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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银制雪》 10、疼痛分生(第2/3页)
他的陪衬。
怎么有点不妙呢。
宋晚晚本来就不太想来吃,想到今天是什么日子更是不愿意。如今顺着看去,果然,刘泽然正看着自己,外套微微敞开,他戴了条很细的银链,眼神点了点那盘虾球。
李静楠像是看出来了点什么,笑着开口,“来呀,晚晚,这道虾球是特色菜,你快尝尝。对了,泽然,阿姨听说今天是你的生日,专门问了晚晚的意见给你买了些。”
“我知道你们小年轻晚上都有什么活动,晚晚和你关系又好,今晚阿姨我绝对不拦着的,就当祝你生日快乐。”
宋晚晚筷子顿了,还没反应过来,李鸣侨又如打了鸡血般站起身,一套组合拳。
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不说,又越过身来给她倒上,“来,晚晚,我一直听你妈说你和泽然关系很好,都十几岁的人了也该喝点酒,我们来一起敬一杯。”
这是他撒了句关系好的谎,现在要轮到自己来了吗?
宋晚晚大脑却是一片空白。
突如其来的劝酒让她根本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未成年真的能喝酒吗?她不是未成年吗?
只是这就像是一条死胡同,她一直都站在走不出去的巷子深处,能做的只有站起身,端起那杯酒。
宋晚晚竭尽全力维持着面部的笑,她感到自己每一寸肌肉都绷的很紧,恰恰好,兜住眼角微热的酸意。
她五指极其用力地举起杯子,虎口上残留着被自己掐出的指甲印看,“对,我和他是好朋友,为他庆祝生日应该的。”
话说得很好。
笑也很好。
宋晚晚眼角弯着,更用力些握住杯子。
只是她怎么。
刘泽然看了她很久,三两秒后,拎起酒壶也倒了满满一杯,起身,“好。”
酒还没喝下去,怎么她已经感到胃痛了。
视线里,两人的杯子越来越近,如预想般的清脆一声发生了。
却是更为浓重、爆裂、意料之外。
——砰!
刘泽然手里的高脚杯摔了。
就只是松开手,面无表情地任由其直直坠落。
宋晚晚瞳孔骤缩,吓了一跳。
她后退,又被李静楠在腰间推了把,只能矗在原地,一颗心骤涨骤缩。
酒液溅的到处都是,虾球更是惨不忍睹。
空气凝结了一瞬。
几个人坐在那瞳孔震颤,李静楠最快反应过来打着哈哈。
刘泽然平直的视线盯着她看,胸腔毫无起伏,话语间没有丝毫歉意,“抱歉,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细碎酒液还挂在臂侧,从他指尖掉到自己腕侧,顺着脉络不断探行,绑在一起。
像红线。
从他,到自己。
刘泽然眼中是比这样的线、酒液更为浓重的色彩,仿佛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是一捧鲜血。
余光里,李鸣侨已经转身拿了个新杯子来,又是倒上满满一杯,刚放在餐桌上想转过来。
刘泽然手掌却是又一次压在圆盘上。
四周眨眼间就无比寂静,浓重酒气在两人之间膨胀。
他淡然开口,“我看你一身白会不会很难处理,你要不要去问服务员看看有没有衣物清洗剂。”
李静楠立马接话,推了推她笑道,“晚晚,你看泽然多关心你呀,快出去问下服务员吧。”
宋晚晚回过神来,低低应了,她匆匆朝外走,脚步很快。
迎面就是厚重的包厢门,推开门,两侧是悬挂着的壁灯,透亮到映出自己仿徨神色的大理石地砖。
水晶吊灯到处都是,走廊里人烟罕至。
那道目光似乎一路追过来,又像是要给她开辟一条足够逃跑的道路。
人做事总要有个行为动机。
宋晚晚为他找不到,为自己眼角一阵发酸也找不到。
可如果她的软弱是正确,如果她的逃避是正确……对不对都不重要了。
湿衣服贴着肌肤,宋晚晚攥紧拳头朝电梯厅走。
她深深呼吸,摁下了直达底层的电梯,没有回头。
在刘泽然生日这天。
-
好糟糕啊。
说实话,宋晚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做。
但在刘泽然的生日这天做这种事……她大概又做错了。
晚风,苦楚,阵痛。
宋晚晚慢慢朝着家的方向走,附近就有家便利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她总去买东西。
这会也一样。
只是自己衣着许是太过恐怖,沾着还没干的红酒液,许多路人都投来异样眼神。
她打开手机余额一看,只剩一百不到了。
算了,走走就当散散心了。
只是也太累了。
宋晚晚爬完坡到便利店的时候,双手叉着腰不停喘气,虎口沾到还没干涸的酒液,又是一层红。
她拍了拍也拍不掉,内心一声叹气,准备朝里走。
可不过刚走到门口,就连进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隔着灯光、一尘不染的玻璃、整整齐齐摆放着的货架,远远就看见有人站在那儿,拿了盒饭,像是在研究保质期。
定睛一看,是陈兆。
屋内站着的人像察觉到了什么,微微抬头,侧眼——
宋晚晚心空了一拍。
时至如今,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狼狈的时候,会不想遇到陈兆。
可当下,宋晚晚只是低头就躲,她紧紧抿着唇,凌乱交杂的各种声音却都追了过来。
“诶。”
“那个……”
“宋晚晚。”
名字都被喊了。
宋晚晚也不好意思继续跑,她缓缓闭眼,调整好表情,带着一丝惊讶转身,却差点没能说出话来,缓了缓才道,“好巧啊陈兆,你没吃饭吗?来买盒饭?”
陈兆视线温和,“对,好巧,能在这里遇到你。”
“哦哦,是挺巧的。”
“对了,我刚好有东西想给你,那个……你的证书在我这里,我给你。”
话语里不自然的一瞬停顿,宋晚晚听出来了,是因为看见了她沾满酒渍的衣服。
好似从刘泽然回来后,他们的关系更退一步。
退到连关怀都有些难以开口的程度。
因为她也没有问。
没有问你怎么看起来被人打了,腕骨处还有青肿,衣服也凌乱。
两人中间像竖了道透明墙,所有越界的东西都被阻断。
而陈兆在低下头,他单肩背着包,拽过来,从里面拿出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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