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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假兄诱我》 30-40(第9/16页)
小姐大抵早知道大公子不会同意,她没等一下。
方才自己站在那的样子,同当时村头站着的刘家父子,好像没什么差别了。
姜家比意珠想得还要平和。
姜时玉并不同意珠说什么失而复得的话,也不讨论身份到底是怎么错的。
一路上姜家父子闲谈起今年的冬来得暖和,不知年前还赶不赶得上雪后煎茶,姜元笑道:“宫中这样忙,你还有这等闲心,看来是还能折腾。你是想好了,也不问问你妹妹喜不喜欢这等麻烦事。”
意珠愣住,姜时玉也笑,转头温和问意珠:“那意珠妹妹喜欢吃什么??”
她不讲话,两父子就耐心等她回想,没有半分越过她的意思。
意珠心想谢缙之也这样有耐心,但同一句话问出来,他和姜时玉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效果。
谢缙之微笑耐性看人时,总有种似有若无的压迫感,让人在他注视下忍不住吐出答案。
姜时玉却像他们说的冬雪,目光轻飘飘落下来,手接住就会温和化开。
他们这样讲话,换做是崇文侯,别说是问她,就是跟谢缙之讲话,也这样讲不了两句。秦氏让小厨房给谢缙之调理身子,做出来的菜味道也总是很淡,没什么这样盼着季节的乐趣。
意珠只说可以添点甜果子,姜时玉便摸摸她的头笑:“是了,小孩子是要吃点甜的。”
姜家下人也没一个多问她身份的,见她来很寻常将小院门推开,姜时玉解释:“院角梅花生得很不错,往年都是留着冬日赏梅时聚坐,如今你回来得恰是时候,就都是你的了。”
“也快到用晚膳的时候了,你初次回来便不要祖父祖母一块,只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些暖融融的东西,可好?”
小院沉静,寥落枫叶打着转落向她,踩在脚下脆脆的。
意珠抬头,姜时玉站在廊下,一切好像她不是来小住,只是出了趟远门回家而已。
她犹豫下,牵住姜时玉袖子:“谢谢。”
姜时玉眼睫垂下,乌黑眼瞳很亮:“嗯。”
一切都算妥当,只有母亲那边,姜时玉还放不下心。
这么多年她从未提及过意珠,倘若不是谢家阴差阳错,让他认出意珠,姜家只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姜时玉说要将意珠接回姜家时,母亲也只把门关起来不言语。
意珠是个这样好的孩子,上一辈的恩怨都同她无关,也不该牵扯到她身上来,姜时玉珠心中叹气,只盼望用膳时能牵线搭桥,留时间好好给她们说话。
用过晚膳,姜时玉和姜元就借口出去了,屋里就她和姜夫人二人。
好比头次去谢家,在秦氏门口站着一样,意珠不免有些紧张。这里没有长兄的玉佩给她捏着,也没有令人安心的熏香味道,她只有摸摸自己耳边的头发,等。
方才用膳时她就瞧仔细了,这位夫人面色冷淡但保养得很好,她兴许是不吃辣,有口味做重了的吃食下人都额外备了清淡的小份。
姜大人也间或转头看她,给她添茶或是低声问些什么。
她过得很好。
姜夫人开口,却说:“你不该来这里。”
意珠愣住。
姜夫人抬头,正视意珠。她当年抛开意珠如切下一块肉,把她干过的不入流之事一同埋下,没打算回一次头。
那时太冲动自负,自以为离开家族约束也能过得很好,到外面吃了苦头被意珠父亲救下时她都还想得很好,男耕女织,日子清贫却也有乐趣可言。
直到连她父亲也没了,乌婵村里受够了刘家人的冷眼,强压在心中没有一刻忘过的不甘和退缩反扑,她带着这件错事回到姜家。
姜元在祠堂跪了三天换回掩饰太平的机会,她没想过有朝一日旧事要再被翻出来,翻到谢家面前,来接回她早就丢出去的孩子。
好像这个污点就甩不掉了,意珠只要活生生站在眼前,姜家祖辈斥责她不忠不义的话就阴魂不散。
乌婵说:“这里是姜家,你父亲是刘家人,只怕住久了姜家人要生出是非来。”
意珠声音在抖:“那你觉得我该在哪,在村里还是在刘家?父亲死了,你不是知道吗。”
乌婵沉默片刻:“我知晓。”
她又重复了句我知晓,回避了意珠视线,声音很轻:“但你在谢家不是安稳下来了?”
*
入睡前,青桃看着下人怕意珠认床,又送安神汤又送蚕丝锦缎的,很警惕,觉得这姜家真是不安好心。
人蹭蹭跑到意珠面前,要把她们家小姐平安带回去:“小姐,我们明日什么时候回去?”
“奴婢瞧着姜家这副架势,不像是只邀小姐住一晚的派头,真是不安好心!”
“小姐?”
青桃走过去,才发现窗边的意珠捧着脸,一动不动。
她一直觉得母亲是有苦衷才不得不丢开她。即使没有苦衷,父亲出事,母亲不想留在刘家孤儿寡母的吃苦,她也能理解的。
母亲有自己的夫君孩子,或者说这些年身陷囹圄顾不得她,她也都乖乖听着,可她怎么能那样问。
现在姜时玉真心拿她当妹妹,姜元不曾阻拦什么,你过得分明不错,为什么从不来看我一眼?
意珠声音闷在手掌里,显得嗡嗡的:“不回去。”
“什么?”
意珠吸气,一字一句:“不要回去。”
她最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她离开刘家时小小的期许得见天光,不搞明白这件事,她绝不灰溜溜退回去。
青桃哑然,好半天才说:“那大公子呢,大公子应当在等您的。”
意珠不语,青桃看着那张鲜妍的脸,恍然明白答案就在沉默中了。
谢缙之也可以是往后推的人,她们不是亲兄妹,便只剩层不清不白的关系,叫谢缙之有话质问也只有在夜里问。
意珠也心存几分侥幸,隔得这样远,谢缙之要问她话也只有之后再说了。
*
一夜寂静,谢缙之初听闻姜时玉举动时并没有慌张。
姜时玉上门恰是太子留他之际,谢缙之走不开,太子也只瞥他眼,将剩下公文送到程家新秀手上,晾他良久。
直到太医来禀报,说起陛下今日还是昏睡大过清醒,只怕有人下毒。
燕泽安终于看向角落那道漆黑影子,问:“对此事,谢大人有何感想?”
谢缙之缓缓起身行礼:“此事事关龙体,臣以为应大力彻查,以绝后患。”
燕泽安意味不明回头,屏退下人。
他们知根知底这么些年,即使这些日子太子刻意冷落谢缙之,有心等他低头,默契也是抹不掉的。他问:
“何来大力彻查,莫非谢大人是有头绪了?”
“殿下圣明,此事确实同臣家里有牵扯,臣今日才知家中二伯同大皇子有所往来,甚至臣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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