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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起点男终成我妻[快穿]》 60-70(第3/17页)
灵铮止了血,又送入一颗品质极佳的回元丹,灵铮干裂的嘴唇肉眼可见地红润了些。
见状,闻人诉取下腰间钩络带上系着的葫芦瓶,倒出一点水,略微湿润他的唇瓣。
从中原到西域,即使骑汗血宝马亦需十余日,闻人诉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
自从灵铮去到西域,闻人诉紧接着离开了万钧派。名义上是去仗剑天涯,实际上常在陇右地带出没,并暗中派人收集关于灵铮的近况。这下派上了用场。
闻人诉胸口起伏喘息,坐在干草垛上,双腿随意摆放着歇息,思绪飘远。
他的游历同时笼络各派势力的行为,与灵铮的兼并中原周边门派有异曲同工之妙。
当下名声鹊起,与灵铮分别成为正邪两道中的佼佼者,似乎一战在所难免,注定水火不容。世人哪会猜到,他们曾是亲密无间的关系。
“水……想喝水……”
躺在干草堆上的灵铮嘴巴翕动呢喃,他尚未完全恢复意识,仅仅是出于本能的需求。
闻人诉蹲下,再次拿出葫芦瓶,拔出塞子,扶起灵铮的头,一点一点将水倾倒给他,全神贯注。
灵铮喉结滚动,就着壶口喝了小半壶,直到水多从嘴角溢出,闻人诉方将灵铮放回原地。
闻人诉伫足俯首,气窗上的一缕阳光不偏不倚照在灵铮脸上,即便憔悴,也难以掩盖他凌厉到极具攻击性的美感。如今手握重权,更添几分上位者的压迫感。
当真是长大了。
柔和的光线令灵铮脸上的小绒毛纤毫毕现,浮动着莹润光泽。闻人诉又忆起初遇灵铮的彼时,一晃数载已逝,真令人有几分怀念。
目光流连,他仗着需关注天道之子的理由,数月便来西域一次,悄悄看灵铮却又不让他发现。唯有此次能肆无忌惮观察着他。
消瘦了不少。
看见灵铮的睫毛颤了颤,闻人诉神情一肃,眸底掠过无可奈何的决然。
不能再留了。
依此情形,灵铮很快就会醒来。此次相遇不在闻人诉计划之内。
刷好感度归刷好感度,如今只待事态发展,灵铮的虐心指数再上升。若被灵铮发现自己偷偷摸摸来救人,虐点的成立便功亏一篑。
他将剩下大半壶水的葫芦放在灵铮手边,思索片刻,又从衣襟拿出几瓶疗伤丹药。丹壶是随处可见的样式,放置在葫芦旁。
深知灵铮天性多疑,闻人诉伪造成一名少女的口吻,写下一信,大意如下:
小女子惨遭魔教教主杀害全家,故施涓埃之力,助灵铮大人夺得教主之位,以报家仇。但小女子一介女流,唯恐引火烧身,恕不能相见。
出于谨慎,即便闻人诉能伪造任何人的字迹,他仍使着不惯用的左手,写出标准到毫无特点的楷书,料灵铮也看不出何人所写。
察觉到灵铮呼吸声加重,闻人诉再次回望一眼,便毫无留恋离开了破庙。
到了破庙门前,他纵身一跃,悄无声息地飞上破庙屋檐。
万一有可疑的人闯入,灵铮此刻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帮他再守一会儿吧。闻人诉面无表情想道。
蹲在檐顶,顺着砖瓦缺口处向内观察,似乎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行为才是可疑。
过了一刻钟,灵铮的睫羽颤得更厉害,随即悠悠转醒,掀起眼帘,小幅度地左右摇着脖子,神态迷茫。
他又在原处缓了缓,撑着身子起来,期间牵扯到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冷汗涔涔。
他摸了摸身上包扎好的纱布,神情恍惚,上一刻他还在战场上,现在怎么……
有人帮了他?那人却不现身,有何目的?或有更潜在的代价需要自己承担?
灵铮稍露苦笑,叹了口气,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目光游移间,才留意到手边那张信纸。他一把抓过查看,一目十行,紧锁的眉头微微舒展,神色却仍带犹疑。
不怪他风声鹤唳,前脚刚被心腹背叛,后脚就出现做好事不留名之人,他那稀缺的信任,早已岌岌可危。
无论如何,他暂且接受了信中所说。他认真对折信纸,纤长浓密的睫毛倾覆下来,遮住了眼瞳中的高光,流露出野兽般的狠厉。
魔教教主越图这个仇,他记下了。连带着信中人的仇恨,必取他项上人头。
灵铮咬牙切齿,眼眶泛着诡异的红光。
见灵铮恢复活蹦乱跳,闻人诉满意一笑,转身望向不远处破庙外——
自己的快马正在小水塘边饮水。他足下一蹬,飞身跨上马背,双腿夹紧,缰绳一扬。随着快马仰身嘶鸣,踏上了返程。
思绪回到客栈,当今局势是——
越图被杀,灵铮继位。大刀阔斧整肃小帮小派,通权达变,很快归顺了西域的绝大部分势力,统称魔教。
即便如此,灵铮并不安于一隅,而是野心勃勃向他出生地——南蛮进发。
南蛮同样是虎踞鲸吞,但这次灵铮一有经验,二有兵力,三还熟悉地貌。
在他的审时度势、杀伐果断下,南蛮也顺利成为囊中之物。
魔教,已然势不可挡。
由此,灵铮名震天下。世人皆知,他除了身负超神的武功与蛊术,还具备卓越的决策力与领导力。
闻人诉仰头喝下手中的清酒。这时门外跑来一个驿使,头上的乱毛都来不及整理,一双草鞋前,大脚趾竖了出来:
“不好了不好了!魔教教主灵铮领着他的人马,分别从西域和南蛮出发,现在赶赴中原汇合!”
在场众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下一刻爆发出剧烈的反应,声浪近乎掀开屋顶。
“什么!怎会如此突然!他们还有多久到?”先前与闻人诉搭讪的那个人拍案而起。
驿使气喘吁吁回答:“按脚程,大队伍半月内即可抵达中原边界。”
此话一出,客栈内人人自危,神色各异。
一赤膊着上身的壮汉拿起手上铁锤往桌面一砸,木桌瞬间四分五裂,化为碎末,与他一席的人纷纷避让开。
壮汉肱二头肌下青筋暴突虬结,眉毛浓密耸立,说话时一抖一抖的,像是一只进入战斗状态的大猩猩:
“灵铮这宵小之徒欺人太甚,你们怕什么,待我去会会他,定骇得他跪下来叫爷爷!”
二楼的客房走廊,客栈掌柜手持扇子指着壮汉,朱唇怒斥:“徐二狗,你能不能打灵铮不知道,但你随意破坏老娘我这的东西,该怎么赔?”
有人双手抱臂,“切”了一声,对徐二狗冷嘲热讽道:“哪怕灵铮再浪得虚名,打败你都跟打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徒有肌肉的大傻个。”
徐二狗原本还在对掌柜表示歉意,听到这话立马不乐意,怒火中烧,继而又拍碎一张椅子:“你说什么!有本事你跟我较量较量!”
“啊啊啊,徐二狗!!”
闻人诉不再细听他们的纠纷,拿起倚在长椅上的佩剑,走出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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