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外春: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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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道理?”

    孟砚清被她怼得面红耳赤,眼神躲躲闪闪:“当,当初也不全是我们的错,为父先时也不想答应他的,是他请为父上门,说敬酒要是不吃,只能吃罚酒,我们一家老小都在这儿,为父能如何?”

    孟老夫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想拍一拍她的肩,意图令她冷静下来:“榆儿,当时刀架在脖子上了,我们再不愿意,又能如何?反正你从来都不想待在他身边,如何能借此机会同他和离,岂不更好?”

    孟榆起身,躲过孟老夫人的手,冷笑:“祖母素来打得一手好算盘,我是比不过的。当初祖母亦不过看上袁家是富商,能帮衬一二,这才让父亲娶了母亲,后来把母亲娶进门了,嫁妆到手了,便也没了好脸色。”

    她愈说,袁氏的脸色愈黑。

    “如今算计完母亲,又来算计我,陆修沂没用了,便要我将他一脚踢开,免得牵连你们。我是不愿待在他身边,但我也绝不会趁人之危,如若你们害怕牵连,大可写一则断绝父女关系的声名贴到通云门处,这般一来,即便陆修沂有什么事,想来圣上亦不会降罪于你们。”

    孟砚清哀叹一声,拍腿而起:“你这孩子,说的这是什么话?你身上流的血脉,难道是一纸声名便可断绝的?”

    “我道父亲担心什么,原是这个,”孟榆冷冷地睨他一眼,嗤笑道,“血液我没有办法,但入宫求一求圣上还是可以的,您若担心,我离开这儿之后便可进宫求圣上,断绝你我的父女之情。”

    孟砚清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遮羞布被孟榆狠狠撕碎,孟老夫人脸色讪讪,坐在主位上佯作瞧不见袁氏的怒火,心不在焉地喝了口茶。

    旧事被当面提及,袁氏想起这些年在孟家受的窝囊气,心里越发不得劲儿,亦管不着陆修沂的事会如何牵连到孟家了。

    堂内陷入死水一般的寂静,门外的楮泽听着孟榆的话,真心想要给她拍手叫好。

    “父亲若没什么事,女儿便先走了。”

    孟榆冷声道,无视孟砚清的欲言又止,旋即头亦不回地转身离开。

    她了解孟砚清,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他这般在乎脸面和孟家的未来,又岂敢应下她的话?且不说陆修沂的事会不会牵连到孟家,倘或圣上知晓他为了保护头上的纱帽,竟无情到要和亲生女儿断绝关系,恐怕连孟章洲的前程亦会就此被他断送。

    灼日被雪花般的云朵笼住,清风迎面拂来,带着微微的沁爽,瞬间驱散了满身炎热。

    刚出大门,孟榆可巧又碰上赶回来看热闹孟霜。

    “三妹妹走得这般急,是被父亲赶出来了么?”

    见孟霜护着微微隆起的肚子下了马车,慢悠悠地信步而来,孟榆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天看到的形景。

    孟榆轻声一笑,迎上前:“恭喜二姐姐,二姐姐怀子身子,怎还有心思回来?”

    “我虽嫁了出去,但到底还是父亲的女儿,我的心软,可不比不得三妹妹的心硬,家中有事,岂能冷眼旁观?”孟霜眉梢微挑,松开了婢女搀着她的手,“哦?我忘了,父亲之所以有这些烦心事,全是三妹妹带来的,瞧三妹妹这眼圈儿大的,想来好几天没睡过好觉了吧?”

    孟榆对她的嘲讽丝毫不在意,只是垂了下眼睑,再抬眸时淡笑着:“我奉劝二姐姐一句,得来的身子不容易,与其有闲心讪笑别人,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保住你的位子,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纸包得再好,亦终究会被火烧穿。”

    “你什么意思?”

    孟霜收起笑,冷了脸。

    “我什么意思,二姐姐心里最清楚。”

    无视她如刀似的目光,孟榆转身,登上马车远去。

    马车扬起烟尘,迎面呛来,孟霜抚着自己的肚子,望向远去的马车,原沉静的面色霎那变了:“玉烟,她那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她知道了什么?”

    玉烟不知该如何说,想了想,便道:“不管她知道什么,她最大的靠山陆修沂都已然是强弩之末,成为刀下亡魂亦是迟早的事,这天下都将是睿王殿下的,姑娘还担心什么?”

    经玉烟这么一提醒,孟霜想到还在狱中的陆修沂,忽然就笑了:“也是,连陆修沂都成了殿下的手下败将,她知道什么又能如何?我有腹中的孩子,还能怕了她不成?”

    说着,她当即拂袖而去。

    ***

    孟榆为陆修沂声嘶力竭怒怼孟家一行人的事,很快便传到了陆修沂的耳中。

    “属下今日才知夫人有如此魄力,素日的偏见亦随此番事烟消云散了。”

    楮泽感慨。

    凌厉的视线立刻剜来:“你何时对她有了偏见?”

    “那,那个,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意识到说错了话,楮泽嗫嚅着,转瞬又想起一事,忙从怀里掏出一手的纸屑,讨好似的道,“对了,公子,这是夫人撕碎的和离书,我给捡回来了,您看还要重新写么?”

    陆修沂接过纸屑的手一顿,沉沉地睨他一眼:“你找死么?”

    楮泽讪讪地垂首。

    昏暗的灯火下,只见和离书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连拼起来都困难,陆修沂轻轻地触摸着,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她指尖的余温。

    “豫王的事办好没?”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她了。

    “快了,大抵还需两日。”

    陆修沂将纸屑一点点叠好,收进怀里:“你回去吧!待久了惹人怀疑。”

    “是。”

    楮泽应声离开。

    银色的月光从天窗铺进来,年轻男人坐在草席上,看着火光摇曳,满心像喝了蜜般,又浓又甜。

    次日。

    一抹金光破开厚厚的云层,铺在拢香馆的绿脊青瓦上,吆喝声从小巷中遥遥漏进满是荷香的地方。

    孟榆正要将食盒交给楮泽,忽听府外有卖酸梅汤的,忙道:“你且等会儿,现下天热,喝碗酸梅汤能解暑,我让画宜买一碗回来,你带去给他。”

    楮泽忙应声儿。

    等了好一会儿,画宜买完酸梅汤回来,孟榆又取来艾草膏递给他,低低地道:“牢里蚊虫多,你把这个给他。”

    见她这般记挂陆修沂,楮泽动了动唇,到了嘴边的话忙咽回去,转而宽慰道:“夫人别担心,有您记挂着公子,公子定能安然渡过难关。”

    从前皆是他挡在她身前,事到如今,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这般无能,除了每日给他做些好吃的,竟连去探望他一眼都做不到。

    忽然勾起诸多思绪,孟榆忍不住含泪又问:“我只是想进去看他一眼,为何他们就是不让我进?”

    楮泽一脸无奈地道:“夫人,这是圣上的旨意,我也没法子,我之所以能进去,纯粹是因为负责看守的守卫欠了我一个人情,可若放您进去,太显眼了。”

    孟榆仿佛找到了突破口,忙咽下泪水:“那,那我晚上过去,可以么?我就看他一眼,就和他说一句话。”

    楮泽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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