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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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头]我已经很穷了[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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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定亲

    徐闻听被两个锦衣卫不由分说地从床上拽起来,拉到戒堂抽了十五鞭子,然后破麻袋似的扔到正屋。

    他整个人像个血葫芦。

    正屋里,周老夫人、老太爷,何夫人、大老爷和徐季柏都在。

    何夫人是最先红了眼眶的,周老夫人也于心不忍。

    何夫人试泪:“三爷做什么打这么凶,阿闻已经知晓错了不是?”

    徐季柏端坐在末尾,视线平淡,好似什么都没看见。

    “无以规矩,不成方圆。”

    “阿闻才是你的亲侄子!”何夫人压低声音喊,“不过是小辈闹个矛盾,谁家夫妻不闹矛盾!你何必要闹得这么大!打成这样,打伤了怎么办!”

    徐季柏没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大嫂,依家规,您与大哥应一并罚。”他淡漠地掀起眼,“我已经分外开恩了。”

    身后的小五装鹌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从孟府离开后,三爷头疼了一会,然后整个人就不对劲。

    按照以往,三爷并不会这么不给长辈面子,甚至会更留情面一些。

    今天好奇怪。

    大老爷头皮一麻:“庄禾,有些事没必要那么……”

    “家训三十六条,子不教父之过,大哥应处成倍家法;家训五十二条,以权压人、肆意妄为者,处鞭刑十五;家训六十一条,母子一体,同罪。”徐季柏掀起薄薄的眼皮,“大哥,按家规,您该处四十五鞭子。”

    大老爷登时闭嘴。

    他能说什么,说先祖家规定得不合理吗。

    何夫人还在哭,周老夫人压着额角开口了:“行了,阿闻,知错没有。”

    徐闻听从第一鞭到现在,一声未吭。

    良久,“知错。”

    徐闻听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没顾及孟茴的感受

    、没顾及家规礼法,我承担责任,我会去找孟茴道歉。”

    周老夫人摩挲一下座椅扶手,好一会:“愿意承担责任是好事,小年轻哪有不闹矛盾的?你小叔抽你也没抽错,休息两日好好给孟茴道个歉。”

    她顿了一下,偏看像无动于衷的徐季柏:“庄禾,我记得这桩婚事,那时候就是你拍板的。”

    徐季柏深黑的瞳孔轻微抬起,看向周老夫人。

    周老夫人:“两个孩子年纪也大了,那就早日把亲事定下吧。”

    徐闻听没有拒绝。

    小五背脊一僵,小心翼翼地去看三爷的神色。

    很意外的,毫无波澜。

    仅仅是很轻微的抿直了唇线。

    这不好吗,徐季柏。

    他游离在躯体之外质问自己,这不就是他要的吗,孟茴嫁予心上人,得偿所愿;徐闻听说愿意对孟茴负责,一干人也不见得敢再为难孟茴,梦中场景不会成真。

    这不已经是皆大欢喜了吗。

    他冷淡地想,只可惜今日答应孟茴的事不能做数了。

    各司其职地回到他们的位置,孟茴还是他的侄媳。

    忍了十年,再忍二十年也不见得困难。

    他回想起今日下午,在宴厅一墙之隔的二房,那个旖旎的拥抱。

    只是可能再过三十年,他仍会将这段记忆拿出来品尝。

    他心中空荡,回答:“我站孟茴一边,婚后也是。”

    /

    孟茴回到孟府,被孟母、郑老夫人、孟祈三个人挨个看过去,又叫大夫瞧了,最后才放她回屋。

    孟茴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刚一进屋,就发现平日里空旷整洁的屋子,被一堆包装精致的盒子堆得满满当当。

    她一眼就看出,这堆东西是来自今日西街的首饰铺。

    孟母在她身后,哑然:“这小公爷真是……”

    孟茴毫无波澜。

    徐闻听最惯用的手段,就是用他完全不缺的东西,轻易包装成所谓真心,去置换,就好像再闹就是你的不对一样。

    孟茴没说话,随便打开一只盒子,里面是一条苍绿色缠银丝圈,她今日看它第一眼就觉得,它很像她前世喜欢的那只戒指,不免得多看了两眼。

    当时东家原想给她拿,却被徐闻听叫去拿几块崭新的布匹了。

    徐闻听晃着布匹说:“孟姐姐喜欢这个颜色对不对?”

    孟祈还真喜欢那个颜色。

    孟茴越来越知晓,徐闻听前世婚前待她这疏漏那疏漏,婚后更是冷淡,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懒于应付她罢了。

    “蒙蒙,这还真是你喜欢的样式。”孟母走过来,笑了笑。

    孟茴平静盖上盒子:“阿娘,徐闻听您还不知道?不过就是全包下来,挑着送过来而已,凑巧被我拿到罢了。”

    孟母噎了一瞬:“你有主意就好。”

    初十那日,徐闻听来接孟茴上国公府。

    孟茴打开房门,就看见五官炫目、少年风流的一张脸,半是笑半是玩儿地看着她。

    徐闻听指指院中日晷:“大小姐,您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等了你半个时辰。”

    “谁准你进来的?”孟茴反问。

    徐闻听:“谁敢拦我?”

    两人一并出了府,车夫坐在前檐,两人上车。

    这时候徐闻听才发现,孟茴根本没戴他送过去的首饰,便不满:“孟茴你还在生气啊,我那日真心和你道歉的,为什么不戴我给你买的首饰?你不是很喜欢那只绿色银圈吗?我特地叫人放到最上面,你没看见?”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孟茴蹙眉。

    徐闻听一笑:“我看见了啊,你看我都说我是有关注你的……”

    “所以你看见了,但是你视若无睹,对吧。”孟茴平静地看向徐闻听,“我也没有和你翻旧账的意思,但是你一直在提起。”

    徐闻听眉眼寸寸凉下,“我……我当真在和你道歉——孟茴,你看我和谁这么低声下气过?”

    “你怎么不去骑马?”孟茴转了话音,不想在那个事情上和徐闻听过多纠缠。

    她记得徐闻听不爱坐车,总觉得这是女子家才做的事,男子就当纵马才是,所以他自从学会骑马之后,就再没坐过车了。

    徐闻听说到这,声音有些闷,偏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小叔抽了我十五鞭,今天才刚能下床,放过我吧孟茴,真要再去骑个马,我就得被抬回国公府了。”

    他说着,前倾身子,把衣领口往下拉了三指,“看,鞭尾扫了一下,锦衣卫真是一点都不留情面。”

    “你活该。”孟茴嗤笑。

    徐闻听看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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