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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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罩。

    风雨欲来,岑无望一身素衣,坦坦荡荡站在云杳窈身后,既无愧色,又无焦急,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令花在溪无比厌烦。

    “你拖累她至此,若真的还有一丝良知,就该知道远离她才是善待她。”花在溪怒而拔剑,直指岑无望。

    岑无望丝毫不惧,因为早在他剑尖落下之前,问心就已经挡掉着一剑,他长叹一口气:“哎呀,真是吓死我了。”

    “你!”

    这是乾阳宗的恩怨,几人灵气和鬼气翻作一团,威压让普通人难以招架。在场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生怕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乾阳宗其他几名弟子与花在溪同仇敌忾,几乎在云杳窈震开花在溪时一同亮剑,而闻佩鸣乐得见他们打起来,没趁机火上浇油便已经是善心大发,怎么着都不可能开口相劝的。

    谁也奈何不了对方。

    “诸位何不听我一言。”

    最后竟然是姜烛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姜烛站在两人中间,无意间让他们多了些顾及,不约而同收回神通。

    只是碍于脸面,仍保持着针锋相对的姿势。

    这位宽和仁善的太子殿下并不知晓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过往,但他已经听出来,这几人是同门弟子。

    至少曾经同为乾阳宗的弟子。

    “云仙子是姜氏贵人,而花仙长替孤斩杀邪祟,如今又受我所托,来到崇仙阁救人,何不各卖我一个面子,先将眼下危难解决掉,再一同清算过往。”

    眼下最棘手的事情尚未解决,云杳窈不想也没精力和花在溪纠缠。

    而花在溪也很明白,自己一时片刻不可能说动云杳窈,有人在这里递了台阶,他们便装作不情不愿地下了。

    云杳窈先收剑,不再看花在溪,转头向姜烛说:“我们在崇仙阁内遇见了一个夺舍道士的恶鬼,他是邬盈侯的属下。他早已在这里等候多时,若不是有人及时破阵相救,恐怕这会儿我们还被困在里面。”

    姜烛点头:“我见你们许久没有出来,又打不开崇仙阁大门,便知晓其中必有蹊跷,因此才拜托此前帮助过我们诛杀邬盈侯的花仙长等人前来营救。”

    云杳窈面沉如水:“邬盈侯并没有死,他很有可能已经进入王宫。请殿下立即封锁宫门,不能放任何人出去。”

    她环视周围,没有将邬盈侯可能会夺舍一事挑明。

    一来是为了不让众人在惶惶下,出现疑神疑鬼甚至互相残杀的事情发生。

    二则是敌在暗,他们在明。云杳窈此时仍不知邬盈侯的具体下落,若是他此刻已经潜伏在宫人中,还是不要将所有情况都托盘而出的好。

    “此外,殿下召集所有人至朝晖殿,凡是曾见过邬盈侯的,安排在崇仙阁前,其余在周围等候,我需要一一排查。”

    云杳窈对花在溪说:“修道者当心怀天下,护佑世间安宁,你我暂时休战,在襄华的危机解决前,我希望花仙长能够不要再起事端,以万民安危和天下太平为先。”

    说完,她甚至不计前嫌似的,露出一个微笑,唇角的虎牙若隐若现,看起来可亲可爱。花在溪已许久没见过云杳窈对自己露出这般温柔和煦的笑颜,天色晦暗不明,可她眼神明亮如星。

    明明与他一同深陷这恶鬼精心编织的迷局,却不见丝毫惶恐。

    花在溪神思恍惚,想起他们曾在乾阳宗的时光。仅仅是崖底思过,便让她担惊受怕了许久。

    微风掀起花在溪额前碎发,先前惊闻云杳窈被困,他耗费灵气强行催动凤凰羽时所生出的热汗还未落,就这么悄然滑到眼角。

    花在溪回望云杳窈诚挚的目光,盈盈水光,殷殷期待。他又看了看一旁岑无望平静无波的神色。无论何时,岑无望的视线里似乎都有她的身影,且多数时候,都是她的背影。

    无论是他还是乾阳宗的诸位弟子,都认为这位师妹不过是心性不稳,才会误入歧途。就连花在溪都一直在努力说服自己,是云杳窈太过依赖岑无望,所以才会选择与他一起叛逃师门。

    这世上最不可分割的就是亲人和爱人。

    云师妹只是分不清楚这两者的区别,才会误把岑无望当作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雨前微微湿润的气流争先恐后堵进花在溪的喉管,他呼吸有些困难。

    凤凰羽让他拥有世上最炽热纯粹的灵气,可是他沸腾的血再度凉了下来。

    花在溪看向岑无望,这回,他带着羡慕的口吻说:“岑无望,你很得意吧。”

    岑无望有些疑惑,似乎是没听明白他的话。

    暴雨倾盆,携雷声而至,毫无征兆地将天地溺在水里。

    电光闪烁之间,花在溪看见岑无望的目光平静落在他身上。

    他的唇张张合合,但是被雷声所覆盖,听不清楚。

    花在溪凭借岑无望的唇形变化看出那两个字是什么了。

    “蠢货。”岑无望如是说。

    第75章

    鸣金收兵,内斗暂休,云杳窈与乾阳宗众人自内庭宫道起,按照聂清光的指示,搜查几个可疑的阵点,最后在宫门前会和。

    恶鬼仍在黑暗中潜行,阴雨天让一些小鬼在白天也能肆无忌惮。为了所有人的安危,云杳窈提议每条路线都要由两人结伴而行。

    花在溪还有很多话想和云杳窈说,他第一个上前:“师妹,还是和我一起吧。”

    闻佩鸣倒不急了,他还有些想不通的地方要单独和聂清光聊,因此主动先走一步:“我在城门处等你们。”

    靴子还没碰到水,

    身后的聂清光就已经贴心为他铺起避水术,并提醒他阶梯:“小心脚下。”

    大雨天,他还下意识摇着折扇。

    并不是他不知冷热,这其实是一种信号。

    自进入襄华境内,闻佩鸣总有一种失控感。他自以为是那个下棋的人,没想到进了王都后,倒成了盘中棋子。

    他孤零零站在命途交织的纵横线上,身侧有无数棋子与他并肩而立,然而他并不知道自己属于哪一边。他甚至没有机会明哲保身,只能告诉自己每一步都必须作出正确的选择。

    可哪有选择是永远正确的,也根本不存在两全其美的法子让他全身而退。

    闻佩鸣难得叹息。

    身旁的聂清光听见了,殷切凑上来:“少阁主有心事?”

    闻佩鸣没拿正眼瞧他,只在余光处瞥见一张堆着褶子的笑脸。

    实在称不上好看,这张脸哪怕再年轻二十岁,也很难被称作英俊,按照闻佩鸣刁钻的眼光来看,丑男人年轻时也很丑,老只是不够俊美的借口。

    闻佩鸣这个人事事要求最好,自身如此,对身旁人的要求也是如此。

    要最好的出身,无可挑剔的外貌,令人望尘莫及的根骨,还有绝对的权柄和威视。

    旁人觉得他心气高,他却觉得只有全部拥有,他才能活下去。

    反正聂清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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