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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穿到女尊社会当咸鱼》 50-60(第2/13页)
两个人沿着河道慢悠悠地走,沈清棠垂眸望着脚下被灯火拉长,纠缠在一起的影子,心中天人交战。
“妻主”他顿了顿,“棠儿能不能知道,您的计划?”
姬昭禾正望着河心莲灯,闻言一怔,才恍然想起,自己还未告诉沈清棠自己假死的计划。
她收回目光,言简意赅,“原本的计划,是以假死为饵,引诱魏王趁我身死,朝局动荡之时,发动兵变,届时,向小将军的人马在郊外候着,随时进京,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名正言顺的平叛。”
“可惜,这假死出了意外,险些成了真死,魏渺或许早已知晓我们布下的局,又或是一直着人暗中盯着我,假死作戏之时,我们的人里混进了她的人,直接下了死手。”
那一箭看似是朝姬昭懿放去的,实则是猜准了自己会护,冲着她来的。
“好在你家妻主福大命大,没死成。”她语气轻松。
“不过福祸相依,正因那致命一箭,魏渺才对我已死这件事深信不疑,省了我们再装上一装,后续行动,也更方便了些。”
“妻主”沈清棠喉头滚动,听得手脚冰凉,“以后有什么计划,能不能提前告知棠儿?棠儿虽无法分担,但也不想再像此番这般,寝不安席,唯恐此事是真。”
姬昭禾对上他那双盛满了依赖和哀求的眼睛,心头仿佛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面具掩盖了她一瞬的动容,她移开目光,望向河道上那片璀璨的幻影,语气带着一贯的随意和敷衍,“嗯,知道了。”
“下次一定告诉你。”
这句承诺轻飘飘的,听不出几分真心,倒更像是不愿在此时多谈的搪塞。
“不提这些了,我们去吃饭,吃完我送你回府,这些天还要辛苦你在灵堂待上段时日,在府里一定要好好吃饭。”
“若我下次见你还是这般清瘦,我可要好好找你算账了。”
第52章 噩梦娶了就要负责啊
一个月前。
魏渺猛地从床榻上惊坐而起。
寝殿内一片死寂,唯有她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
冷汗浸透了薄薄的里衣,带来一阵冰凉的战栗,她抬手摸了一把额头,指尖触到一片虚汗。
又是这个梦。
自从那日姬昭禾走后,她就开始时不时的做这样的梦。
在梦里,她仿佛过完了自己的一生,从幼时不顾母亲阻拦出封地,再到后来韬光养蓄多年,最后亲率铁骑精锐上京,一路势如破竹,将姬氏一族斩杀,踏着尸山血海,登上了那九五之尊之位。
权力巅峰的快意是如此真切,几乎要将她点燃。
更重要的是,在梦中,她娶了沈清棠作为凤君。
梦中的沈清棠身着尊贵的凤君朝服,一步一步走向她,带着一种被命运驯服的,只属于她魏渺的臣服之美,与她同起同坐,享世间繁华。
而姬昭禾,因荒.淫无度,暴虐成性,为了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为沈清棠主持母道,她下令将其尸首挂在城墙上,挂了三天三夜后丢入了乱葬岗。
梦境的余温尚未散去,带着令人沉溺的真实感,仿佛她曾亲身经历过。
可意识回归现实,只留下更深重的寒意和难以言喻的心悸。
她拼命的告诫自己,这只是一场梦,现实中,三皇女并非暴虐之人,相反,她为人通透,心怀苍生,是个不可多得的医学圣手。
不知何时,她的欲望越来越大,不再满足于让黎民百姓得享太平,而是在权力的反复咀嚼下,渐渐变成登上绝对主宰的皇位,本末颠倒。
越发清晰的梦境如同一盆混着血腥的冰水,将她狠狠浇醒,梦中踏过的尸山血海,皇城内的蜿蜒血流,百姓被政变波及的绝望不再是模糊的概念,而是带着刺鼻铁锈味的真实。
她终于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她所追求的,从来不是一场和平的禅让和温和的政变,而是一场必将以无数骸骨为基石的篡逆。这与她最初济世安民的理想早已背道而驰。
魏渺猛地起身,迅速更衣,甚至来不及仔细束发,便策马冲出王府,直奔师母的山庄去。
古朴清幽的静室内,魏渺跪坐在蒲团上,面对着闭目打坐的老者,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沉重的决定挤出喉咙,声音干涩沙哑:
“师母,我我不想再夺位了。”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那双阅尽沧桑的眼睛直直刺向魏渺,平静无波的声调下满是压力:“为何?”
魏渺喉头滚动了一下,梦中那炼狱般的景象再次浮现眼前,“这些天我一直反复被同一个噩梦纠缠,梦中我确实登上了那个位置,但是踏着尸山血海爬上去的,皇城内外,尸横遍野!一场篡位之争,耗尽了国之气运,这绝非我当年所求之况。”
老者的目光变得更加幽深,捻动这手中的佛珠,声音低沉而笃定,“这并非普通的噩梦,此乃‘预知之梦’,是上天对你的肯定,它越清晰,越说明,你此番谋划,顺应天意,定会成功。”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成功!”魏渺抬起头,眼中布满了血丝,“踏着百姓血泪换来的帝位,坐上去能心安吗?这样的成功与曾经的姬氏,又有何区别?!”
“放肆!”老者手中的佛珠重重拍在案上,他霍然起身,脸上温和的面具瞬间碎裂,露出前所未有的失望和震怒。
“魏渺!你谋划多年,殚精竭虑,耗费了多少心血,眼看大业将成,你竟因一个虚无缥缈的噩梦,便要临阵退缩,将多年心血付之东流?!”
她背过身去,声音斩钉截铁,不留丝毫余地:“今日,你若敢踏出此门,便不再是我的徒妹,你我师徒情分,到此为止。”
“师母?”魏渺如遭重击,不懂为何只是放弃多年谋划,师母却如此大的反应,甚至不惜放弃往日师徒情分。
一边是民生与良知的不安,一边是多年教养之恩和唾手可得的权力,魏渺跪在原地,身体僵硬,内心天人交战。
时间仿佛凝固,每一息都如此漫长。
终于,百姓的安危还是压倒了所有,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对着师母的背影,重重叩拜
下去。
“本王愧对师母多年教导,但此路罪孽深重,本王恐难再行。”说完,她支撑着虚软的身体,缓缓站了起来,转身,沉重而坚定的向门口走去。
就在她即将踏出门槛的刹那,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魏渺的耳膜和心脏:
“你当真以为你母亲当年,只是死于一场普通的意外?”
京郊小院。
向寒苏摇着把洒金折扇,穿着一身紫袍,晃晃悠悠地走到院中,差点被一股混合着浓郁花香,油脂皂角和某种辛辣刺激气味的怪风给呛到。
只见姬昭禾挽着袖子,正埋首在一堆瓶瓶罐罐,蒸煮器具之间,手里正小心翼翼地将澄清刺鼻的液体从陶罐中引流到琉璃瓶中。
“你这都是在做啥?”向寒苏用扇子拼命扇风驱散鼻前的那股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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