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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是你攻略不下的男二》 60-70(第12/16页)
紧嵌在佛肚的木棺落入众人眼中。
沈情死死盯着那口木棺,等待柳霁月手起刀落,劈开这困扰了她两辈子的真相。
当木棺被劈开,一双紧拥的尸身连着一块黑影跌落入尘,沈情一颗心突然就定了,同时心中闪过“果然如此”的念头。
一辈子的苦寻无果,日日夜夜困扰她的梦魇,此刻都将在今日做个了结。
沈情不顾下人劝阻,毅然下地来到尸身前,目光扫过二者。
紧拥的两具尸身中,一具抵不过岁月侵蚀,化作一副幽幽白骨,空洞的眼眶直对天幕。一具算得上“崭新如初”,尸体肤色泛着病态的死灰,面容苍白薄弱,眼下甚至有常年病弱者独有的青灰色,放眼望去,若非颈间一圈狰狞的缝线在,活像个昏迷的病公子。
她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一愣,沈情俯身拾起地上面目狰狞的“面具”,这正是先前从白骨面上落下的东西。
“魌头。”柳霁月的声音传来。
只见沈情手中魌头两眉骨略隆起,眼珠微突呈黑色,鼻尖上翘,嘴唇左右裂开,头顶有两角,牙齿呈黄、绿、白色。
民间有言,魌头可存亡者魂气,放在墓葬里,用于为亡人驱除邪恶和疫疠。
这看似是个平平无奇的陪葬物品,可连着四周诡异的经幡,就显得不再一般。
更甚,众人看得清清楚楚,那魌头是被反着扣在白骨面容上的,只是魌头系绳经岁月腐蚀,早已脆弱无比,尸身甫一摔落,系绳便绷不住裂了开来。
魌头反扣,依旧是驱邪镇魂的效用,不过这镇压的对象,赫然成了魌头主人自己。经幡本乃祈福祥物,若上头的经文成了招阴之咒,便成了招怨之物。
柳霁月又拨刀挑起地上一串经幡,目光细细扫过经幡上的咒文,越看,他眉头蹙得越紧,至最后,柳霁月将经幡揉成一团,塞入袖中。
寺庙本乃神圣之地,妖邪退却,如今被人改成了至阴至寒聚怨之地。
也就是喜丧妖口中的阴寒苦水之地。
破庙主阴寒尸地,地处破庙下方的地宫内那一潭包含阴气的诡异池水,是为苦水。
若再放上两具怨气冲天的怨尸,将死者魂魄镇压在尸体内,令其日日饱含死前凌迟之苦,无需几年,镇压在尸身中的冤魂便会凝天下之怨气而化妖。
有人刻意用厌胜之术聚尸养妖。
柳霁月显然也意识到事态严重性,他转过身却是面色平平,波澜不惊。柳霁月迎着沈情的目光,淡淡露出一个笑,道:“二者确实是红白煞二妖的尸首,幼安猜对了,真聪明。”
沈情直直盯着他,“师兄难道不知这魌头反扣是何意?还有那经幡上的咒文。”
柳霁月道:“反扣也好,经幡也罢,如今二妖尸体如愿被你寻到,待火化了这尸体,你也该归家了。”他揉了揉沈情脑袋,“还有一月半你就要嫁人,如今也该收收性子,好好在家陪你爷娘了。”
昏迷这段时日,想来柳霁月已向沈情爷娘将赐婚一事悉数了解过,不知爷娘说了什么,总之,柳霁月对于李道玄的偏见不再那么大,也没有再表现出对此桩婚事的不满。
像是……很自然的接受了。
二人几乎算得上相依长大,对彼此都了如指掌。这般默契,无需言语,二人仅一个眼神、一个细微动作,便能洞悉对方心中所想。
沈情看出柳霁月大有让她躲避事实的意图,驳道:“李道玄追随两妖离去,生死未卜,归期不定,能否赶得上婚礼是一回事,有人蓄意聚阴养尸又是另一回事。师兄也知我失踪那日是被人陷害落入白水煞老巢,保不准陷害我的那人与这中有联系,总之我既已入局,断不可能独善其身。”
“何况我插手元春楼案子一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稍查就知。刘家满门被灭,暗中人堵口之意昭然若揭,我又涉及其中,指不定哪日灾祸就落到我头上了,难不成我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乖乖窝在家做一只被人保护的雏鸟吗?”
柳霁月道:“一切有我,我断不会叫你受半点伤害。”
“倘若师兄身受重伤,亦无力护我呢?”
“不会有那么一日。”他神色坚定道,“若有,我便是拼了命也要保住你!”
“可我不要你的命!”沈情红着眼道,“我要的是平等的地位!我不想整日被你护在身下,遇见危险时乖乖的等你来救,我也想有朝一日能够独当一面,不用再活在爷娘和师兄的羽翼下,我也想有能力保护我所在乎的人。”
前世种种无力浮上心头。成了“废物”的沈情每每遇险,只能等着他人来救,看着他们为了保护她而遍体鳞伤,可事后呢,自己却无脑而暴躁,为了区区小事动辄发脾气,将毕生最尖锐的言语化作利刃,一次又一次穿透同门的心。她受够了不受控的无力感。
沈情言辞恳切,双目含泪,近乎哽咽道:“师兄,你根本不懂,我一点都不喜欢被人护在身后。”
她想要的,是危险的时候能够和伙伴朋友一同并肩作战,而非一味地被人护在身后,一旦前盾破碎,只能如砧板鱼肉,任人宰割。
柳霁月喉结滚了滚,极力压下鼻尖酸涩,半晌无言,于是他手起刀落,斩下二妖头颅,又一道爆破符下去,二妖尸体瞬间爆破,彻底化作齑粉湮灭世间。
本该是极为兴奋的时刻,可沈情心情犹如一汪冰潭,任外界如何刺激也沸腾不起来。
处理完尸体,沈情被他态度强硬地压着回了沈府。
柳霁月离去前,院里刮起了大风。
天边层云犯境,风雨欲来。
柳霁月直面刮来的风,青色道袍被吹得烈烈鼓动,好似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而去,他说:“记得你十二岁时,我带你去江南道一带,你我在船上遇见了几只水妖。那时我为护其余百姓,不慎忽略了你,转头那水妖就将你捋了去。”
“我找到你时,你一条胳膊被啃得血肉模糊,半条命都没了,你哭着和我说,‘师兄,我不想除妖了’,这句话,我记了五年。”
柳霁月眉眼被天边沉沉黑云压着,瞳中一片暗。
十二岁的小幼安觉得自己有能力独当一面,捏着符信誓旦旦对师兄道:“师兄且安心去,幼安有能力护住自己,你放心好了。”
柳霁月犹豫一瞬,转而去救跌落水面的幼童,当收完最后一只水妖,他才发现幼安被漏网水妖俘了去。
他虽及时在水妖下死手前赶到,可幼安几乎丢了半条命,好不容易精细养着的身体差点又折腾坏。
沈父寻遍天下名医名药,才勉强让沈情的胳膊不留疤。只是幼安每月喝的药里,又多了几味调养身子的药,同时,她变得极为畏水。
哪怕沈情转头就将此事忘却,柳霁月却仍旧深深自责,脑中始终忘不了她濒死的那日的惨状。
此后,他再也不肯让沈情处于危险境地。
沈情依稀对此有些印象,她不敢置信柳霁月竟能记如此久:“可那不过是一时之言而已,此后我再也没有说过这类话了!”
她有个习惯,越怕什么,越要咬牙迎难而上,直到不再惧怕,直至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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