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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重生后美人权臣他黑化了》 第二十七章 上刑(第1/1页)
“呜……嗯……”
“呃!”
廷狱,冰冷的鞭子在半空中挥得如闪电一般,噼里啪啦抽在两个扒光了上衣的少年身上。
一鞭子猛挥下去,直教人霎时皮开肉绽,鲜血飞溅。
正是元祯带去的那两个小太监。
他们双手缚在刑架上方,身体吊在半空,足不挨地,忍受着鞭子一道道抽在身上的痛苦,无助地扭动身子,不知是委屈还是疼,红了眼睛,嘴里咬着帕子,喉咙里偶尔溢出一丝丝哀吟,呜呜抽噎,不敢哭出声。
元祯单手支颐,倦倦倚靠在一把太师椅上,指尖偶尔拨弄下佛珠,冷眼看着他们二人受刑,眉目间染了一团阴鸷。
昏暗的灯光在风里闪烁,在他的侧脸镀上一抹幽冷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快要支撑不住昏过去,覃弥弥才道,“停。”
行刑的狱卒架着两个浑身是血的小太监,押到元祯身前。
“督……督主……”两个不大的少年靠在一起,哆哆嗦嗦,泪流满面地对着元祯嘭嘭叩头,“督主饶命……求督主开恩……”
“还有脸求督主开恩?”覃弥弥厉声叱道,“跟着督主多少年了,这般不知应变!”
元祯淡淡抬了下手。
覃弥弥缄口,乖顺退回他身旁。
元祯唇畔扬起一丝讥诮,居高临下地睨了脚边两个抖成筛糠的半大少年一眼,描金绣蟒的靴尖挑起其中一人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看向自己,眼中覆了彻骨寒冰,“知错了?”
“知错了!知错了!求督主开恩!”两个小太监呜呜地哭,磕破了头,鲜血顺着鼻尖直淌,好生凄惨。
不过在这牢狱里面,酷刑之下缺胳膊少腿、比他们凄惨的人多了去了。
元祯心中一潭死寂,激不起一丝怜悯的波漪,
“今日之事,多亏君大人急中生智护住殿下,若是殿下有任何闪失,你们有几条命够偿?”
他们实在是害怕极了,控制不住地哭起来,“再不敢犯了!求督主饶命!”
“哭!”覃弥弥上去便是一记窝心脚,“不许掉泪!缉事阁的规矩都忘了吗?!”
覃弥弥颇用了几分内劲,那小太监痛苦地抽搐了几下,猛地吐出一口血,晕死过去。
另外一个见状吓得面无血色,睁大眼睛,哭都哭不出声了。
“拉下去!”她烦躁道,眼睁睁看着手下把两个伤痕累累的小太监拖走,也自知存了几分发泄怒火的私心。
养了这么久的人,还这么不会看眼色,去趟东宫,竟让督主带伤回来。
而且据手下的人来报,那个君尚哪有多卖力?
大半的滚烫参汤都泼在自家督主身上了。
明明督主才是受委屈的那个。
覃弥弥心疼元祯的身子,劝道,“牢狱里最是湿冷,您身上有伤,早些回房吧。”
元祯不置一词,鸦青色的长睫微微颤了颤,面上掠过一丝自嘲。
如今是嘉和十四年,覃弥弥又怎会知道三年之后权倾朝野的督主会沦为阶下囚,在这间廷狱中把上百套刑具尝试了个遍,日日夜夜捱着这湿冷的滋味。
不过,他没有任人凌虐的喜好。
过往种种,他受够了。
……
覃弥弥懂些岐黄之术,亲自调好了药膏,坐在床边,为元祯宽衣解带。
衣衫半褪,松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脊背,光洁如玉,触手生温,骨细肌香,没有一丝瑕疵。
覃弥弥小心翼翼地拎起衣衫,往下扯了扯,霎时,一片触目惊心的烫伤撞入眼帘。
“嘶……”
她忍不住捯气儿,低声道,“这也着实严重了些。”
她和姐姐是练武之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断,对自己狠得下心,可就是看不得元祯身上擦破一点皮。
“很难治吗?”元祯背对着她坐在床上,眼神淡然。
“…倒也不难,不过怕弄疼了督主。”
“无妨。”元祯声线浅浅的,柔和又冷漠。
“弥弥尽量轻些,督主若是受不住,便与我说。”覃弥弥蹙眉取了银针,在火上烤了烤,神情专注地把伤口周围的水泡挨个挑破,再用帕子按压出血水,擦拭干净,不过一会儿工夫,一方帕子已经血迹斑斑。
自始至终元祯没有喊一声痛,除了唇色淡了几分,看不出任何异常。
“督主,上药了,您忍一忍。”
覃弥弥在他耳畔轻声说道。
“嗯。”
这金疮药是御赐的,据说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药效极好,敷在伤口上却痛得很。
从前元祯赏了一瓶给覃弥弥,覃弥弥在一次任务中受伤,敷了些药在伤口上,顿时咬牙切齿打滚儿,疼出一身冷汗。
她这么想着,手抖了几抖,颤着手把药膏涂抹在狰狞的伤口上。
血流不止的伤口猛地一抽搐,像有无数把钝刀在剐着血肉,元祯咬了唇,控制不住地绷紧了身躯,缓缓闭上眼睛,平静而无声地忍耐着痛楚。
覃弥弥手下的动作没停,把伤口的每一处都擦上了药膏,缠了细布,包扎起来,这才松了一口气。
再看元祯,鬓发濡湿,凌乱地黏在苍白脸侧,唇上咬出了牙印,仍是一丝呻吟也没有溢出,痛楚尽数吞入腹中。
“去了趟东宫,怎么那两个不长眼的东西会捅出这种事?”
她一边为他擦汗,一边愤愤不平,“都怪那个君尚!每回碰上他准没有好事!”
覃弥弥心里很清楚。
元祯此次不过是瞧着皇帝这些时日忙于政务,冷落了太子,才寻了机会送碗参汤去,意在缓和他们父子之情,谁成想……
覃弥弥越想越气,重重扔下帕子,“您多不值得啊,一心一意为陛下和殿下着想,有谁能明白您的心思呢?”
元祯依然闭着眼睛,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覃弥弥又叹,“您这烫伤可得仔细着,御前来来回回伺候,得穿得厚实些,别被风吹了,伤口难以愈合。“
元祯这才睁开了双眼,问道,“会留疤吗。”
“可能……会留下些吧。”覃弥弥温声劝道,“不过督主还是不要再用秘药祛疤了,太伤身了,属下好生照料着,定教这些疤痕浅浅的,看不出什么来。”
元祯没有作声,问她,“浼浼如今到了沧州吗?”
覃弥弥掰着手指头数数日子,“算起来,该到了。”
元祯沉默了。
嘉和十四年,约摸就是这个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了,诏三下江。
元祯眯了眯眸子,“写封密信,让她和手下的人扮作寻常百姓,在一家驿馆里住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妄动。”
覃弥弥一顿,“您不查了?”
“查。”
“查?”
“我亲自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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