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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30-40(第12/15页)
这一次的他却明显分外乖违。
祈冉冉在月色下安然沉睡的脸简直漂亮得不像话,他看着看着,牙根处便如秋蛇春蚓蠢蠢欲动,即使百般克制,也依然难压下那股子悄然泛起的、陌生又难耐的微妙痒意。
一如林莽雄兽在遇见万分心仪但又颇受觊觎的雌兽时,往往都会蛮横咬住对方后颈,径直将其叼回巢穴里去。
此时此刻,他竟也会在勃.然渴.念的催发之下生出此等原始又野蛮的荒谬欲.求——
想不顾一切地咬住她。
叼回去。
***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第三日清晨,一枚纹路特殊的印章终于被人快马加鞭送到了戚府。
因着已经在荊州城耽误了不少功夫,出发便定在了当日未时,一行人早早用过午膳,祈冉冉出街买零嘴,其余人则各自回房整理自己的行囊,元秋白快手快脚地将东西一股脑塞进包袱袋里,旋即便像债主堵人似的飞奔跑去找喻长风。
推门而入时正巧撞见天师大人在叠衣裳,水红色的石榴裙被冷白十指一丝不苟地折成规整的形状,天师大人明显还极懂搭配,叠完这件石榴裙后复又伸手,却没顺次拿起距离最近的鹅黄半臂衫,反而跳过两件衣裳,取回来一件色彩相衬的缎面短袄,将成套的上衣下裙贴心叠在了一处,如此,公主殿下取用时便会相当方便。
“……喻长风啊。”
元秋白倚在门板上啧啧称奇,“只做个区区天师于你而言着实是有些屈才了,你应该直接去咱们韶阳公主的岁星殿里当掌事内监。”
喻长风凉凉抬眸睨了他一眼,没接这话茬,却敏锐从中捕捉到了一丝隐晦的讯息,“奉一的回信到了?”
诚然元家父辈有潜龙救驾之功,但若探本溯源,元老王爷连个正儿八经的外戚都算不得,故而即便其与禛圣帝再亲睦,对于后宫女眷之事也合该不甚了解。但元秋白如今既能准确道出邵阳公主的寝殿名号,那便只能说明是他们先前探查之事有了结果。
元秋白‘啧’了一声,撩袍跨过门槛,又自内合上房门,大步走到卧榻边,将藏在袖中的信笺拿出来递给他,
“你安嘱的事还未完全查清,奉一只道怕我们等的心焦,于是将探到的消息先送了一部分过来。我已经看过了,你还别说,咱们的帝后当真是齐齐戴得一副仁德宽厚的好面具。”
信笺上细致记录了韶阳公主在岁星殿与公主府‘备受看护’的实据处境,奉一平日里办事最是圆全,过往哪怕是诸如此等‘不为外人所见’的隐秘信笺都书写得相当注意,勉力不留下任何或可对他家公子不利的痕迹话柄。
但许是因为在天师府时曾受到过祈冉冉的真心维护,也或许是着实料想不到堂堂皇家竟会将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公主逼至如此境地,奉一此次的信笺写得格外愣冲鲁直,喻长风看着信笺上详尽标明的察事听子部署数量,乌漆漆的眸子一瞬间趋向晦暗。
元秋白盯着他骤然阴沉的面色叹出口气,
“莫说是你,我方才看完都觉得离谱。毕竟不论皇室亦或民间,都在盛传圣人与先皇后伉俪情深,俞皇后当年病逝时,圣人更是接连数日于朝会之上悲痛昏厥。那时候满太医署的人都需在殿外待命,我也碰巧撞上过几次,圣人彼时的深情哀伤不似作假,谁曾想这才过去几年啊,不仅对亡妻的深情没了,对女儿的慈爱也一并消泯了。”
他顿了顿,眉头蹙起来一点,似是十分困惑不解,
“你说他们如此施为究竟图什么?他……”
咚咚咚!
清脆的叩门声忽地响起,祈冉冉软绵绵的嘟囔随即传进来,
“大白天的,怎么锁门了?”
元秋白霎时收声,随即快步过去给她开门,与祈冉冉对上视线之后也是言笑晏晏,压根儿瞧不出半分异样,
“回来了?堂妹买东西倒是快。”
祈冉冉也笑,将左手拎着的油纸包一并归置到右手,竖起指尖给他指方向,
“堂兄,元家给你送的补给到了,马车原本就停在戚府的大门口,我见箱笼挡着门不方便,便让管家将东西搬到了后院,你快过去看看吧。”
……补给?
元秋白眉梢登时一挑,这下是真愣了,“元家给我送的补给?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老爹打小嫌弃他‘不务正业’,最近几年更是一门心思地为着庶弟的前程仕途操持铺路,莫说给他送补给了,他与喻长风近些年来前前后后离京十数次,次次连个关怀的口信都收不到。
“确定是给我的?还是元家送来的?荊州城内合该也有姓‘元’的人家吧?别是送错了。”
祈冉冉粲然颔首,“我观箱笼的锁头上有辛夷花的图案,或许是元家主母送来的?哎哟,你去瞧瞧不就得了?总归着东西已经搬进后院了,瞧瞧又不费事。”
元秋白的生母魏氏即使在嫁人之后也不曾放弃医理药学,为着天南海北的购药方便,数年之前便已自行开拓了一条运药通路,这条通路对于魏家的箱笼一向不会过多拦查,锁头之上特殊的辛夷花图案便是标识。
听她如此一说,元秋白心头的疑念就势消下去大半,他想,今岁气候反常,他娘许是挂虑他身体,故而才会难得送些补给过来。
至于从何得知他们歇脚的地点,魏家虽与元家互为姻亲,但魏氏自古高卧东山,向来不参涉朝堂,加之过去又与天师府有些交情,自奉一处得到点消息也不足为奇。
思及此,元秋白忙拱手同祈冉冉道了个谢,而后便小跑着往后院里去,祈冉冉则敛着裙摆迈过门槛,袖子一折,过去与喻长风一道叠起了衣裳。
她做事也利索,只是不若天师大人那般一板一眼,随手勾过来三四条披帛囫囵一捋,草草卷着就作势要往包袱袋里塞。
喻长风伸手拦了她一把,将披帛卷散开,又一条一条分开叠好,眼睛没看她,话说出口却是通彻的很,
“你认得魏家的通行标识?魏氏行事向来谨慎,他们的门路可不好查。”
他没在诈她,坦而言之,若非前世的元秋白曾借着魏家的路子偷偷帮过俞若青,以她在上京城的人脉手段,两世都不一定能查到这条秘密通路。
祈冉冉长睫轻眨,眼波流转一息后恢复如常,
“我猜的,从前在宫宴上偶或听闻过元夫人的小字为白兰,今日又碰巧一眼窥见了箱笼锁头。怎么,难不成那辛夷花还真是魏氏一族的特殊标识呀?”
说话间珠玉环佩适时珑璁,就此打断了天师大人的盘根究底,祈冉冉‘哎呀’一声,她腕间的开口镯不知何时绕住了披帛,那披帛轻柔如云雾,被她逆着方向用力拉扯了几下,不仅没能顺利从镯子上脱离下去,反而还有愈缠愈紧的趋势。
喻长风无声叹出一口气,一手攥住她两只腕子,另一手五指从容翻动,一丝不紊地替她解起了桎梏。
“祈冉……”
“喻长风。”
祈冉冉突然截断他的话音,她没抬头,仅只垂首露出发间草绿色的孔雀衔花冠子,眼睛藏在黑发下瞧不清眸色,颊边的小酒窝倒还看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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