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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70-80(第6/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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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工还在喋喋不休,“要老夫说,你这小子就是欠扎!昨日那小丫头那般关心你,脚伤都还没好就来伺候你,你还要将人惹恼,真不知道你两耳朵中间夹的什么!”
李道玄怔愣片刻,“脚伤?”
“不错,那丫头身上还有一股淡淡药味,走路姿势也不太对,定是先前受过脚伤,还没好全。怎么,你会不知道?”
李道玄还真不知道,昨日意识混沌,他根本无暇注意外界,更不知道她还有脚伤。
他不知是何神情,只是隐秘的心底,一股淡淡的酸涩夹杂着悔意悄悄涌上心头,于是他道:“劳请先生一会儿替她诊治,事后我必奉上丰厚报酬。”
老医工冷哼一声,“顺手的事,”他扔给他一个药包,“老夫早就调好了药,你将这药给她涂抹在脚踝处,最好是在睡前,附以内力揉上半个时辰最好,能更快消肿化瘀。”
昨日此人脉象紊乱,脉搏一会儿强劲,一会儿虚无,为此老医工未能探出他身体不寻常之处。
如今老医工再次把脉,发现他脉象不仅平稳下来,内腑还蕴藏一团气,这股气时不时顺着全身筋脉游走一轮,开拓筋骨,他当下得知此人定是个善武的练家子,内力倒是雄厚。
既如此,昨日那番话语恐怕要收回。不出三日,此子即可下床,至少十五日,他的伤势便可好个七七八八。
老医工叫他褪去上衣,针灸完后,嘱咐道:“你体内寒气可不一般,极为横行霸道,这半个月里不要碰凉水,注意保暖,老夫开的方子记得及时喝了。”
说罢,收拾东西,“明天是最后一次针灸了。”他眼珠子转了一转,道,“你还是少活动,利于恢复,明日继续叫那丫头来帮你宽衣,就说是老夫嘱托的。”
李道玄目光一寒,叫住老医工,“何为继续?”
老医工回头,面露不悦,“我看你是睡傻了。你身上的血是谁擦的,你的衣物是谁给换的,你自己还不知吗?难为那丫头瘸着腿还要一点一点擦去你身上的血,对她好点吧!”老医工重重一哼,不顾李道玄难看的神色,背身离去。
婢女恭敬将医工请出府门,末了,温声道:“多谢先生。”
老医工摆摆手,忆起周身锋芒毕露的李道玄,不由得问:“那两人又是你家夫人从哪儿捡回来的。”脾气也忒怪了点。
婢女答:“二人原是落难兄妹,夫人采药时所救,奴婢就知道这些。”
听见兄妹二字,老医工摸胡子的手一顿,不知不觉扯下三根胡须也未察觉。
婢女问:“先生,您怎么了?”
老医工:“没事!没事……”他抱着药箱往前走,步履踉踉跄跄,背影略显狼狈。
“您真的没事?”
“没事,不用送!”想起昨日自己咄咄逼人的态度,以及那丫头一脸为难的神色,老医工幡然醒悟。难怪那小子说小丫头生气了,怕不是生气,而是被自己逼着做了有违伦理之事,埋头在屋内不愿见人了罢!
自知闯了祸的老医工心虚至极,脚下生风直离了这个尴尬地。
第75章
翌日,空中一声惊雷巨响,黑压压的层云笼罩一方天幕,电闪雷鸣间,一场止不住的雨倾盆而下。
周府种得最多的,便是金桂。
府内金桂枝丫被吹得狂乱飞舞,恨不得连根拔起,就此卷入悻悻狂风的怒号中。
一场雨未止,宋玉溪呕血症状加重,已至卧床不起的地步。
一夜之间,周知善的腰背似袖口上的郁离,看似挺拔,实则任风吹得左右弯曲。
他将公务全部挪至寝居,处理公文同时衣带不解地照料妻子。
室内窗牗紧闭,博山炉里的雾淡淡飘出。
宋玉溪恍惚之间睁眼,见窗户外光源沉沉,她撑起身道:“阿郎……”
周知善听闻妻子的声音,立马放下毛笔,大步迈向床榻,抓住她的手。
“五娘,你才喝完药,需要休息。”
宋玉溪回握住周知善,苍白秀丽的面容染上几分忧思,“是不是下雨了。”
周知善沉默片刻。
“开窗。”宋玉溪道。
周知善眼中闪过痛苦,“你还在病中,不能受凉。”
“阿郎,你知道它们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开窗,让我看一眼可好,求你——”
终究抵不过妻子苦苦哀求,周知善低声道:“好……”他将窗牗开启。
院中狂风呼啸,好似龙吟,天边滚滚的层云如同巨龙在翻滚,奔腾。
院中金桂树被风压得弯了腰,放仔细了听,能听见枝丫磨蹭出的“吱吱——”杂音,好似它不堪重负的痛吟。
宋玉溪见状泪珠莹然,就要赤脚下地。
周知善赶忙放下撑着窗户的手,上前去扶住她,“五娘!”
宋玉溪哭出了泪,“阿郎,它们熬不过的,我要救它们!”
周知善道:“往昔十多年的风雪都撑了过去,如今不过是芸芸劫难中的一场而已,它们不会因一场小小的雨而死。”
“不,它们会,阿郎,救救它们可好。你知道它们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宋玉溪今日格外反常,许是突如其来的病令她产生了将行就木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些不堪负重的金桂好似也要被这场暴雨夺走生命。
周知善立马道:“好,我这就救它们。”他温和而不容拒绝地将宋玉溪放入衾被,任由窗牗大开,遂起身离了屋子。
一柱香后,数十名家仆冒着大雨携钉槌来到院里,将府内一切能够支撑金桂的木板圆棍找来,连后厨烧火的柴也不放过。
随着一阵阵叮当敲击声响起,一棵棵数十年树龄的金桂周身被围了一圈木板加固,不再摇曳得那般猛烈,宋玉溪漂泊不定的心才算有了一丝慰藉。
喉间一堵,她拿出帕子捂住唇,咳嗽两声又是一汪血涌出,她望着帕子上的血,静默片刻,后将其卷成一团,随手扔进盥盆内,血帕轻飘飘落下,同其余染血的白帕混做一堆。
听见叮叮咚咚的敲击声,沈情推窗一探,见远处花园内,数名仆从狼狈顶雨在加固一棵棵桂树,不由得疑窦丛生。
这些桂树枝干繁茂,棵棵树身挺拔,直指苍穹,少说生长有十几年了,照理说不会那么脆弱,何以致如此兴师动众加固防护。
恰逢房门被敲响,推门一看,婢子带着一碗热腾腾的馄饨走进,她道:“我家夫人染病,老爷特派人煮了一锅馄饨,夫人让奴婢为二位送来一碗,吃了驱寒。”
沈情谢过接下。
婢子走后,沈情望着碗中馄饨,并没有动。
泡在汤里的馄饨颗颗圆滚滚,肚大皮薄,葱花的翠绿点缀其间,宛如翡翠散落于白玉之上,鲜嫩至极。
令人注意的是,馄饨表面撒了一层香料,沈情嗅了嗅,发现这些香料正是传说中“价比黄金”的胡椒。
难怪婢子说“吃了驱寒”,这么大把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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