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3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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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到这么好的茶了。”

    冯竹晋想笑却笑得比哭还丑,好在也就是一瞬,他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这些年……”他缓缓开口,声音有点哑。

    他望着她,眼神复杂如浓墨难化。

    徐圭言没有接话,只看着他,神情平静。

    “我一直在想,你过得好不好。”他说这句话时,声音发紧,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应该过得很好。”他又说,但这次笑得有些勉强,“当初你从长安去凉州,也是打下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去哪儿,你应该都能过得好……不像我,没用。”

    冯竹晋干笑两声,看向徐圭言。

    她仍旧不言。

    徐圭言看得出他眼底的波动,就像江南梅雨中的水洼,泛着一点不甘与怨怼,但最终化作湿润的眼眶。

    他终于低下头,声音发颤:

    “这些年,我给你写了很多信,你收到了吗?”

    他停顿了一瞬,竟红了眼眶。

    他努力想止住,低头去抹,却越擦越乱,像是多年隐忍的情绪终于找到了缝隙,倾泄而出。

    “你从没给我回过一封……我恨过你。”他说得断断续续,“也怪过你……怪你为何连一封信都不回给我。”

    “后来想想,你没错,是我的错,我应该跟着你去岭南的,不该留在长安,这样我们就不会分开这么久了。”

    他像是怕她看见自己的脆弱,侧过头去,却终究没忍住,在她面前落下泪来。

    徐圭言仍旧一动不动。

    她坐得笔直,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厅中只剩茶杯中的热气与他压抑不住的抽泣。

    她的眼神没有波动,像是看尽千山万水归来的淡漠,早已将悲喜搁在风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你恨也罢,怪也罢。”她终于开口,声音温缓却不带情绪,“那都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冯竹晋猛然抬头,眼中是难以置信与隐隐的痛。

    “我们分开这么多年,你年纪也不算小了,就没想着要几个孩子?”徐圭言平静地问,“你父亲不急吗?”

    冯竹晋一愣,眼里的泪水一下子消散了,“我只想和你有孩子。”

    “我不适合做一个母亲。”

    “没人是天生的母亲,”他顿了顿,认真地对徐圭言说,“如果我要孩子,我只想要你和我的孩子,你不想做母亲吗?”

    “不想。”

    冯竹晋颇为震惊,哪

    他伸出手,轻手,“没有天生的母亲,等我们有了孩子,你”

    徐圭言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既然女子经历生育之痛才能明白如何做母亲,那你又怎么才能明白做父亲的要义?”

    了汗,他轻握了一下徐圭言的手,又松开了,“你回来了,这次不会走吧?”

    ,他要回岭南,我自然也要回去。”

    “那我呢?”

    “你若想要个孩子,我们随时和离。”

    “不是孩子的事,”冯竹晋有些恼羞成怒,“我们成婚后,我什么时候逼你生孩子了?”他抿着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是不是在岭南有其他男人了?”

    徐圭言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你就这么喜欢岭南吗?你家不是长安的吗?”

    “我爸妈在岭南,”徐圭言打断他,“当初冯将军劝你与我和离,当时你就应该答应,现在我们之间不清不楚,这是笔糊涂账。”

    “我同你成婚本就是对不起你,你又落了难,我再同你和离,这种事我做不来,”冯竹晋说得坦荡。

    徐圭言听着这话,不知道是他话里有话,暗指当年她和秦斯礼的事,还是真的表明心意,反正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端着凉了些的茶,喝了几口。

    冯竹晋看着她疲惫的模样,便也没继续揪着她不放,“我让你备了水,你沐浴后就睡吧,还是那间房,”他顿了顿,“今晚我睡书房。”

    徐圭言点点头,吊着眉梢将茶一饮而尽。

    好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宫中近日一派繁忙。

    为了庆祝泰王李起云、晋王李起年回长安,圣上李鸾徽有旨,筹备一场“迎春宴”,表面上是庆贺皇子们从各地归朝,实则是借此笼络朝臣,暗里更有一层微妙的用意——李起凡,那个在朝中沉寂数年、向来低调的大皇子,此番将以“周王”之名,于宴上正式现身,列席百官之前。

    顺便看朝中要臣对李起凡的态度。

    此事一出,满朝风向悄然变动。

    作为李鸾徽最信任的人,长公主李慧瑾担起了筹备宴会的责任——暂住宫中亲自督办细节,理顺内侍、内膳、司仪、礼部、尚衣诸司。

    宫女太监惴惴忙碌,丝竹器物、帷帐香料、玉席食器,层层传报,不得有一丝闪失。

    而在含元殿的东偏厅,天光斜照入窗,紫檀木香炉正升起缕缕青烟。

    秦斯礼执着手中折卷,正立于圣前。

    他以中书侍郎兼知制诰,向圣上禀报此次岭南行的具体事件。

    李鸾徽端坐御案之后,手中翻着一封刚从凉州送至的奏疏,神色淡淡:“朔方都护府奏报,新任刺史甫至便严控军粮,陇西那边却隐有反应,说这人是牛党旧属,你怎么看?”

    秦斯礼面无波澜,答道:“陇西近年人心浮动,若从外镇撤换刺史,恐生变数。不如留之观察,待局势安稳再议更换。”

    李鸾徽点了点头,将折子丢入一旁朱红木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扭头问他,“朕记得,七年前,一位凉州的小官因为得罪了李御史,下令斩了后,凉州还乱了一阵子?”

    秦斯礼细细一想,“您说的可是李林?凉州县丞,陆侍郎同他一起在凉州搭班子来着。”

    李鸾徽点点头,对此人他一点印象都没有,“当时他们暴乱是为何?是因为李林吗?”

    这件事秦斯礼还记得,李林斩首后,过了一年半载这消息才传入凉州城内,城内的百姓听闻十分气愤,李林事他们的父母官,他协助徐圭言平定两洲,战功赫赫,去了长安就被斩首,他们为李林感到气愤。

    这场暴乱持续了半年之久,还是秦斯礼去镇压的,说镇压也有些过分,但他作为曾经的凉州首富,如何应对当地百姓,轻而易举。

    只不过,眼下他不能说此事,李鸾徽亲自下旨斩首,现如今说明真相,李鸾徽定是不认的,“是因为李林,但当时牛里两党之间矛盾不可调和,他是牺牲品,凉州百姓知晓李林的为人,着实是为他不平。”

    牛和德早已尘埃落定,拿他背锅是最好的选择。

    李鸾徽点头,往后一靠,“这件事,是周王告诉我的,他说当年良臣被诬陷,如今也该为他平反,你觉得这提议如何?”

    秦斯礼鞠躬行礼,“周王英明,仁爱。”

    “这小子啊,和朕当年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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