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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130-140(第3/15页)
    他从来没对她说过“你不该去争取”之类的话。
    他说的是,有野心不是什么坏事。
    **
    洪青阳说的转校生在第二天早上如期而至。
    他在早读课上宣布“我们班来了个转校生”时,班里瞬间炸开了锅。枯燥乏味的读书生涯,任何一点新鲜刺激都能将大家从重复的日常里短暂拉出来,转校生到来的消息无异于扰乱水池的鱼雷。
    男生和女生的声音混在一起,异口同声:“男的女的?”
    “男的。”
    答案一出来,男生堆里立刻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嘘声。
    “切!”
    “无聊。”
    “男的啊,那算了。”
    女生堆里几个外向胆大的又趁势问:“阳哥,转校生帅不帅?”
    惹得其他女生咯咯直笑,还有男的大声抗议:“你们怎么这么肤浅?”
    洪青阳瞪了底下人几眼:“一天天的没个正形,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人家都是过来读书的,又不是过来选美,都给我严肃点!待会新同学进来了,记得报以最热烈的掌声。”
    “知道了知道了——”
    嘴上这么说,却并没有多少人严肃,坐得离走廊近的甚至已经扒着窗往外瞧了。
    洪青阳走到前门,对新来的转校生说:“进来吧,到讲台上跟大家做个自我介绍。”
    转校生闻声走了进来,由于校服是前几天新买的,看起来比班上任何一个同学的都要新,饱和度很高的蓝白色明艳如蓝天白云,他本人的气质却没有身上服饰这么跳脱,黑发黑眸,发色和瞳色都很深,唇色却浅淡,眼睛是近似丹凤的内双,眼尾略
    微上挑,看着有些清冷,像一幅用墨时浓时淡的水墨画。
    是耐看的长相而非惊艳的长相。
    他开口了,声音不大,声线冷冷淡淡的,介绍说自己叫章嘉程,且将名字一笔一划写到黑板上。
    字没有任何训练过的书法痕迹,胜在写得端正,横平竖直规规矩矩。
    班上同学依言送上最热烈的掌声,在掌声里,祝婴宁听到周围有人轻声交流:
    “长得不错诶。”
    “是吗?这长相不是我的菜。”
    等掌声结束,洪青阳指了指戴以泽身侧的座位:“你就去那里坐吧。”
    戴以泽的同桌开学前不幸出了车祸,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请了足足一个月的假。
    章嘉程背着书包走过去。
    戴以泽对新人一向没什么好脸色,见他走过来也趴在桌面上一动不动,直到章嘉程说了句“借过”,他才往前挪了挪椅子,以便他能从他的椅子和后桌的间隙里通过,来到自己的座位上。
    “好了,都回神了啊。”洪青阳拍拍手,示意大家看过来,“今天带早读的同学是哪位?可以上台带读了,其余同学拿出语文课本,翻到第……”他问了下带早读的同学,才继续道,“翻到第12页,读一读古诗文。”
    **
    转校生的到来让班上同学兴奋了一整天,甚至课间时分还有外班的学生过来观摩新同学。然而少年心性善变,到了第二天第三天,这股新鲜劲儿很快就退去了,大家又回到了半死不活的学习日常里。
    祝婴宁谨遵洪青阳的叮嘱,对转校生关照有加,在第一天就让他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她。
    不过一连过了三天,章嘉程也没有来找她帮忙的意思。他很腼腆,也可能仅是不爱讲话,除了开学第二天在讲台上的自我介绍,后来的三天里再没有同学听过他的声音,每天就只是坐在座位上埋头苦学,课间或午休也独来独往。
    戴以泽很快受不了新同桌的无趣,每天都在招魂,试图用意念让躺在医院里打石膏的老同桌痊愈归来。
    他若是说出太过分的话,祝婴宁会出面制止,当然这种时候他一般也很不服就是了。
    “一个老学究,一个闷罐子,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
    祝婴宁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老学究是在指她。
    哀嚎完,戴以泽就会去骚.扰坐在他前面的邵彦君。但邵彦君对他持什么态度全取决于当日的心情,心情好,她会返身过来给戴以泽涂指甲油,在他的草稿本上画画,和他嘻嘻哈哈畅聊某某人的八卦,心情不好,戴以泽就是她的出气筒,轻则得到眼刀,重则收获锁喉。
    章嘉程刚开始还有点被他们的相处模式惊吓到,后面也习惯了,能够在戴以泽说出“粉红豹纹很适合你”“比起白蕾丝你更适合攻击性强的纹样”时也面色如常。
    一周结束,第二周开始,祝婴宁察觉到了一个细节。
    他们班的座位是一周一换,不仅组与组之间会换,排与排之间也会换,理论上来说,所有同学都能有坐在前排和后排的机会。
    她所在的这一组开学的时候正好轮到了第四组,也就是离走廊最远的那一组。坐在这个位置不仅需要斜着脖子,还常常会因为黑板反光而看不起上面的白色粉笔字,因此每逢下课,就会有第四组的同学到讲台两侧补抄黑板上的笔记,章嘉程也是其中一员。
    一周过去,他们轮换到了中间那一组,视野好了许多,黑板也不反光了,到讲台两侧抄笔记的人自然换了一批人。
    但她发现章嘉程仍会上台抄笔记。
    偶尔课上需要四人小组讨论,她回头同后桌的他们讨论问题时,也留意到他常常眯缝着眼睛。
    她猜他大约是近视了,就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没配眼镜。
    在又一次目睹他打算上讲台补笔记时,祝婴宁把自己的笔记本递给了他,主动开口:“你抄我的吧。”
    章嘉程朝讲台去的步伐滞了滞,回头打量她,表情有些惊讶。过了几秒,他伸手收下了她的笔记本,颔首道:“谢谢。”
    “我去,难得啊。”戴以泽在后座懒洋洋地鼓了鼓掌,“这是你自我介绍完以后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你有沟通障碍呢,难得难得。”
    没人理会他。章嘉程拿着祝婴宁的笔记本回到了座位上,开始誊抄笔记。
    这个善举作用有限,并没有让他融入新班级,除了誊抄笔记时会找她说话,其余时间他还是独行侠。祝婴宁和他之间的对话也很单一,不是“你可以把笔记借我一下吗,谢谢”“可以”,就是“你需要笔记吗,我可以借你”“谢谢”,模板化到她甚至可以提前背出他的下一句回答。
    今天的体育课他也没去,体委路过他的课桌时,他说自己想请假。
    “我头有点晕。”
    “请病假得有校医院的诊断条。”体委公事公办地说,“趁现在还没上课,你去趟校医院吧,然后把校医开的条子给我。”
    章嘉程向来冷感的脸头一回露出了几分为难的神色,他安静了半天,又改口道:“那我请成事假可以吗?”
    “那也得去找阳哥开假条。”体委表示爱莫能助。
    洪青阳的办公室就在教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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