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35-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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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他的脑袋。

    花郁看了她一眼:“没有,医生说我头上只有一点皮外伤,涂点碘伏就好了。”

    医生还说如果想更快的愈合,最好是把受伤部位的头发剃掉,但他拒绝了。

    虽然没见过云锦的老公,但可以想到那人不疼老婆、爱吃软饭、一无是处……云锦还愿意和他结婚,说明他至少长得还不错。

    花郁不允许自己被他比下去。

    他的思绪渐渐发散,云锦也陷入了思考。

    按照李阅书的结论来看,华程目前的病情成因,是年轻时受了重伤没有接受系统的治疗,导致淤血在脑子里残存太久,才会引起细胞癌变。

    而此刻的花郁,脑袋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会有淤血形成。

    也就是说,可以形成淤血的‘重伤’,对于2013年的此刻来说,是未来式。

    原有轨迹上的华程,在被邱声打成重伤之后,未来十几年没有再受过重伤。

    可今天的花郁,大概是因为她改变了一些事情,导致命运出现了某些微妙的变化,这些变化里,包括一次全新的受伤。

    她首先要确定他重伤的时间,再帮他避开这次危机,才能让华程痊愈。

    ……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至少比之前任何一次要困难。

    云锦叹了声气。

    听到她的叹息,正在走神的花郁顿了一下,重新看向她的眼睛。

    “怎么了?”云锦问。

    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

    花郁呼吸一慢,又一次觉得憋闷。

    云锦知道他有很多问题想问,只是需要时间梳理,便没有打扰他,只是耐心地等着。

    许久,花郁终于问出第一个问题:“你之前说有人跟踪你,其实是假话吧,你只是怕我会遇上邱声那群人,所以找个借口让我暂住你家。”

    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个。

    云锦顿了一下,点头:“是。”

    所以她本身没有遇到麻烦和危险。

    花郁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又松,如释重负。

    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云锦失笑:“我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消失这么久。”

    一听她主动提起,花郁的脸色又变差了。

    “我从这里搬走那天,遇到房东了。”他哑声说。

    云锦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料到这种情况。

    “……这里只是你租的房子,不是你家,”花郁的声音颤了颤,静了一会儿才恢复如常,“我才发现我除了知道你叫云锦,你的身份、你真正的家在哪、你的来历和背景……我都一无所知。”

    她了解他的一切,连他欠了多少债、朋友喜欢吃什么都知道。

    可他对她却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云锦这个名字,他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毕竟他也没见过她的身份证。

    他们两个,从一开始就是不对等的,身份不对等,地位不对等,现在连信息都不对等,他作为始终处于劣势的人,从头到尾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偌大的客厅静悄悄,只剩下他急促的呼吸声。

    “你就这么消失了,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我甚至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只能去问那个小吴,他一开始只是说你出国了,我问得多了,他就说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想起那天在小吴眼中看到的悲悯和同情,哪怕此刻身处温暖的房间,花郁仍觉浑身冰冷。

    他做好了下地狱的准备,决心毁掉自己做人的原则和底线,哪怕人人喊打,哪怕被社会唾弃,也要同她纠缠下去。

    他已经献祭自己,她却消失了,走得那么干脆,半分留恋都没有,让他的孤注一掷变成一场笑话。

    这么久以来积攒的情绪再次濒临爆发,花郁鼻尖泛酸,想说很多恶毒的话来发泄,可一张嘴,就变成了没什么力道的一句:“你怎么能这样……”

    云锦静默片刻,问:“你在楼下等了我多久?”

    “刚来。”花郁再次别开脸。

    云锦:“真的?”

    当然是假的。

    在小吴说了她永远不会回来后,他就在这里等着了。

    多可笑,这里甚至不是她真正的家,只是短租几个月的房子,可他不知道该去哪里找她,只能在这里刻舟求剑。

    太愚蠢了,所以哪怕灵魂已经下跪臣服,尊严还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坚决不说实话。

    云锦盯着他看了几秒,轻笑:“难怪会这么生气。”

    花郁抿了抿唇,被她这么一说,突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真的和她生气。

    她只要看他一眼,他都恨不得摇尾巴,好不容易装模作样两下,又因为她摸摸头,全部前功尽弃。

    他不可能和她生气的。

    他根本气不起来。

    他痛恨这样没出息的自己,都比痛恨不告而别的她要多得多。

    她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任由他惺惺作态,就是不接招。

    “其实看到我回来,高兴多过生气吧?”云锦厚颜无耻,还在逗弄他,像逗弄一只宠物。

    花郁以前经常因为她这样的态度生气,可在刚才的茅塞顿开后,再看到她这样,非但不觉得愤怒,反而顾影自怜,觉得心酸和委屈。

    他变成这样,都是她害的。

    他都这样了,她还看他笑话。

    然后云锦就看到他的眼角再次泛红。

    “……别哭,我不闹你了。”云锦立刻表示。

    花郁不说话,倔强地看着她。

    云锦:“不就十天没回来嘛,我以前离开更久,也没见你这么大反应。”

    “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花郁反问。

    云锦轻笑:“为什么不一样?”

    她实在是改不了玩弄他情绪的恶劣爱好,刚刚才说不再闹他,一看到他固执的表情,就忍不住犯毛病。

    以前她问这种带有调戏意味的问题,花郁要么生气,要么不理她,这一次却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直到她唇角的笑意淡去,不得不变得正经。

    他才说:“以前我们连朋友都算不上,现在我是你的第三者,你说为什么不一样。”

    没想到一无所有、只剩下尊严的二十岁花郁,竟然有一天会坦然承认自己是她的第三者,云锦眨了一下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那是什么表情?”好不容易丢掉尊严鼓起勇气的花郁,突然开始敏感,“你不愿意?”

    “这么激动干什……”

    “我能不激动吗?!”花郁蹭地站起来,但一对上她的视线,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明明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无所不用其极逼着我喜欢上你,又突然玩消失折磨我,我找不到你就算了,既然找到了,你就别想玩够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不会放过……”

    “花郁小朋友。”云锦突然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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