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90-100(第17/20页)
你不喜欢吾插手你的婚礼,吾此次来,是照约定,将你娘送来。”
李道玄陡然睁大了眼,一向稳操胜券的他此刻竟是忍不住发颤。
景仁帝上前几步,李道玄几乎是跌跌撞撞跑来,内常侍扯着嗓子道:“苍王!注意仪态!”景仁帝道:“随他去,这孩子念了许久他娘,激动些是应该的。”
景仁帝摊开掌心,一枚浑圆的金珠链子赫然映入眼帘。
李道玄屏住呼吸,一点一点伸手,将金珠握在手里,过了许久,心底才有了实感,他眼眶瞬间被雨打得泛红。
他手足无措好一阵,先是将金珠套在手腕,遂不放心似的,将其取下,重新挂到脖子上,等刺骨的珠子贴近心口,被心口滚烫激烈的温度捂热后,李道玄仿佛才有了实感,渐渐回神。
许久不曾见过他这般稚气的一面了,景仁帝定定望着他,心潮翻涌间,回忆沉渣泛起。
曾经他的妻子与儿子齐齐失踪,奈何李朝内部被相繇搅得天翻地覆,外头敌国趁乱突袭,李朝几乎是进退维谷,就连简单的找人都格外困难。
待一位好心女冠将奄奄一息的小儿子送回来时,他的母亲就只剩一截肋骨与一截尾指骨,被他死死攥在手中。
无论昏迷还是苏醒,他都将其握得紧紧,还是下人趁他虚弱之际才拿走了他母妃的尸骨安葬,景仁帝永远也忘不了他红着眼凌厉瞪向自己的模样。
而后相繇伏诛,敌军击退,李朝恢复安宁,他却失去了妻子,儿子也因他未能及时救得他母亲而怨上了他。此心结几乎困扰了景仁帝一辈子。
思此,景仁帝又叹了口气,道:“吾老了,就不掺和你们这些小辈的事了。”
内常侍唱道:“回宫——”
他压低了伞,挡住景仁帝半张面容。
李道玄这才肯看他一眼。
景仁帝唇色苍白,似乎久病未愈,他的步履也略微虚乏,内常侍好几次都想伸手,至半途又忍住收了回去。许是他事先叮嘱过不许任何人搀扶。
父子俩如出一脉的,都不肯在外暴露出脆弱的一面。这也是他们唯一相似的一处。
天边鱼肚白挣扎着,又将漆黑幕布顶上去些许。
匆匆而至的老黄急忙撑伞而来,一脸担忧道:“殿下怎么淋着雨!可别冻生病了才好!好在属下事先有准备,托人熬了紫苏汤,殿下快随属下去更衣祛寒!莫染了寒证才好!”
头顶倾盆的雨意戛然而止,被突如其来的伞面隔绝,老黄如日常般替他操心着,他的头发不知不觉都花白了一半。
被老黄拉着走了两步后,李道玄四肢渐渐回暖,他怔怔抚上心口。
老黄见他愣神以为是担忧今日的雨,便道:“属下在落雨之际就去司天台问了,这雨落到辰时初左右就没了,今日还是个大晴日!老天都在祝贺殿下呢!”
一通操办之下,原本冷清寂寥的府邸一派通红喜庆,下人们脸上也罕见地挂着笑容。
此番之际李道玄才终于有了实感,他要成亲了。
第100章
临近正晌午,沈情彻底打扮完毕。
照镜子时,沈情全无即将出嫁的喜悦,只有淡淡的烦躁与抗拒,身上这一身行头实在是太重了。
无论是数月前,宫人携寓意吉祥的合欢、嘉禾、阿胶、九子蒲、朱苇、双石、棉絮、长命缕、干漆等九物来沈府完成纳采之礼,还是问名纳征时,沈情全无定亲之感,只把这当作一场不得不走的过场。
如今亦是。
更何况耶娘尚在边关,脱不开身,如此重要的场合耶娘却不在身边,她心底不是滋味,只觉得边关的仗怎么也打不完。
好在有李毓与张妙音陪着她。
三人挤在闺房,李毓感叹道:“原以为我最大,会是我们当中最先成婚的,没想到反而是你最先嫁给我们家阿蛮。”
沈情僵硬地托着脑袋,麻木笑了笑。
“对了,妙音和太子哥哥的婚事定下来了吗?”身为皇室子弟,李毓自然听说过太子哥哥与张妙音的事。
沈情听到她说,瞬间来了精神,目光牢牢锁定张妙音,眼中满是好奇。
她记得前世张妙音嫁入东宫成了太子妃,可具体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毕竟这一世变数太多,好多事都和前世不一样了,她自己对前世的记忆本来也支离破碎。
张妙音脸上泛起一阵红晕,娇嗔道:“你们就别拿我寻开心啦,阿耶都还没表态呢。”
李毓嘴角一勾,笑着调侃道:“是还没表态,估摸着得等你和太子哥哥的事儿彻底敲定,才会昭告天下吧——”
“阿毓!”张妙音的脸颊滚烫,整个人都娇羞不已。
几人笑着打成一团,话题忽然又落到李毓身上,沈情突然问:“李毓,你有喜欢的人吗?”
李毓一怔,眼神飘忽道:“没有。”
沈情道:“可我记得上回在骊山时,你说你好像看上了……”她皱眉忖了忖,“好像是顾——”
“才没有!”李毓打断她,颇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的意味。
沈情道:“真没有?”
李毓:“真没有!”她咬咬唇,心底却一阵失落。
实际上,自骊山初见,顾泽的形象实在太过深刻,以至于李毓回去后根本忘不掉他。
此后李毓与顾泽又有过几次偶然碰面,每次他都好似无视李毓,规规矩矩行完礼便径直与她擦肩而过,仪态完全挑不出错,叫李毓想找借口与他交谈都做不得。就好像,骊山那日,坏规矩的只有她一样。
正因如此,顾泽的身影如同烙印,在李毓的心头愈发深刻。回到府邸后,李毓的梦境便被那抹雪白清影彻底占据,挥之不去。
以至于仲秋至时,心中的陌生情愫作祟,李毓想要得到他的欲望愈发浓烈,在满月之际再也按捺不住,趁顾泽与友人游湖之际,她截下了他,鼓起勇气表明心意。
结果顾泽听后只道:“公主,自重。”
好一个自重!
她怒气冲冲拦下欲要走的顾泽,头脑一热便吐出一番威胁话语。
无非是:“你若不跟了本宫,本宫就去求父皇罢了你的官,强行将你抢回府中!”话是气话,只是一出口,她便后悔了,可自尊心作祟,又不肯服软。
其实她心里门儿清,这话不过是气头上的胡言乱语。真要付诸行动,不用等顾泽厌弃自己,父皇得知后,定会大发雷霆,狠狠责罚她,说不定还会令她禁足数月。
奈何顾泽好似当了真,眼底流露淡淡怒气与讥讽,说话也仿若竖了刺,“臣惶恐,不知是何处得罪了公主。若公主觉得权势可随意摆弄他人命运,那么臣无话可说,只能以死明志。”
一番话堵得李毓哑口无言。
身为天潢贵胄,李毓自幼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世间珍宝、奇玩好物,无一不是触手可得。可如今,她居然栽在一个男子身上,恼怒之际,她又不肯叫别人知晓自己在他身上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收藏哇叽文学,wajiwenxue.com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