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装成师兄的未亡人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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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膝跪地。

    云杳窈垂眸,看到她低头时整齐束起的乌发,以及平时不容易看见的,颈后凸起的隆椎。

    不知道灵君闻言会如何说,但她很敏锐的从止戈方才的话里捕捉到了另一个蹊跷之处。

    小君和君后的对抗,是灵君有意为之。

    如此,才造成了两方权力暂时空缺,内务全然交托于灵族女官之手的现状。

    很显然,这些包括止戈在内的女官,效忠于灵君,且是直接听命于她,不接受灵族内其他长老和重臣的调遣。

    灵君会疑心君后正常,但小君可不仅仅是权力符号,更是她的伴生臣属,除却那些长眠于灵树的亡魂,小君应当是灵君最亲密的人。

    这种羁绊远胜血缘,自他们意识萌发,躯壳诞生前便已经存在,类似于一种天然的信仰,自甘作缚的本能注定让他们不可分割。

    若不是灵君有疑心病,那究竟是什么原因,才会促使灵君疏离小君,甚至一手促成了今日局面。

    云杳窈还未来得及让止戈起身说话,有人自身后而来,脚步轻快,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花在溪若无其事走了过来,仿佛没看出两人间的奇妙氛围,规矩行礼后,朝云杳窈道:“灵君恕罪,小君杂务缠身,尚不得闲,待处理完,即刻赶到。他特意吩咐过,让您先进卫英台避风,他有要事禀告君上与君后,烦您稍等片刻。”

    说罢,花在溪抬头,冲她眨眨眼。

    云杳窈立即会意,对止戈说:“本尊知道你的忠心,此事并非你猜测的那般,我与小君有要事相商,你今夜不必随侍,自行离去。”

    第37章

    见云杳窈态度坚决,止戈不再坚持,只得退下。

    待她走后,花在溪道:“我方才的随机应变堪称完美,替你解了围,还顺势打发走了个闲人,快说谢谢师兄。”

    云杳窈听见花在溪在她耳边打了个清脆的响指:“怎么心不在焉的?”

    卫英台周围的旗帜翻卷如浪,猎猎声里竟恍若夹着丝竹哀音。花在溪指尖戳了戳云杳窈额心,云杳窈眉间皱起的浅痕如同干涸的川流,花在溪瞧着她,不觉间入了迷,想要将那处褶皱抚平:“好端端的,怎么作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

    花在溪觉得云师妹生得好,无论何种神态,都是可怜可爱。

    唯独这种愁,他是最不愿看到的,因为那总让他想起些年少轻狂时做出的鲁莽之事。

    问鼎峰上,数他天赋最高,纵然后来出了个天生剑心的旷世奇才,都不曾磨灭他花在溪的独特锋芒。

    现如今,在危机四伏的幻境之中,在这样一个本该忧形于色的情况下,他忽然想起师妹手中那柄剑。

    不是威名在外的神剑问心,而是那把在问鼎峰初次相遇,他随意打落的一把普通长剑。剑身薄而软,看起来无害,然而剑刃锋利无比。

    他那时说了什么?

    剑被挑飞的那一刻,他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其实没人听到,在云杳窈弯腰拾剑的时候,他还说了三个字。

    于剑道,他问心无愧,不曾对谁有过嫉妒艳羡之情,所以他从不悔放出的每一句狂言。

    于私情,他在无数次忽视后,终于在这四下无外人的静默之刻,感受到了砰然意动的陌生情愫。

    “真笨啊。”花在溪喃喃道。

    视线很狭窄,他眼中的云杳窈却越来越近。

    俯身时,花在溪冠上红玉折射了点灯光,看起来鲜似心头血。

    云杳窈下意识躲过他小心翼翼拂向眉间的指腹,定了定神,皱紧眉头,反问他:“你说什么?”

    这种远离是几乎出自本能的疏远,两人间顿生隔膜,各自都有些尴尬。花在溪收回手,轻轻摸了摸鼻尖,反应过来后,撤退半步,道:“抱歉,师妹,你听错了。”

    “我是说你是,不对,应该是我……”花在溪的话在嘴里骨碌一圈,难得带了点挫败,“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花在溪抓了抓头,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法解释,他要怎么和师妹说?

    说他的私心,说他的骄傲,说他晚来的、青涩的、懵懂的心动,终于在剑落下不知多久后,回响在他一片空白的胸腔里。

    尽管那里如今已经饱胀。

    这简直愚不可及。

    “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我自己。”

    “我是笨蛋。”

    卫英台附近很安静,花在溪这辈子没用过这么小的声音和人说话。

    “我真的是,真的是太愚蠢了。”

    这句话飘在空中,轻如鸿毛,因此并没有传入云杳窈耳中。

    “什么?”

    莫名其妙,云杳窈想,她看着花在溪闪躲的眼神,突然生出点不好的预感。

    花在溪不再摸鼻尖,他本就不是那种会纠结扭捏的性格,如今摸清楚自己心中所想,很快便坦然接受了事实。

    他眼中闪烁着希冀,即使在黑夜中仍旧闪闪发亮,像是有火星子藏在里头,那种兴奋和惊喜几乎要将林中冷寂逼退。

    “师妹,我……”

    卫英台内传来一声巨响,掩盖他的声音,杳窈只看见他的嘴唇一张一合,却听不到他究竟想说什么。

    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已经不在花在溪身上,只觉得有一股又麻又痒的激流贯穿灵魂。

    腕间丝线剧烈抖动,几乎要断开。

    “灵树!”云杳窈转身向卫英台奔去。

    与此同时,止戈闻声返回焦急唤她:“君上!”

    云杳窈头也没回,立即下令:“止戈,传本尊指令,召集众侍官去卫英台的祭场。”

    刚想说护好灵果,然而在慌乱之中,冠上垂旒随着动作甩了她一下,冰冷的抽痛感让她突然冷静下来,于是改口:“不对,你随我同去卫英台。”

    她转头对花在溪说:“你去祭场找祀官,无论何人都不许靠近灵果,即便是君后过去也不行。”

    说罢,她疾步向声源赶赴,一路身边景移物换,越阶而上,就好像是灵树从柱中一点点升起,越来越高大巍峨,枝叶金碧之色参天数千尺。

    待云杳窈跟随丝线寻到晏珩,她只见虬曲枝干前的燃起熊熊烈火,长窗俱开,晏珩在灵树盘错的根前就像蚍蜉般渺小。

    卫灵台内横尸遍野,尚有人留了一口气,被赶来的卫英台守卫军压制。晏珩白衣映火,面容上的面纹被鲜血覆盖,交错相融,血珠子顺着纹路往下流淌,就像是红白交错的泪痕。

    云杳窈呼吸一滞,她看到晏珩身前横躺了一个人。准确来说,是一具尸体。

    晏珩掌心抹过,为廖枫汀合上双眼,他死不瞑目。

    云杳窈脑子一片空白,她一点点牵紧了丝线,踱步至他们身旁,直到看到廖枫汀那张已无悲喜

    的年轻面孔,才想起去问:“谁杀了廖师兄?”

    廖枫汀的胸前,是一道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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