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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山里有个王子病》 110-120(第9/15页)
没
牙的老奶奶,说的是四川话,没牙的嘴巴将每一个发音都闷在口腔里,祝婴宁听不太懂,还是许思睿上前和她交涉了一番才让她知晓他们的意思。许思睿的意思是,他想要自己来画。
“画不好我也不管呐,画不好你们也得买。”老奶奶人老脑子不老,事先明晰责任。
许思睿表示当然。
于是老奶奶将熬热的糖浆递给他,祝婴宁好奇地凑过去,看到他手执勺,在棍子上勾勒出圆润流畅的线条。
“难道你小时候也玩过糖画吗?”
“嗯。”许思睿边画边回答,“以前小学搞过社会实践,我的社会实践就是卖这东西。”
他说的时候,手下的图案已经初具雏形,祝婴宁定睛一看,咬牙切齿道:“……你有完没完了许思睿?”
他居然又画了一只小羊肖恩!
老奶奶将凝固的糖画铲起来,递给祝婴宁,祝婴宁无奈,只得接过,忿忿地咬掉肖恩的一只耳朵。
他在一旁很欠揍地笑。
带着三只小羊肖恩离开这条小道,他们走出公园,重新走到了大街上。风吹下一片打转的落叶,祝婴宁咽下嘴里黏腻的糖,闷闷地出声道:“对不起。”
许思睿被她突如其来的道歉吓了一跳:“虽然你刚刚打了我,但也不至于道歉吧……”
“不,我说的是比赛的事。”她笑了笑,嘴里的甜味散去,化成一整晚的耿耿于怀,“我以为能拿到冠军的,可还是没拿到。”
没拿到的原因她也心知肚明,她的个人奖拿的是最佳文件奖,和口语无关,归根究底还是因为她论辩能力不够好。把原因一说,她叹了口气,自我检讨:“是我拖了你的后腿,我早该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如果是三个你组队参加比赛就好了,肯定能拿到冠军的,但如果是三个我……”
“胡说八道什么呢?”难得听她这么泄气,许思睿既好笑又好气,打断她的话,“还三个你三个我的,克隆技术哪有这么容易?”
“只是一个理想状态的假设嘛。”她轻声嘟囔。
“这也不理想啊。”他看着前方的道路,没停下脚步,声音显得有点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参加比赛。”
她心里仿佛有口钟被这句话撞了一下。
“而且,你也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许思睿轻声笑起来,“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等你见识到了更广阔的天地,总有一天再回头看,你会发现我也不过如此。”
他说到回头看这三个字的时候,恰好正回头看她,眉眼被月光眷顾,镀上纯净的银白,眼眸里漾着清透真挚的笑意,无关任何东西。他说,“祝婴宁,我一直相信你能站到很高很远的地方,比我们所有人都高远。”
顿了顿,话音逐渐转为无奈,“……你干什么?我说了什么很煽情的话吗?”
“嗯。”她含着眼眶里的泪意点头。
“好吧,那就当我说了什么很煽情的话吧。”
许思睿正想说点什么好笑的话缓解下气氛,就听她反驳道:“你不是不过如此。”
空气凝结住沉默。
他走得快了她两步,此刻停下步伐回头看她,路灯的灯光在他们中间划开一条光河。
她已经将眼泪用力憋了回去,又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揉了揉鼻尖,调整好声音,说:“这次打赌是我输了,我输给你一个要求,愿赌服输。不过没关系,因为……”她朝他伸出右手的拳头,在金黄色的光河中笑道,“我会一直和你打赌,直到有一天赢过你为止,直到你答应我的请求。”
她向来漆黑的眼眸也在路灯光下倒映出稻穗的色泽。
风吹田野,稻香四溢。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说不用赌了,现在答应你也可以。
但他想到了周天澜,想到照镜子时偶尔透过自己的五官看到另一张脸时的惊惧,他真的有做好准备面对自己的妈妈吗?
当然是否定的。
于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
校运会定在五一劳动节后,和校庆叠在一起。
和祝婴宁以前的学校简单地拔个河打个篮球跳个皮筋不同,高中的校运会更加隆重,光项目就有十几二十个。
邹皓拿到报名表时遭遇了史无前例的难题,像篮球羽毛球这种项目倒是很多人报名,但像什么接力跑、掷标枪……这些项目根本无人问津,一说要轮学号,班上同学们怨声载道,甚至还有人状告到洪青阳那里,直言轮学号是对不擅长运动的同学的一种霸权,还说邹皓是被腐蚀的独裁者。
邹皓戴不起这么大一顶帽子,愁得两天内长了三颗痘。
模联比赛后,由于他和谭菁菁所在的那支队伍没有获得团体奖,换言之,他的队伍确实如祝婴宁说的那样输给了她的队伍,而且该队伍的构成成员还是他最看不起的许思睿和最常无视的吴波,这让向来争强好胜的他自尊心受挫,已经好几天没有理过祝婴宁和吴波了。
但眼下已经到了不得不求助于她们的境地,拿着报名表去找祝婴宁时,邹皓万分庆幸她是个不计前嫌且喜欢运动的性子。他甚至都不需要怎么游说,她就兴奋地接过报名表勾了许多个冷门项目,比如至今无人问津的接力跑、至今无人问津的跳高以及至今无人问津的踢毽子。
吴波自然没有祝婴宁这么好说话,拿着报名表过去的时候,邹皓吃了她不少臭脸,好在结果是好的,她也报了几个项目。
等邹皓走了,吴波扭头问祝婴宁:“你确定这些项目真能减肥吗?”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第117章 恶作剧
许思睿对校运会这种事向来兴致缺缺,但他们班同样采取了轮学号策略,他被轮到了羽毛球比赛,想到羽毛球比赛好歹是在室内吹着空调进行的,他勉勉强强接受了。
其他轮到剧烈运动或者冷门运动的人难免怨声载道,去找班主任反馈,班主任让他们私底下自己换着解决。
羽毛球细分为单打和双打,许思睿不幸需要参加两个,队友邀请他放学后一起训练,他不好拒绝,只能挂着假笑前往羽毛球馆排练,为了不捡球,打得倒是认真,力求每颗球都落在对手的场地。
场馆里学生众多,除了羽毛球,也有不少训练其他项目的,许思睿不出意外地在这里看到了祝婴宁,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精力,正朝气蓬勃地和同伴进行着一些在他看来累得要死还不讨好的训练。
这是她单方面同他缔结的第二个赌约,在模联比赛结束那晚的那场谈话后,她很快发挥超强行动力,在学校里觅得第二个比赛的机会。许思睿对她扬言要帮助她所在的班级取得校运会冠军的誓词着实哭笑不得,他没有答应,不过也没有拒绝——起码没有拒绝得很彻底。他发现自己其实很享受她为了他全力以赴的整个过程,每次想到她付出这些努力,目的都是指向他,他就觉得爽得不行。这心思如果被孙明远听见了,他绝对要尖叫着吐槽一句:“许思睿,你变态啊!”
准备活动进行了一周多,校运会为期三天,准时在五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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