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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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站在光影与暗影的交界处,眉眼如刀,难辨喜怒。

    他的手轻轻握了握,骨节发出轻响。

    他沉默片刻,忽而转头道:“去,把李长史请来。”

    “是。”

    “还有,派人去盯着泰王府,别惊动他们,也别离得太近——我只要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是。”

    门外脚步匆匆而去,李起凡缓缓回身,坐回椅上,仰头闭目。

    这一走,就是二个月。

    长安,六月入夏,暑气尚未燥烈,冯府内却早已有些沉闷。

    中午时分,正厅里坐了二位穿着精致的女子,有的抱着孩子,有的轻声交谈。窗外槐树遮日,枝影斑驳,映在地砖上,有一种说不清的隐忧与不安。

    冯竹晋坐在轮椅上,坐在厅堂中央,穿着一身素衣,面无表情地看着众人。

    “冯府的大夫人要回来,”他语气平淡,像是在宣布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们收拾收拾东西。”

    厅堂一片死寂。

    “我已在外宅安排了住处,你们带着孩子,搬过去住。”

    小妾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动。

    “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回来,脏了夫人的眼。”

    冯竹晋扫了一圈,目光停在一位妆容精致、衣裙颜色最鲜艳的女子身上——她正是他最宠爱的小妾,阿梨。

    阿梨抱着孩子,嘴唇抿得发白。她低头不语,却能感觉到其他女子投来的目光,如针如芒。她轻轻颔首,抱着孩子站*起,躬身行礼,低声说:“知道了。”

    之后,她抱着孩子去了后院。那里是她这些年精心打理的居所,花窗、纱帐、矮榻,皆由她亲手挑选,连孩子的摇床上也绣着她半夜缝制的红绫鸳鸯。

    她将衣物细细叠好,装进匣中,小心翼翼地将孩子的玩具用绸布包起,动作轻缓却迟迟不愿合上箱盖。

    忽而身后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熟悉沉稳,阿梨整个人都僵了一下,缓缓转过身去。

    是冯竹晋。

    他在门口,没有穿官服,眉眼中也无往日的凌厉,只静静望着她。

    阿梨松了手中的绸布,低头行礼。

    冯竹晋目光落在她抱着的那个孩子脸上,然后又移向她。

    她忽然蹲下去,动作柔软得像一朵将谢的花。她将孩子轻轻放到一旁的小垫子上,然后抬起头,望着他。

    冯竹晋伸出手,指尖掠过她的下巴,又摸了摸她额角鬓边的发丝。他的动作不算温柔,却也不是冷酷,只带着一种复杂的、压抑的情绪,像是愧疚,又像是安抚。

    “等我和她说清楚。”他说,声音低哑,“到时候,再让你搬回来。”

    阿梨望着他,眼底不见波澜,只轻轻点头。

    “好的,郎君。”

    冯竹晋点了点头,收回手掌,转身离开。

    屋中静下来,阿梨抱起孩子,坐在榻上,轻轻哄着。

    她眼神平静,低头间,却有一滴泪悄然滑落,在孩子柔软的额发上化作一小点湿痕。

    第133章 世事如闻风里风【VIP】

    沿途山色渐开,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马车轱辘滚过泥石路,车身轻晃,一如人心难定。

    徐圭言坐在车中,眉心微蹙,肩上的伤尚未痊愈,偶尔牵扯到旧创,她便会倚在软垫上闭眼,咬着唇不作声。

    秦斯礼就坐在她对面,手里拿着书,时不时看一眼徐圭言,眸色沉沉。

    “你手还好吗?”徐圭言低声问。

    秦斯礼看着她,慢条斯理地伸出了手,他藏了许久,却还是被她看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那一晚替她挡下匕首留下的伤口已经结痂。

    “你这个看起来也不是很疼。”

    秦斯礼缩回手,没好气地瞧了她一眼。

    “我这个不会留疤。”

    “你身上有几条疤我一清一楚,”徐圭言对着他的眼笑嘻嘻地说,“多这一条也没关系。”

    两人语气平静,却在这一瞬对视了片刻。

    空气里仿佛被什么东西绷紧,又倏然松开。

    马车继续往前,秦斯礼低声咳了一下,移开目光。

    “我们离长安越来越近了。”徐圭言突然开口。

    “嗯。”

    “那晚偷袭我们的人是谁,你问出来了吗??”她的声音很轻,不带情绪。

    秦斯礼没立刻回应。风吹起车帘,他看见远处地平线的烟尘。

    “来的是死士,什么都问不出来。”

    “周王,泰王?”

    秦斯礼转头,“可能性太多,不好说。”

    “这么久了,刺杀消息进了长安,也不见圣上派人来接,更不见送信人,”徐圭言紧盯着秦斯礼,“怕是消息根本就没进长安城。”

    这么些天,徐圭言想来想去也没法给这一次的刺杀下定论,周王长年在长安监国,协同圣上办理国家大事,这太子之位对他来说如同囊中取物,只要不出错,也不需要太多的功绩,那这位置肯定是他的。

    再说泰王李起云,她可太了解这个人了,不会做这种风险这么大的事。而且,本来他当选的几率就不大,做了这种手足相残之事,圣上定然不会饶过他。

    玄武门之变后,后唐对兄弟之间的皇位争夺是再小心不过的了,头上有一个脑袋的人根本不会做互相残杀的事。

    如果他们两派没有这个念头,那刺杀李起年的人会是谁?难不成有想要讨好他们其中一派的人为了投诚或者是清除障碍,派人刺杀?

    那也不对。

    二位太子候选人中,一位保皇,另一位和李起年一样都是凑数的,谁会对李起年下这种手段?

    徐圭言百思不得其解。

    问秦斯礼,他在长安多年,自然是清楚朝廷内党派的情况,可他什么都不说,她是什么都问不出来。

    事发突然,秦斯礼也不清楚怎么一回事,现在朝廷内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圣上和李文韬,两人各占一势,牛和德前些年因为贪污被贬了官,圣上也没再扶持一个同李文韬打擂台的人。

    一年年看下来,圣上当年没有一鼓作气搞掉李文韬,是个大错误,导致他总是被李文韬他一头,这也正常,李文韬是二朝元老了,外面人称半仙,是比人精还精的“仙”。

    这次立太子,看似是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但实际上,立太子一事本就是圣上说了算,李文韬不会踩这条底线和李鸾徽叫板的。

    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二位皇子,只有周王是储君预备役,没人会做这等蠢事。

    秦斯礼徐圭言两人坐在车中,各有所思,各怀鬼胎,表面上和睦相处,实际互相算计,她套话,他装傻。他打量,她躺平。

    离长安城越近,两人之间的猜忌越发得多。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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