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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契约结束前omega又死遁了》 50-60(第8/23页)
庄园占地面积较大,监控不是全覆盖,存在少量死角,一群人盯着监控看半天,愣是没发现陈竹年在哪里。
烦心事情一件接一件,艾维心乱如麻,一转头,第三件坏事接上来——鹤来也不见了。
直到下午,鹤来才在庄园西区角落住宿楼找到陈竹年。
这里是被遗弃的旧住宿楼,没有人类,只有部分废旧的机器人倒在四周。
风刮过去,老破窗帘呼呼作响,像阴森森的鬼屋。
只有一楼拐角的房间稍微干净,那是鹤来专门收拾出来,给巡逻小机器人充电休息的临时住所。
陈竹年脱力地坐在床旁,他全身都在不正常发热,额头更是滚烫。
信息素等级有高低之分,等级越高,分化时承受的痛苦越强烈,分化持续时间也越长。
鹤来手刚覆上去,便被对方紧紧攥住。
超出预期的温度把鹤来吓一跳。
他结巴着,先道歉:“陈竹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违反契约的,但你好像很难受的样子,我就……”
手上力道变轻,陈竹年虚弱地喘气,问他:“怎么找到的。”
“你帮我喂了猫,”鹤来微笑,“我之前担心FC003被别人欺负,所以定位了它身上的猫毛,这样既能找到它,也能找到接触过它的人。”
他从陈竹年怀里找到一根浅黄色的毛。
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给陈竹年看。
抬头时,对方已经痛苦地紧闭双眼。
鹤来将左手温度调到最低,掌心再贴在陈竹年额头。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他小声说。
“不用,”陈竹年侧过头,躲开他,冷冰冰说,“你走。”
鹤来抿了下唇。
分化期身体状况多变,存在太多不确定性,本人会严重缺乏安全感,父母熟悉的信息素能给予分化者最好的安抚。
陈竹年的父母联系不上,鹤来只能尝试物理安慰。
他没有放开,而是努力将陈竹年抱住。
拥抱时,对方的心跳声会无限放大,胸膛被填满,安全感充盈心间。
仿生人无法猜到陈竹年具体在想什么,但能从陈竹年的细节反应里判断出陈竹年在说谎。
鹤来将脸贴在陈竹年脖颈处。
慢慢说:“很疼吗?陈竹年。”
陈竹年疼到没有力气回答他。
骨骼在他体内打架。
鹤来默默揩走对方额上的冷汗,掌心逐渐变暖,他紧紧握住陈竹年冰冷颤抖的手,将温度传递过去。
“做实验的时候,很疼,”鹤来磕磕绊绊地说,“如果艾维不在我身边,我一定会……”
他想了想,用人类能听懂的词语描述:“我一定会崩溃。”
手心愈热,伴随着大力的疼痛,陈竹年急促喘息,眼睫都是汗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海里打捞起来的鱼。
恐慌,胆怯,无措,愤怒……
各种负面情绪堆积在一起,大脑已经超负荷运转,陈竹年手肘直接砸上身后的床架,木制床瞬间被砸出个大窟窿。
手肘处很快淤血。
终于冷静一点,知觉也渐渐回来,然而刚睁眼,眩晕袭上来,陈竹年控制不住平衡,直到额头再被人温柔地贴上。
鹤来抱着他。
说:“没事。人类。不要害怕。”
他尝试着去安慰:“我在这里。”
陈竹年许久没动。
听到仿生人说:“如果我也能在此刻分化就好了,艾维说我的第二性别可以自主选择,我想分化成Omega,陈竹年,这样你就会好受一点。”
他絮絮叨叨地说:“艾维还说,你可能分化成为Alpha,在找到固定伴侣之前,你需要不断打针来抑制易感期。”
“打针好痛,陈竹年,”鹤来轻轻将两人额头抵在一起,“如果我能帮你就好了。你是特别好的人。”
陈竹年艰难地扯了下唇。
“……没必要。”
没必要帮他,也没必要虚假地说他是好人。
陈竹年不记得自己有做过什么好事值得鹤来这样评价。
“你帮我养猫,我想感谢你,”鹤来腼腆地笑,“陈竹年。你是我……”
他顿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是我第一个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
陈竹年咳嗽两声,眼底没什么笑意:“你的生命线很长,之后还会碰到更多人,担不起你的‘最’字。”
鹤来动作僵硬。
很久,他摇头。
“我要被淘汰回收了,陈竹年。”
陈竹年的呼吸有瞬间的停滞。
不知是因为分化期实在太疼,还是因为鹤来这句话。
随后,他剧烈地咳嗽,咳到喉咙像是被刀切过,眼尾留下生理性的眼泪。
紧接着眼尾袭上一点温热的湿润。
陈竹年一动不动。
一时间连手该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鹤来将他眼尾的泪舔去。
“还是很疼吗?人类。”鹤来说,“对不起。我还不知道怎么当好人类的朋友。”
他亲昵地蹭蹭陈竹年:“我想和你一起照顾小猫,帮你度过易感期,永远和你在一起,这样你就不会产生分离焦虑,也不会自己一个人忍受痛苦。”
“我知道生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人陪伴有多难受,”鹤来鼻尖红红的,“我不想你也这样,因为你是很好的人类。好仿生人不会被淘汰,好人类也不应该承受这些。”
陈竹年没说话。
他脸色苍白,眼眸缓缓合上。
在人类的社交规则里,只相处几天说不出这些话,但对鹤来这样的仿生人来说,他们天生对人类怀有纯粹的善意,想法也很直接,甚至能准确判断人类的心口不一。
即使被反复推开,鹤来还是会坦诚地说:“人类,我很喜欢你。”
最强烈的一阵疼痛终于挺过去,陈竹年意识昏沉,周围一切变得空白,他好像躺在绵软的云间,渐渐地,微风吹起来,冷意让他醒来,见鹤来不知什么时候敛起了他的上衣摆。
腰腹有一截长达五厘米的刀口划伤痕迹,过了一年,疤痕不算恐怖,只留下浅淡的创伤。
陈竹年不记得受伤是为了什么,可能因为父母,可能因为他控制不住自残。
不记得。
生病期间,他很难拥有完整的记忆。
或许几年后,他也会忘记这里的一切,忘记猫,忘记鹤来。
或许他压根没有以后。
陈竹年浑浑噩噩地。
他知道分化期很痛苦,没有人陪伴,他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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