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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豪商》 30-35(第8/16页)
个嫌弃过!”
若这江山有色,只怕是血红的!
死过人怕什么,那是与前任相冲相克,这不就将他克走了?如今换了我,自然就不同了!
明月目瞪口呆,你可真大胆啊!这样的话也敢说!
薛掌柜正志得意满,放肆说笑一回才慢慢收住,“你若要新货,这会儿却不多,需得过了初十才好。”
老话说得好,“春捂秋冻”,如今春寒料峭,本地人也还穿夹袄呢,做春装尤嫌早了些。
“嗨,那倒不急,我只是闲不住,就先带她们来逛逛。”明月向后面招招手,让七娘带着春枝上来认人。
薛掌柜朝明月飞了一眼,“光说我更上一层,你如今不也多了两个伙计?”
新来的这个叫春枝的姑娘看着不一般呐。
“托福托福!”明月哈哈大笑。
这倒也是。
大家都更好了,真不错!
“对了,你来得正好,要便宜缎子不要?”薛掌柜问。
见明月双眼发亮,薛掌柜干脆带她进去看,又顺口抱怨道:“若非这次搬家,还不知瞒到什么时候!”
薛掌柜预备将便宜的中低端料子挪到新店,贵重的上品好料仍在老店,如此高下立判、优良分开,豪客们定然更欢喜。
开店卖货难免积压,不过像那些没花纹的素色缎子无所谓过不过时,可以慢慢卖。可今儿开库房理货时,薛掌柜却发现因伙计疏忽,好几匹靠窗的素色缎子没盖好,边缘被晒褪色了!
“哎呦,还真是,这可不好卖了。”里间桌上摊开许多素色薄缎,明月过去一翻,果然有一头从里到外都晒透了,打开便是一溜儿月牙形的褪色白斑,每一块都有约莫一掌长,半掌宽。
“就是呢!”薛掌柜亦惋惜,“其实若自家穿呢,略一排布,剪掉边缘并不碍事,可客人们见了,岂有不大砍价的?如今我走货多,懒怠同他们一文两文的计较,你若不嫌弃,略给几个就拿走。别看是去年的货,可丝质极佳,多放几年都看不出的。”
明月点头,货确实不错,大宗进价也得八、九钱银子了。
“那你给个价嘛,”明月笑道,“也不知你进价多少,给少了像我趁火打劫似的。”
多给是不可能多给的!
“这点东西能劫多少?”薛掌柜啼笑皆非,又斜眼打趣道,“往日跟我一分一两往下磨时,可没见你这样扭捏。”
明月只嘿嘿笑,也不作声。
境况不同,此一时彼一时嘛!
“罢了,”薛掌柜略一沉吟,“看着这些就来气,你若要,一匹给我半两意思意思吧。”
“半两?!”明月是真的惊讶了,“那你可真要赔本了。”
丝质和运货本钱摆在那里,拿货再多也不可能这么便宜的。
“若非我自家不缺,也就留着自用了。”见她领情,薛掌柜笑道,“若往外头零卖,且不说多给的余量和损耗,那些人必要还价,还完了还觉得自己吃亏呢,我懒得同他们磨牙。给了你,好歹你还念我的好。”
明月上下打量,这才发现她耳朵上换了一对极剔透极鲜艳的红宝石耳环,迎光流转好似火焰,心下了然:自己过年挣了一笔,想必薛掌柜挣得更多。
“这可是你说的啊!”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明月大笑,“便宜我了!”
“便宜你了!”薛掌柜伸手往她腮上拧了一把。
若只有一匹两匹,她就直接白送了。
“七娘,春枝!”明月捂着脸向外探头喊,“来搬缎子!”
统共六匹,一匹黑色的,一匹浅鹅黄,两匹若芽色,还有两匹桃粉,合计折价三两。
明月高兴得什么似的。
便宜死了!
七娘不明所以,回去的路上还问:“东家,这回进素面的呀?”
还有瑕疵呢。
“这个不卖,咱们自己穿!”明月快活道,“卖油的娘子水梳头,眼见着要开春了,咱们还没什么新衣裳呢!薛掌柜慷慨,正好给咱们做春衫。”
“我也有?”春枝诧异道,“这么好的缎子……”
她还没穿过丝绸呢!
“咱们这样的买卖,正需要几件好衣裳充场面,”明月正色道,“来日我若叫你上门送货,难道你还穿着破衣烂衫不成?叫人笑话。”
春枝想了一回,也跟着笑,“那倒是。”
七娘已经盘算开了,“回去我就裁,先给东家你做几身,春夏衣裳换洗得勤,正该多备几套。我瞧你之前的裤子都有些短了呢,鞋也顶脚了,都得换。”
再者她们长时间在外奔波,披风、帷帽也要些。
新货没下来,估摸着短时间内走不了,她正闲着难受呢!
三个人六匹布,无论如何都用不完,回去后明月就问绣姑要不要。
绣姑果然喜欢,t比照家人的身量,要了几尺浅鹅黄、半匹桃粉、半匹黑色的,“以后若再有这等好事,你替我多要两匹,不拘什么颜色都好!”
缝制床单、被面什么的,多好啊!
明月失笑,“这样的事哪里有多!”
但凡有第二回,薛掌柜都得发狂。
绣姑要给钱,明月死活不要,“原本也是人家便宜给我的,不值几个钱,况且你素日照顾我颇多,可曾额外要过银子?”
绣姑就喜欢这样有来有往的,有人情味。
她果然不再坚持给钱,晚上转头就做了春笋炒肉、笋丁包子的宵夜送来,次日又在院中摆开长案,在紫藤花墙下带着七娘和春枝一起裁剪衣裳。
回想起之前紫藤花怒放的场景,明月不自觉期待起今年来。
“这几个色都颇雅致,只在衣摆或是领口、袖口略绣两朵小花就很好了。我屋子里还摆着水仙呢,就绣那个吧,看着就香喷喷的,又飘逸。”绣姑提议道。
七娘出身之地有闽绣,只是不如苏绣精致,便跟着绣姑学分线,预备大展拳脚。
春枝惭愧道:“缝衣裳倒罢了,绣花实在为难我。”
前头十多年她光学着怎么伺候人、讨好主子了,哪里有幸得人教授刺绣这等精细活儿呢?
对比这些人,明月的针线活儿实在一般,不然也不至于在家看店那么多年,做针线才攒下二两多,便不“自取其辱”,就在旁边教巧慧念书,偶尔也逼着七娘和春枝一起背,闹得二人苦不堪言。
巧慧也哼哼着不愿背书,“明姐姐,我不科举,读书有什么趣儿?”
明月正拿野草编蚂蚱,“有不有趣不好说,可有用是一定的。远的不说,日后这家客栈也要传给你,你若大字不识一个,如何看得懂账本?或者来日发达了,想买房置地、做买卖,与人签契约时,你识字,人家就没法儿糊弄你,若不识字,多的是给人骗了的,真到那时,别说享福,背上饥荒一辈子都还不完的还少么?”
白给的没好货,可旁人藏着掖着的,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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