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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沦为种田文背景板后》 2、差三错四,朽木难雕(第2/3页)
儿羞愤不已,眼泪珠子倏地滚落下来,可怜不已,跪下来求饶道:“婢子知错,求主君饶过,婢子、婢子也是遵照少爷的吩咐,少爷说婢子上了妆好看,婢子只是想哄少爷开心啊……”
女使搬来鼓墩,扶郦舒安坐,郦舒敛了神色,漫不经心地望过去,似在瞧一件死物,“我念着阿洲看重你,容得你放肆,原以为你一心为主,不曾想竟这段无状,这次脱妆,于你是个教训,若有下次,轻饶不了你。”
盈儿急急叩谢,被人扶着出去了。
郦舒这才将目光放在自己儿子身上,厚厚盖了两床棉被,紧闭着眼,白瓷似的脸烧得通红,似是做了恶梦,咕咕哝哝不知道在说什么。
见到儿子如此,郦舒不禁潸然泪下,挺着的肩膀松垮下来,整个人睡着茫然又无助,他俯下身,听着儿子的喃喃细语。
“……拿、拿下……帝都……”
“……叛逃者……死……”
这话断断续续,郦舒半晌也没明白,不禁悲从中来。
秧红心疼得厉害,听荷绿姑姑说,他家公子在自己还是个不成熟的大人时,年纪轻轻便做了阿父,一开始做什么都手忙脚乱,顾不好少爷,少爷哭,他也只会手足无措地跟着哭,惹得一向做事有分寸的三爷乱了套,鸡飞狗跳了好一阵儿,现想想,那竟是少爷最后的欢愉时光。
后来随着少爷长大,竟是个极老成的、过目不忘的小神童,可人生祸福难测……
秧红递上丝绸帕子,“主君,您别伤坏了身子,这喜事一办,少爷的病气定消个一干二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郦舒,“我一切的寄托只有阿洲,若阿洲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说着,泪水湿了帕子。
“主君,您千万要看开点……”
郦舒捏紧了帕子,咬牙切齿道:“我死也要拉着宋家为我儿陪葬。”
秧红:“……”半晌才道:“主君且宽心,少爷福泽深厚,定会安然无恙的……”不时望望外头天色,提醒道:“这迎亲吉时怕是要到了。”
郦舒怏怏道:“有世子爷那踩屎壳郎都能踩到屎的运气,这婚事怕是……唉,我要郎君有什么用呢?儿子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主君切莫再说这些稚气话,您瞧,少主君的东西都搬来了,还怕那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郦舒扫了眼纪府送来的几口大红箱子,未曾舒气,反而愁眉紧皱,上了心头。
秧红正要继续安慰,却听外头有人求见。
于是召进来,那人只道:“大事不好,主君,那笼里的聘雁叫世子爷给放没影了。”
仔细问话下来,原是那聘雁一见宋闲霖,便倒笼里不起,好久不动,宋闲霖忙打开笼子要检查一番,谁料那躺尸的聘雁一见笼子开了,立马活蹦乱跳,在宋闲霖头上拉了坨大的,随后逃之夭夭。
郦舒听得“噗嗤”一声笑得花枝乱颤,眼泪花都给抖了出来,侯着的丫头小厮们窃窃私语,捂着嘴忍俊不禁。
“幸、幸亏我早有准备,快……快去取我嫁妆里的那对玉雕雁……哈哈……”郦舒笑得直不起腰,俯了身子用帕子捂住嘴,越压嘴角反而咧得更大。
“主君,您怎么还在这笑呢?仔细着点少爷。”曲夫郎匆匆而来,稍稍喘着气。
映红等一众人行了一礼,“曲夫郎。”
曲夫郎是看着郦舒长大的阿姆,父亲是个秀才,屡试不第,抑郁而亡,他孤苦无依,将自儿卖入了郦家,才有了一方安身之所。
三十岁时守了寡,此后一直陪在郦舒身侧,他对自小丧母的郦舒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阿姆,我不是有意的,而且……这又没什幺外人。”说着,又替宋临洲掖了掖被子,小心翼翼地在他耳边陪了个不是。
曲夫郎教导他道:“他再怎么说都是世子爷,是侯爷最看重的长子,你这番肆意嬉笑,叫人传到候爷耳里,岂不是于你不利?”
