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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豪商》 130-140(第10/19页)
以低价诱人买地,看似地契换了,却故意隐瞒卷宗留档,实则地皮还是那骗子的。回头但凡谁追究起来,买家便是财地两空。
明月笑道:“再没有比您更贴心的了,若我们自己来,哪里知道这许多。”
蒋书吏最爱听好话,又得了银子,美滋滋的,“那是。若外头的人来,需得先排队等着换过地契,交给各班子人看过了,再等着更新卷宗,前前后后少说一个来月!”
又对明月低声卖弄,“咱们不一样,我极佩服江老板你的为人,一顿饭工夫就给你弄得妥妥当当!”
说话间,蒋书吏便取过空白地契来,一份份写上明月的名字。
“等等!”明月忽出声道,“剩下这片四十亩的帮我写叔父庞磬之名。”
三四百亩地分了七片,大小并不均匀,最大的一块是一百二十来亩,最小的只有三十来亩。
蒋书吏嘶了声,“四十多亩地,二百多两银子呢!”
就这么送给那个假叔叔了?
你早说啊,我只要一百两,照样给你办好!多大点事儿嘛!
明月满口胡扯,“叔叔一家这些年待我不薄,家中老人又要做寿,说不得要孝敬一二。”
算了,人家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吧。
蒋书吏哼哼两声,“他人不在这里,又不见户籍文书,这可不好办。”
明月笑道:“您才说了咱们不一样,这会儿又何必同我说这样见外的话。人到不到,有没有户籍文书有什么要紧?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地方官员册子上皆有存档,一查不就知道了。”
卖东西自然要双方都在场,可我硬要送,你直接挂到他名下不就完了?
“哎,这话不好乱讲啊!”蒋书吏抻着脖子否认。
虽说不大合规矩,但偷卖肥田的事情都做了,勉强也算半个自己人,罢了!
蒋书吏抱怨两句,“此事却有些麻烦……”
嘴上这么说,他却已经起身去了吏房,先t请熟人比对官员名册核实了庞磬的身份和特征,确认对上了,又去户房问其户籍册子。
户房书吏便笑,“你糊涂了不成?他是兵户,这里是衙门,哪里能管行伍里的事。”
蒋书吏一拍脑瓜,也笑了,“瞧我,真是忙糊涂了。”
回来将此事同明月一说,明月也傻眼,“这样麻烦!”
“可不是!地方厢军不比中央禁军额外挂职,一干户籍都在别处,衙门里管不着。”蒋书吏想了想又说,“我这里倒是能给他做了地契,可若真要过到他名下,还得他自己去兵营里管户籍的那里添一笔。不过你既然送了他,自然不会要回来,这么晾着也无妨。只是这边的田地却不好无主,需得先落到你名下,了解了咱们之间的交易,再好论别的。不过这么一来,他那四十来亩地实则还是你的,一干财税仍需你交,一年下来,少说有个三五十两。”
地肥,税就多,以前他还能耍手段避税,如今卖给旁人,就不管喽!
“您说得很是,”明月松了口气,“一家子骨肉,谁交税倒无妨,您先帮我改了地契是正经。”
以目前明月对庞磬的了解,这会儿拖着他去上司那里添地未必能行。
有地契,庞磬也好来日拿着去收租子收粮食。
“那我可就真改啦?”蒋书吏提笔悬空,最后一次确认。
“改吧!”
蒋书吏虽有些轻浮贪财,但收了银子是真办事,不必明月再行催促,他自己便往各房跑了一圈。各房书吏、典吏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熟识,时常相帮,绕过一干过场,真就一两顿饭的功夫全办好了。
明月欢喜不已,又给了他几两做谢礼。
最初蒋书吏还扭捏着不要,明月就笑,“托您的福,各处干脆利落,我也不必往返空跑……”
她不怕花钱,就怕折腾,有省下来的大把时光,随便做点什么不好?
蒋书吏有了由头,麻溜儿收了,热情道:“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只管开口。”
这位江老板真不错,难得恁般豪爽!
合作愉快,双方都满意,明月离开时,蒋书吏甚至亲自送出来。
苏小郎和二碗都在院外等着,明月一出来,苏小郎就凑上去,小声说:“姓娄的坠马了……”
“谁?”正沉浸在坐拥良田喜悦中的明月一时没想起来是谁。
“娄旭,”苏小郎扶着她上了马,顺手帮忙调整下笼头,“方才听路过的几个书吏议论的,说是前几日出城惊马,摔断了腿,这几日在家养着呢。”
第136章
“他坠马?”明月一怔,“他非武官,平时出入坐轿,怎么突然就出城坠马了?”
“这个暂时不清楚,”苏小郎摇头,“只是方才这样听人说。东家,咱们……”
“时候还早,先不回家,去看看吧。”明月当即调转马头。
日后少不得跟娄旭打交道,今儿没听说就罢了,既然听说,就不好装聋作哑。
主从三人拎着补品被请进门的瞬间,明月不禁有一点恍惚。回首过往,曾经小县城的七品官她高攀不起,如今大府城的七品官家,她竟可以以客人的身份堂堂正正被请进去……
邢夫人亲自接待了明月,“这几日家中有些乱,气味也不好闻,难为江老板费心跑一趟。”
“嗨,谁没吃过药怎得?这算什么?”明月问,“娄大人这几日可好?大夫怎么说?”
终究男女有别,她不好表现得太过牵挂,面子上过得去就完了。
“在里面呢。”邢夫人领她进去,果见娄旭吊着一条腿躺在床上哼哼。
床边小桌上放着正冒热气的药汤,黑漆漆的,新鲜的药味不断升腾,跟空气中残留的药膏味道混在一处,有点熏。
方才明月来时,便有小厮、丫头一路从外门通报至内,娄旭还临时收拾了衣裳,用轻薄的蚕丝被把裸着的伤腿盖起来。
但断腿着实疼痛,他没法不出声。
明月深知难受,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方才我去衙门办事,听说此事后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摔成这样?”
娄旭既臊得慌,又有点气,“快别提了,当真不走运……”
他虽非武官,但有个爱好,喜欢去城外垂钓。
三天前,娄旭像往常那样带了两个随从出城,结果半路上突然冲出来一只受伤的野猪,把他的马惊着了。马儿立刻人立而起,偏他骑术平平,就此坠马,断了左腿和一根肋骨。
若非两个随从反应迅速,上前将他拖走,没准儿另一条腿也要被野猪踩一脚。
这么巧?
虽然没有证据,但明月隐隐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边娄旭气上头,仍喋喋不休,“那草丛里分明就有影晃动,听见动静,反而一溜烟跑了,必是猎户追捕猎物!此等刁民,伤了人就跑,实在可恶!”
杭州多山多林,城外野兽不少,猎户亦颇多,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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