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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90-100(第10/20页)
不是活腻歪了!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人!”
她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解释道:“我也是没办法呀,我担心那箭上有毒,不敢不拔嘛。”
李道玄皱着眉头,快步凑近她,双手死死摁住她的腰肢,动作迅速地替她点穴止血。可那伤口实在太大,仅仅是简单的点穴,根本无法阻止如泉涌般喷出的鲜血。
沈情因为失血过多,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李道玄看着她这副模样,双手竟也跟着微微颤抖起来。沈情强撑着笑意,调侃道:“瞧你,手抖得这么厉害,难道你也觉得冷?”
李道玄脸色阴沉得可怕,没有回应她的调侃。他咬了咬牙,一把将沈情抄起,脚尖轻点地面,施展轻功,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般迅速离了埠头。
沈情腻在他怀中,只觉越来越冷,她的眼皮子越来越沉,她靠在李道玄颈窝,喟叹道:“舒服,以后你就这样抱着我睡好不好。”
“不好!”
耳畔凉风簌簌,景色跟飞一样倒退。
“成亲以后我要在院子里搭个秋千。”
“岁日我要在家里过,我才不要在冷冰冰的宫里呆着。”她困顿闭眼,无意识呢喃。
“不好!”
沈情不满道:“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成亲以后我要睡床,你睡榻。什么时候我高兴了,什么时候你再上床睡。”
李道玄下意识想讥讽,却见怀中人渐渐没了声音,他的一颗心彻底慌了,声音不觉颤了颤,“沈幼安?”
“幼安?”
就在即将被恐慌淹没的一瞬,一声比猫儿还弱的闷哼传出,“嗯。”
李道玄的牙关紧咬,双手用力,近乎失控地将她死死搂进怀中。他的眼眶泛起微微的红意,眼中满是复杂。
明明是恶声恶气,他的嗓音声音里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不准睡,你敢睡过去,我就天天把你关在屋子里,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爷娘,听到没有!”
“……”
沈情嘴唇微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答应你。”他终于松口了。
沈情听见想要的承诺,如愿呼出一口气,她唇角还含着笑,意识却彻底丧失,因此,她没有听到,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少年带着无尽的颓丧与认命,喃喃低语:
“沈幼安,我认栽。”
他这辈子,恐怕要栽在某个人手里了。
第96章
一觉睡得极沉,以至于沈情又开始做梦了。
这一次,她的梦极为阴暗、潮湿。 。
“听说了吗?今日朝堂之上,苍王殿下竟当堂求娶沈氏遗孤,至尊大怒,正令其禁足宫内呢!”
“沈家有两位遗孤,你说的,是哪位?”
“还能是哪位,自然是……那位喽!”
一则传闻如漫天飞扬的大雪席卷而来,涤尽整座长安城。
放眼望去,天地一线凝白。
除夕本应是灯笼高悬、举家欢庆的吉日,可近来漫天肆虐的祟气,无处不在的阴气将城中原本的祥和打碎,热闹荡然无存。
人们只能窝居家中,围着一方天地取暖,又或是将一个“旁听”而来的八卦嚼了又嚼,说了又说,以求得片刻乐趣,消磨时日。
一座偏僻的府邸,暗牢之中,一丝光也窥不得,巴掌大的地牢中央还绑着个人。
“嘀嗒——”血自腕间流出,滴落在地的回响清晰可闻。
地牢中央一根十字形木桩拔地而起,粗壮的麻绳将不人成样的人牢牢束住,她的四肢腹部被勒得紧紧,麻绳几乎快要陷进肉里,生怕那人挣脱束绳跑了似的。
只有偶尔随着呼吸喷洒出来的白雾证明那是个活人。
隐约见火光绰绰,由远及近,来人顶着一身雪意踱步而来,待走近了,他拍拍手,叫人灭了唯一的光亮。
“沈娘子,想好了么,剩下一半鎏金银盒藏在何处?”
少女眼皮沉沉,四肢痛到麻木,就连对方审问的声音听在她耳朵里都像隔了层水膜,模糊闷沉,勉强能听清。
她举了举腕子,感受着生机不断从身体里流失。血滴落在地上,凝结成冰,像一道道红梅堆叠。
脆弱的红梅宛若舜华,极易被掩埋,覆盖。
“不知道,不认识。”
“又是这句话。”来人似失去了耐心,“挑了她的脚筋。”他轻飘飘下令道。
她的舄袜被人褪去,脚脖子后抵了一把冰冷生锈的、刃口极钝的弯刀,弯刀细细刮磨着皮肉。
冰冷触及的瞬间让她打个寒颤。接着,钝刀开始缓慢切入,起初只是钝重的压力,令皮肤像被巨石狠狠碾过,随即疼痛逐渐蔓延,从脚踝处丝丝缕缕地扩散。
钝刀艰难地割开皮肤,每一下都像粗糙的砂纸摩擦伤口,带来火辣辣的痛感。当触及经脉时,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剧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一波冲击着她脆弱敏感的意志。
好疼——
她死咬住牙关,堵住几乎快要溢出来的痛呼,大滴大滴血代替汗液滑落,她几乎是生不如死。
“如何,沈娘子若再不说,你的脚筋可就要被挑断了,以后就是个不能行走的废人了。”
她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我不知道什么鎏金银盒,我和他不熟,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捉我?”
“你跟他一样,惯会装相,等时机一到,再打众人个出其不意。沈娘子,你可知我可被他骗惨了!”他呵呵直笑,语气森冷,“以前我道他是个我行我素的草包混账,只知斩些破妖,混迹市廛,即便执掌禁军也只是个不成气候的空壳废物。”
“没想到啊,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他竟都忍了过来,一朝抬手,就将我的计划搅个天翻地覆!”
万没想到,这些年他竟然一直在忍!藏得可真好啊,真好啊!直接把他的计划搅得稀碎,一大半的心血都付诸东流!
不杀了他,自己难解心头之恨!
他眼中阴翳未散,猛一挥手,语气淡淡道:“留一半,继续。”
被割了一半的筋脉堪堪吊着,血肉中像藏了枚看不见的刀片,倒不如全断来的痛快。
钝刀对准她另一只脚踝,顷刻间血流如注,刀触及筋脉时那奇异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身体愈发沉重,她的脑袋发昏,冷汗湿透了衣衫,她几乎快被无尽的痛苦和恐惧吞噬。
好黑——
能不能有一点光啊,哪怕一点。
这里没有透气的窗户,只有层层望不到底的石阶,紧紧环绕压迫着的木栏,以及避无可避的腐烂。
她能清晰闻见自己身上的腐烂味。
只是很快浓郁刺鼻的铁锈味盖过了这股腐烂,令所有人都未曾察觉。
那人自顾自道:“今日他居然用好不容易驳得的战功来求娶沈氏女。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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