“哼!老侯爷本来就瞧不上我这小小商户之子,也不敢太瞧得上郎君,在他眼里,我站在他面前就是个错的,那世子爷倒不管再怎么荒唐,都是他的心头宝掌中玉,两相对比,什么时候于我们有利过?”郦舒冷着脸道。
曲夫郎叹了口气,“罢了,是老奴眼拙,世人常道,得失之间,皆有定数,岂不知有的得失在于人为,而人心却偏得很。”
这厢迎亲队伍一番敲吹鼓打,好容易才到纪府门口,硬生生吃一顿闭门羹。
里头人要了首催妆诗,答罢,门倒是开了,却只是半开了条缝,有两只胖嘟嘟的娃娃阻在门口,形貌一般无二,这是纪家顶有名的双胞胎纪相居纪相丛,由纪父娶的第三任妻子所生。
两人磕磕碰碰出了道谜语,道需得答上来才让进门。
谜曰:一人腰上挂把弓,一人腰上挂把刀。两人相争动起手,只见弓刀不见人。
众人商讨一番,也没得出个结果,眼看要误了吉时,宋闲霖急哄劝一番,不想那俩娃娃却是寸步不让,跋扈异常。
纪映院内。
女使七雪正仔细地替纪映打理妆容,一时竟看呆了去,不由地说:“公子今日当真好看,天上的仙子也是比不得的。”
只见铜镜前的人额头饱满,眉长且眉峰明显,鼻梁高挺。
一双丹凤眼微微上翘,眼皮极薄且褶皱明显,瞳孔泛着琥珀色光泽,似要将人溺里头。
一袭火红嫁衣衬得他肤若白雪,上嵌了数不尽的金线,勾出几个雅致的吉祥图案,腰束朱樱缎面祥云腰封,衬得腰极韧极细。
发丝半披半束,半束着的那股发由缠丝缕金宝石冠束出高高的马尾,发丝卷曲,平添几分异域风情。
确是个美人。
“公子,不好了,那倚兰院的两个将迎亲的人挡在了门外。”名叫九章的小哥儿急匆匆地踏入屋内,着急忙慌地说。
纪映放了手上的玉梳篦,眸色嘲弄,如海棠花色般泛着盈盈粉色的唇轻启,“细细讲来。”
九章愤愤不平道:“肯定是那妇人指使的,她嫉恨公子您拿了掌家大权,现下蓄意报复,想让您错过了吉时。”她也是好计谋,让两个稚子去堵人,这样谁敢真的计较,人怪道,稚子无辜,最多只是笑骂道不懂事。
“父亲呢?”纪映漫不经心地问。
九章想到被那妇人哄走的纪父,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做答。
纪映面上瞧不出什么,细长莹白的手悠悠闲闲地拾起梳妆台上的一柄玉梳篦,随意地梳着落在胸前的卷发,说不说的慵懒闲适,“既如此,那俩小蠢货是如何拦人的?”
九章立即答来。
纪映眼皮耷拉下来,鸦羽似的长睫垂下,遮住愈渐幽深的眸色,略略思考,很快撩起眼皮来,“‘弓’与‘身’出射,‘犬’与‘田’生猎,合为‘射猎’,宋家的竞没一个答出来?”
“是,姑爷那两位庶弟谁都不曾答出来,听说有一个今年还考了秀才呢。”九章撇撇嘴,还不如他家公子呢。
纪映轻捻梳柄,里头竞窜出锋利的刀刃来,在光下折出森森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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