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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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艰难皆能安然度过,区区水患有何以惧。”

    话是如此,景仁帝抬眼,看向跪在下首的儿子,“三郎,对于此次水患,你有何见解?”

    李瑾修商酌片刻,道:“儿臣以为当务之急有三。”

    “其一,速调粮草赈灾。华州及周边受灾之地百姓缺衣少食,当尽快从临近粮仓调运粮食,不至于百姓饿殍遍野。”

    景仁帝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

    李瑾修顿了顿,接着道:“其二,安置流民。”

    “其三,整治河道。待灾情稍缓,应立即组织人力疏浚河道,确保河道日后能正常行洪。”

    他回答得更是简洁。

    景仁帝道:“你可知二郎如何说的?”

    李瑾修:“儿愚钝,不敢妄自揣测。”

    景仁帝道:“你二人所言,相差无几。不过二郎心思更加缜密,着眼全局,想来是将《策国论》吃得更透。”他意味不明笑了声,“吾倒是没想到,太师竟将你们都教成了只知读死书的呆子,纸上谈兵何易。”

    他叹口气,“近来灾祸频繁,吾又染病,唯恐社稷不稳。”

    李瑾修伏地道:“父皇圣体康健,我朝洪福齐天,苍天垂怜,定会护佑我朝安度此劫。”

    景仁帝突然看向李毓,道:“婉仪,你呢?”

    突然被景仁帝点名,李毓一惊,道:“儿以为,与其祈求所谓的苍天垂怜,倒不如靠人靠己,实事求是。”

    “渭河涨汛事发突然,有些蹊跷。”她迟疑道,“秋雨连绵,水势高涨,照理说水势应该是从上往下涨,在同时设有堤坝的情况下,赤水河应当要比渭河更容易出现堤岸决口、洪涝成灾的情况,可……”事实却是赤水河口相安无事,反倒是水先淹没了南部的渭河。

    景仁帝闻言,竟哈哈大笑起来,“婉仪所述,竟是一针见血!”他连连称好,反问李瑾修:“你可知你阿姐反而要比你们两个说得都对?”

    李瑾修依旧是那句话:“儿愚钝,但求父皇指路。”

    景仁帝望着资质普通的三儿子,眼中愉悦褪去些许,“渭河堤坝不堪水势冲击,先行堤溃,导致泄洪。”

    他沉沉凝着李瑾修,道:“吾记得,当初渭河堤坝翻修一事,是全权交由国舅来办的。”

    景仁帝口中所说的国舅,也就是工部侍郎,当今皇后胞弟。

    皇后身世显赫,出身清河崔氏一族,其弟弟却是个闲云野鹤不问世事的草包,全权仰仗有个皇后姐姐,才能在工部混个侍郎的职位。

    此人本是个缩头畏尾,忧前顾后的性子,心里挂念的是餐云卧石,然而皇后看不惯其无拘无束、一事无成的模样,便强行将他安在了工部混日子。

    他的性子注定了他不能办大事,因此自打修缮堤坝一事毕,他便借外出勘察各地之名,实则游山玩水,潇洒去了。

    走前还对其姐扬言:“不愿鞠躬车马前,但愿老死山水间!”

    气得皇后大病了一场。

    如今乍提起舅舅,李瑾修一时有些恍惚。

    他骤然道:“舅舅虽才能庸碌,可一旦身兼重任,绝不会敷衍行事,修缮堤坝一事绝然有误会!但求父皇明察!”

    景仁帝道:“这么紧张做甚,吾又没有说什么,许是堤坝年久失修,自行堤溃了呢。”

    然而任谁都心知肚明,堤坝一旦认真修缮,十年之内要想涨汛,绝非易事。

    他道:“二郎负责赈灾安民去了,既然是你阿姐点出了堤坝问题,重新修缮一事,就全权授予你罢,希望明年不会再有涨汛一事了。”

    他看似翻过此篇,大手一挥,定下结论。

    “吾乏了,你们且退罢。”

    李瑾修与李毓姐弟退出殿门时,李瑾修下意识回头望了一眼满脸疲弊的景仁帝。

    但见殿里炭火烧得旺盛,景仁帝再也掩饰不住倦色,扶额叹息,朝旁招了招手。

    内常侍很自然拿了个小盒,小盒开启,里面躺着一个圆乎乎的黑药丸,景仁帝看了眼药丸,道了句“就剩一颗了”,旋即配水咽下。

    内常侍道:“奴婢已派人去问了,道长说仙丹炼制需要时间,下一批恐要等半月以后了。”

    吃完药丸,景仁帝问内常侍:“你说这是怎么了,最听话的大郎反倒动用厌胜术害死了先皇后,吾剩下的三个儿子于政事上一个比一个不关心,却又个个是痴情种。反而是身为公主的婉仪要比他们都聪慧。”

    “二郎四郎便罢,好歹算成了家,三郎如今都这般大了,却为了个婢妾迟迟不娶正妃。这叫吾如何不操心?”

    内常侍道:“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大家何苦如此忧虑。”

    “果真像你说的就好了。可惜吾像他们这般大的时候,大郎和二郎都学会走路了,如今吾却连个孙儿也不见,难不成是报应。为当年吾——”

    “大家多虑了!”内常侍急忙打断景仁帝要说的话,他暗暗抹了把额上的汗,“殿下们福分天定,不可强求,大家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景仁帝摇摇头,不再多语,复提起折子批阅起来。

    见景仁帝不再多言,内常侍终于能喘口气,不知不觉已被冷汗浸透了衣料。  。

    姐弟二人往返自个殿里后,李毓再也压制不住怒意,她叫住李瑾修,恨铁不成钢道:“今日父皇敲打,你却屡屡顶嘴,叫母后平日里的训诫都喂进了狗肚子里!”

    李瑾修不语,她又道:“若非我及时携了羹汤与你同去,你是不是又要为了那婢妾与父皇叫嚣?”

    李毓:“阿瑾,你也该学会长大了。”

    沉默多时的李瑾修道:“阿姐觉得什么是长大?”

    他抬眼,目光灼灼,“是任由自己的妻子被母后为难,身为丈夫的阿弟却不作为,乖乖听母后的安排?”

    “还是今日对于父皇的敲打逆来顺受,顺理成章将罪责推至舅舅身上,并给出令父皇满意的回答?”

    李毓被他这般目光盯得竟一时不敢直视他。

    “堤坝一事是有问题,可绝对不是舅舅所为,阿姐明知舅舅不是那般性子,若换作是你,阿姐会顺着父皇的说法,将罪责推至舅舅身上吗?”

    李毓眼中闪过泪意,她道:“若不如此,揽罪的就是你!如今修缮堤坝的职责令你揽下,你又当众惹怒父皇,谁知父皇又要如何暗惩。”

    她咬牙道:“如今父皇令你与太子哥哥一同处理水患问题,谁知太子哥哥会不会误会——”误会父皇另有他意。

    李瑾修望着阴稠的雨道:“既不能太过锋芒毕露,又不能表现得过于藏锋愚钝,还要令父皇满意。”

    “阿姐,”他面露疲色,出口却是大逆不道的话,“若阿姐是男儿该多好。”

    话刚落,一个响亮的巴掌随之而落,李毓瞪大了眼,似在诧异,为什么弟弟会说出这种话来。

    李瑾修仿若感知不到疼痛,“阿姐常说弟弟过于愚善,优柔寡断,容易被人利用,父皇与母后也常常这样说,可弟弟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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