔了粉碎。

    “茴娘啊,你看你,这点烫都受不了,怎么是好?”

    何夫人说着,叫婆子又拿了只烫好的茶盏来给她。

    隔得甚远,孟茴被灼得发红的指尖就感受到了茶盏的温度,她收手避开,想也不想:“太烫,我不要。”

    她就是故意的,烫一烫出个印子就好了,她又不傻,还真去挨那么久。

    何夫人:“新媳妇都有这一遭,这也是为你好,若是老夫人最后检阅不合心意,只怕更……”

    话音落下,紧闭的房门在此刻轰然打开。

    孟茴如有所感,投去视线,果不其然看见徐季柏冷然的面色。

    她心口瞬间一松,还好没玩脱。

    徐季柏身量挺拔寒松,遮住大片倾泻的光,语气凝平低寒:“嫂嫂好气魄,我怎么不知道国公府还有这种规矩。”

    小五一身飞鱼服、绣春刀,沉默地往徐季柏身后面无表情一站。

    何夫人脸立刻就不对了。

    但转瞬,她自觉持着令箭,徐季柏自诩守礼,难不成能为了一点小事违背老夫人的要求不成?

    是了,她只是在应周老夫人的要求,教孟茴守礼罢了,有什么好心虚的?

    她强装镇定笑道:“三爷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嫂嫂打算做什么?”徐季柏反问。

    他一身长衫罩袍,面色苍白,可偏偏没有病容,只像凌然的寒松。

    何夫人:“三爷未成家不知道,新媳妇都有这一遭,我和二夫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府

    中没下人?”徐季柏反问,“如今尚未定亲,没有立规矩的道理,母亲只叫嫂嫂教蒙、孟茴执掌中馈,并非叫您节外生枝。”

    他稍偏神色,看向孟茴:“孟茴,过来。”

    孟茴哒哒哒地跑过去,小声喊:“叔叔。”

    徐季柏视线顺着孟茴跑近而下垂,一眼就看见小姑娘被烫得通红的指尖。

    他被袖袍掩盖的指尖很轻微地动了一下。

    “和小五出去。”

    他声音柔了几度,似在安抚,细听还有难掩的病态。

    孟茴迟疑地本想说什么,就见身配绣春刀的锦衣卫木着脸一抬手:“二姑娘。”

    没有余地了,她只得点头,两人走出正屋,屋门轰然关上。

    孟茴听不见里面在说什么了。

    孟茴站了片刻:“小五……”

    小五看向这个乱三爷道心的人。

    “……嗯。”

    孟茴想着徐闻听信誓旦旦告诉她,徐季柏这几天都不在府中的事,可是现在徐季柏却出现了。

    徐闻听肯定没那个脑子撒谎,那就只能是徐季柏撒谎了。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孟茴轻轻咬着下唇:“这几天叔叔在不在国公府啊?”

    小五木木的脑袋察觉一点不对,他搞不懂这群人的弯弯绕绕。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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