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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180-190(第15/17页)
创造中主客体的双向运动”,什么“主体的客体化”,明明都是中文,可一经流入脑子,就融化成了陌生的语言,叫祝婴宁不得不深深信服“隔行如隔山”这句话。
侧过眼,却见许思睿屏息凝神,听得格外专注。
“你听得懂?”她小声问,又有点不甘心,大家都是外行,凭什么就他一人听得懂?
谁知他摇摇头。
“那你怎么这么……呃,入神?”
许思睿指了指前方,朝她的方向凑近,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看,前面那个学生衣领那儿有只蚂蚁。”
“?”
一节课下来,她既得认真听讲,消化这些对她来说过于晦涩难懂的专业课知识,还得控制自己,不要因为许思睿的莫名其妙而突然笑出声,忍得好不艰辛。老师也确实依言调了些同学起来回答问题,没有故意为难他俩,调的主要都是本班学生,眼见快要下课了,才叫她和许思睿接连起来回答一些简单的问题,以此活跃一下气氛。
她没有课本,借了前桌学生的书,磕磕绊绊地念:“文学创造的主体都是具体的个体……”
许思睿也没比她强多少,不甚熟练地念:“应从社会和社会关系中来理解人的存在……”
终于结束了漫长的一节课,下课铃响过,老师离开以后,祝婴宁立刻拉着许思睿溜了。
她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觉得心肺前所未有的舒畅,不经意间瞥见旁边的许思睿,瞬间又气不打一处来:“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毁了。”
“你有这种东西?”他贱兮兮地扬起一边眉梢,“乔奕楠?”
祝婴宁恼羞成怒,迅速反唇相讥:“我的英名确实没您如雷贯耳,小许董。”
“……”
他单手掐腰,脸朝下,闷头无声地笑了一会儿,才说,“我们非得在外头叫对方这么羞耻的名字吗?”
“是你先开始的。”她白了他一眼,又想起刚刚在课堂上的误会,脸色发烫,嘀咕道,“……好丢脸。”
他眉眼含笑,眼神因这份笑意显得格外温柔,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按了按,虽然什么都没说,手心的热度却又沉稳地传了过来。
她想,也许确实什么都不用说,因为他什么都懂,心中微动,话语未经深思便脱口而出:“许思睿,为什么你要带我来逛你们学校?”
他抬眼看着头顶的树叶,轻轻一笑:“是啊,为什么?”
很长时间的沉默后,他的视线温吞吞落回她脸上,声音低柔,“可能是想知道……和你一起上大学是什么感觉吧。”
语毕,一片尚且青嫩的树叶从他们头顶的枝干上坠落,嗒的一声,落在他们脚边,被泥土掩上雾霭霭的尘色。
她盯着那枚树叶,用力眨眼,好像这样就能将浅浅淡淡的酸意眨回眼眶。
该说什么好呢?
错过太多,相聚太少。
遗憾太多,圆满太少。
人生是边走边丢边拥有,拾起一些,弃落一些,而那些被抛掷在旧时光里的青春年少的悸动,早已没人能说清对错,说清什么是最好的发展,什么算完满的样貌。
她只知道,多年以后,再次面对他的真心,她竟还是会觉得一如既往的烫手。
如雀鸟般鼓噪。
如山风般柔情。
“欸。”他伸手,用掌心抵住她越来越向下戳的额头,让她抬头看着他,嘴角弯翘,“我是不是该换个话题,你看你都要哭了。”
她瓮声瓮气地说:“……没有。”
他凑近一点儿,眨眨眼睛:“好吧,那算我看错了。”
“本来就是你看错了。”
他撇撇嘴,忽然说:“祝婴宁,你把你那个项目给我做吧。”
她怔了怔,随即干脆利落拒绝:“不。”
“给我吧。”
“不。”
“给……”
“不。”
许思睿笑起来,又叹了口气:“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是因为……”想解释,又觉得担心他会为难,本质好像就是不相信他能处理好,于是便打住了话头。
“你不信我能处理好。”他哭笑不得道,“我在你眼里有那么没用吗?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们别了那么多日,祝婴宁,你更要相信我。”
他盯着她的眼睛,“你要比任何人都相信我。”
第190章 桌宠
沈霏在工作室那边问完了自己想问的问题,过不多久,便接收到了祝婴宁发来的消息,说她和许思睿现在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打算把后续的合作手续给办一办。
「真的?你又打算合作啦?」她问。
祝婴宁有点不好意思:「嗯,抱歉之前我有点反复无常。」
「小事。」
「不过我还是想知道,是不是你昨晚提前把我不想合作的事告诉许思睿的?你到底是我这边的人还是他那边的人?」
沈霏手一抖,扯了扯嘴角,默默挑了个哭哭的表情包发过去。
半个小时后,她和许思睿一同赶到,把该走的手续都给走了。
时值正午,在离开之前,许思睿请她们两人吃了顿饭,最后用他那辆据说是租来的路虎开车送她们去高铁站坐高铁。
短暂的出差结束,她们又回到了G省的小山村,投入到了日复一日的单调重复的琐碎建设工作中。
温文旭已经整理完了村里所有碎账和陈年旧账,最近在规范村里的账务体系,打算建立起一个可供后人传用的正规的系统。受他影响,沈霏近来也在琢磨着该如何做些能出成绩的事儿。
祝婴宁理解他们的急迫,养殖项目她身为发起人,占的功劳最大,温文旭和沈霏当然也有不小功劳,但若要今后晋升之路更占优势,从客观层面看,肯定还是能有自己牵头发起的项目最好。
而两年的服务期现在过去了大半年,留给他们做出成绩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她不觉得他人想要争名夺利是不好的事。
单靠“无私奉献”的信念驱动一个人是很难的事。争名夺利本身没错,错的是用错误的方式争名夺利,只要过程正当积极,而且确实做了好事,就算最终目的是为了自身的飞黄腾达,那也切切实实为人民谋到了福祉,恰如那句老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能人是靠优渥利益吸引来的。
她告诉沈霏不用太焦虑:“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再去村里走访看看,我陪你一起去。”
有时候沈霏会觉得神奇,她来村子之前其实有过一些担忧,譬如担心同伴会不会城府深沉,勾心斗角。也听人说过体制内的人多是些老油条,一句话转八百个弯,没点智商都听不懂,连她妈妈都说:“你这种直肠子,去到那里肯定吃亏,等吃亏了你就知道我为你安排的路有多好了。”
但一切都和沈霏担忧的不同,“我陪你一起去”这句话听在敏感的人耳里也许可以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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