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有个王子病: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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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笑的人全都慢慢止住了笑声。

    祝婴宁低头看着抓在自己手腕上的细白的手指,心里咯噔一声——完蛋,他全都听到了。

    许思睿站在她背后,冷声开口,只有一个字:“走。”

    尽管只有一个字,可听得出这声“走”是极力压制过的结果,声音因忍耐而倍显嘶哑,处于暴走的边缘。

    她没有动,觉得这事不该就这么算了,这样走了算什么,要是冯达继续胡编乱造怎么办?但许思睿在她身后用力拽了一把,差点没把她

    腕骨掰断,她踉跄着被他扯走了,在所有人或探究或看好戏的目光里快步撤离。

    走到一楼门口,祝婴宁才惊觉他想从这离开,忙往回拽了拽自己的手腕,急道:“许思睿,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我们为什么要走?”

    许思睿这才停下脚步,回过半个身子看着她,脸色黑得吓人,眼眶因某种激愤情绪而微微涨红,咬牙切齿地说:“因为我嫌丢人。”声线都在颤抖。

    她便怔住了:“……你嫌我丢人?”

    “我他妈嫌我自己丢人!!”他骤然拔高音量,尾音都因激动而破了音。

    “你有什么可丢人的?!”她也怒了,“不就是交友不慎吗?又不是这辈子只有他一个朋友了!他血口喷人还背刺朋友,该觉得丢人的是他!”

    “我靠!”许思睿瞬间崩溃了,嘶吼道,“是不是非得我自己亲口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你才会相信?!对!!他说的那些全是真的,所以我才嫌我自己丢人,你满意了没!?”

    他吼完,门口所有客人都惊讶地看过来,祝婴宁的脑瓜子也被他吼得嗡嗡作响,耳膜更是生疼。她的心跳得很快,但这份迅疾无关羞涩和感动,纯粹是被真相冲击到了。

    ……什么意思?

    难道周天澜如冯达所说,真的在监狱里,而不是被外派到了外地工作?

    她瞳孔紧缩,呆茫又惶惑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许思睿。他吼得声嘶力竭,吼完了仍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眶通红,身体也在细细颤抖,像是控制不住肌肉的挛缩。

    没等她彻底消化完他这番话,他就甩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道拐角,她才神魂归位,跺了跺脚,拔步想追上去,跑了两步,却后知后觉食物和钱都还在二楼。

    怎么办?先去追人还是先回二楼把食物打包了,再把钱拿上?

    如果是偶像剧,主角肯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甚至根本不会在心里产生这么猥琐的纠结,但很遗憾,现实就是这么不唯美不浪漫,她只花了三秒就决定先回楼上,毕竟许思睿这么大一个人总不至于被人拐卖了,可钱是真的会被偷啊。

    她不仅回楼上,还不可避免地又路过了冯达他们那桌。

    桌上众人——包括冯达——沉默地目送她走过来,过了五六分钟,又沉默地目送她拎着打包盒和信封走过去。

    祝婴宁来到收银台前,本是想结账,一问,收银台后的服务生却说:“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子刚刚已经回来结过账了。”

    “……”

    她想象了一下许思睿气得扬长而去,走到一半却又拐回来结账的场景,只觉得又想笑又想哭,同时又憋屈得要死,恨不得找个沙包打一顿,或者把衣服全撕了,跟猴子一样一边嚎叫一边在街上乱跑。

    多么见鬼的一天。

    多么操蛋的现实。

    第76章 伊甸园

    拎着打包盒和信封回到许思睿家里,家里毫无意外空无一人,连灯都没开。

    祝婴宁把东西放下,盘腿坐在客厅中央的地板上。刚刚一路走来,她脑子里都乱七八糟的,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也没想,直到现在,她才能将毛线虬结的思维条分缕析地纾解,扯开,回忆起她刚来北京到现在的种种细节。她想起了许正康说周天澜被外派时闪烁的眼光,想起在网页上查阅许正康名字时,弹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两条信息,想起许思睿和许正康恶劣的关系,想起许思睿总是不着家。

    假如冯达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一切异常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不舒服?

    她一想到她居然是从冯达这种背叛朋友的人口中得知许思睿家真实境况的,就觉得有股无名火郁结在五脏六腑中。就算冯达说的句句属实,他的叙述里也掺杂了太多敌对情绪,她不希望自己只单方面信从他的讲演。

    思虑过后,她拾起座机话筒,拨打出一个号码。

    **

    孙明远打开家门后愣了一瞬:“你还真把吃的都带来了啊?”

    她可怜地捧起手里的袋子:“因为许思睿跟他爸爸都不在家,我自己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多,放到明天就坏了。”安静几秒,又补充,“浪费粮食是可耻的。”

    孙明远本来想说自己也刚吃完晚饭,但他这人就是天然对女性狠不下心,闻言,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嗫嚅道:“那我尽量帮你吃掉一点吧。”

    “孙明远,你是大好人。”她竖起大拇指。

    他将她让进了屋里,王晓倩正在厨房洗碗——她做饭水平有限,勉强维持在吃不死人的水平,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孙国庆做饭,她负责洗碗——听到动静,把水淋淋的手在围裙上抹了抹,热情地冲出来,抓起祝婴宁的手就说:“你是婴宁吧?我知道你老久了!”

    祝婴宁以为王晓倩认识她是因为孙明远在家提过,刚想微笑承认,就听她哈哈大笑着说:“你和思睿那个综艺我看过,妈呀,逗死个人!”

    “……”

    好吧,难怪古语有云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孙明远有这种性格完全是承袭了王晓倩女士。

    王晓倩没有任何女生独自来找自己儿子是不是要和儿子搞早恋的担忧,给他们切了盘水果,放心地把他们推进了孙明远卧室里,回身继续洗碗去了。

    孙明远从卧室角落里找出一张迷你折叠桌,把桌子打出来,食物和水果盘盘码上去,屈膝坐在地上,示意祝婴宁坐到他对面。

    她坐了下去,两人相顾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孙明远才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说:“其实许思睿的家事,按理来说不该由我告诉你,最好是他自己来说,但他这人吧,也确实死鸭子嘴硬,千斤顶都撬不开他的嘴,等他开口,估计黄花菜都凉了。”

    祝婴宁深表赞同。

    “既然你都已经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了,行吧,那我就给你透个底。”孙明远神经兮兮地说,“不过,你得对天发誓,绝对不会拿这些事来伤害他。”

    选择告诉祝婴宁当然不是因为相信誓言的效力,而是信赖她的人品,但十几岁的小孩嘛,难免爱玩些赌咒发誓的东西。祝婴宁同样老神在在地聊表附和,举起自己的右手,握成拳头贴在太阳穴旁边,一本正经道:“我发誓,绝对不会拿真相伤害许思睿,如若违誓,就让我……”她思考了一下,狠狠心,说,“就让我学习成绩下降!”

    “?”

    孙明远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也……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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