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谋金台: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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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竹晋推倒在地。

    冯竹晋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轮椅也翻滚到了一旁,正要挣扎起来,就听见徐圭言冷笑着俯身,狠狠盯着他:“你一个腿脚不便的残疾人,还想着生孩子?!”

    冯竹晋怒极,想要起身反驳,却被徐圭言直接一脚按了回去。

    她抬起手指着他,声音透着火气与嘲讽:“你站起来,能站起来走,我就给你生一个。”

    冯竹晋气得脸色涨红,原地怒骂:“徐圭言你疯了!”

    徐圭言却懒得再听,直接一个跨步骑到他身上,毫不留情地挥拳打了下去。

    “混蛋!”

    “疯子!”

    两人纠缠在地,衣摆凌乱,怒气交缠。冯竹晋抓着徐圭言的手腕,咬牙低吼:“徐圭言,你敢动我?”

    徐圭言反手又是一拳:“我今天就动了,怎么着?!”

    打闹间,冯竹晋突然笑了,笑得几乎要哭出来,咬着牙道:

    “你这样对我,徐圭言,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

    徐圭言喘着气,停住动作,垂下头看着他,眼里浮现出一丝复杂而压抑的情绪。

    树梢上的蝉鸣声突然大了起来,徐圭言茫然地站起来,仰望星空,额边的汗珠顺着脖颈流了下去。

    祭祀之后,春寒伴着风雨消逝,热暑临近。

    朝堂上却更添几分压抑与异动。

    牛和德站在自己府中的凉亭内,三三两两的门客们欣赏院内的花草,手里都拿着酒杯,吟诗一句,烈酒一杯。

    众人哄笑。

    牛和德玩得差不多了,回到书房内,核心的两位门客也都跟着他进了屋。

    “这次祖制改动后,太子之位,本该稳固。”

    牛和德开门见山,“可偏偏陛下偏偏又在这个时候,频频敲打太子,处处削弱太子的人脉与势力……哪有不动根本而单单修枝的道理?你们怎么看待此事?”

    门客之一,向明,这时候发话说:“圣上削弱的只是皇后一派的外戚势力,同太子无关罢。”

    “支持二皇子上位的,除了嫡长子这个身份之外,依托的还是皇后这一脉的势力,”另一位门客,方夷反驳,“削弱皇后的势力,很大可能性是为了……换太子。”

    屋内三人沉默了片刻。

    “如今的皇子们,你们说说,谁能胜任?”

    牛和德接着问。

    向明恭敬道:“若论出身,三皇子也出自高门,母族根基深厚;若论才智,大皇子略胜一筹;但若论得人心、能立威,恐怕……”

    他略作停顿,看了牛和德一眼,低声道:“还是二皇子,最为合适。”

    牛和德眯起眼睛,似笑非笑:“大皇子李起凡……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行事沉稳,不争不抢,偏偏连陛下都常常称赞他‘心性淳厚、器量不凡’。而且,他的生母虽出身不高,但无仇无怨,反倒显得干净,没有外戚之累。”

    方夷也接口道:“大皇子在军中历练过,前些日子西北小乱,他也随行,虽不是主将,但陛下却单独夸过他,‘能断能忍’,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

    牛和德冷笑一声:“陛下素来不轻易夸人,尤其是皇子。能得这句评价的,必然是入了陛下心意的。”

    两位门客纷纷点头。

    牛和德缓缓踱步,长袖拂过身侧,声音平静中藏着一丝隐隐的野心:“若废太子,天下震荡在所难免,到时候局势不稳,各方势力都会寻找新依靠。我们若能及早押对人,未来自保无虞,甚至更上一层楼也未可知。”

    “章事,我们可以先暗中接触拥趸大皇子的人,探探他的心思。不必明言,只需点到即止。”

    牛和德点头,“一步一步来,不要打草惊蛇。”

    至于太子那边,或许圣上需要一个台阶。

    第二日清晨,春寒未退,天光尚灰,学舍中却已燃起炉香。

    徐圭言一如往常着朝服入堂讲课,今日授的是《礼记学记》。

    太子李起坤端坐前排,神色比往常更沉。

    讲到“善学者,师逸而功倍;不善学者,师勤而功半”一节时,徐圭言停顿了半晌,才缓缓念出,她一抬头,脸上斜着一道尚未结痂的伤痕,微红微肿,压着她本就清瘦的面容,显得格外刺眼。

    课堂瞬时寂静,李起坤抿唇欲言,却终是没有开口。

    下课后,内侍低声禀报:“皇后请徐太傅移步后苑,欲言几句私话。”

    徐圭言微微颔首,未多问,跟随内侍而去。

    后苑之中,池水中鱼儿畅游。

    宇文婉贞身披白裘立在石栏前,回身看她来时,神情未有笑意,只轻轻点头:“辛苦你了。”

    徐圭言行礼:“不敢,当教则教,不敢怠慢。”

    宇文婉贞目光落在她面上那道伤,眼神一闪,也没多问,只温声道:“许久不见,您气色比先前好……太子太傅不比指挥、县令这种位子自在,但您给未来储君教学,责任重大。”

    徐圭言垂目,客套话,神色恭敬:“学生为本,臣子为下。太子之教,是臣分内之责。”

    “你是太子的老师。”皇后忽地轻声开口,语气却比夏日晨风还冷几分,像是透着风刀雪剑。

    徐圭言一愣:“是的。”

    “那你应当知道,他是怎么一路走到今日的。”皇后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他三岁读书,五岁习字,七岁已能诵《尚书》,九岁骑射皆优。你也许不知道,他十岁那年夜间高热不退,连御医都放弃了,是我守了三日三夜,才把他捂回来……”

    她说着,眼角泛红,咬牙压下情绪,“太子,是打碎牙吞进肚子里,一步一步熬出来的。他不是随便坐上那个位置的!”

    徐圭言静静听着,未言一语。

    “如今出了这许多事,皇上也有了别的想法……”宇文婉贞垂下头,声音低沉,“我不问你立谁废谁,只问你,你是不是站在太子这一边?”

    徐圭言微顿,语声仍如她为人一般冷静克制:“臣是太子的老师,只教学问,不议废立。眼下朝廷已定,太子之位无改,臣自当为太子尽心。至于其他皇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宇文婉贞的眼神忽地凌厉起来,紧紧盯住她:“你说对你来说不重要,那对皇上呢?对朝堂呢?对这祖宗留下来的律典、规矩、嫡庶之序呢?你怎敢说——不重要?”

    徐圭言眉头轻蹙,仍是语气平稳:“臣未敢妄言,只是……这类大事,臣做不得主。”

    宇文婉贞忽然怒极,长袖一挥:“做不得主?是,你只是太子的太傅!你也只是给圣上做事的人,可我是太子的母亲,你和你父亲只会明哲保身,而我是担心我的孩儿能不能活命!你一言不发,你父亲将我亲手写的密信交给圣上,这就是要毁掉我和太子的一生!”

    徐圭言倏然抬头,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意所震住,还有她口中父亲的名字。

    “我父亲?皇后,您见过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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