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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竟不还》 130-140(第15/18页)
给师兄他们带句话,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何长老替唐媛治病,林木也尽心尽力熬药照料,这点小忙,他自然不会推辞,遂满口答应下来。
“怎么看的火儿!”何长老怒道,“熬干了!”
林木一惊,手忙脚乱地去端砂锅,烫得吱哇乱叫。
何长老连摇头带叹气:“笨啊,笨啊,怎么这么笨啊。”
周雅人朝檐下的白冤走过去。
“我总觉得,”他思忖之余,还是说出了心中猜测:“这件事可能跟痋师有关。”
白冤:“嗯。”她也是这么想的。
因为有此怀疑,所以才让唐媛的兄长帮忙打探情况。
如果此事真跟痋师相关,靠李流云他们几个少年怕是不容易对付,何况身后还有徐章房这个大麻烦。
流云他们至今未归,也没贸然传信回来,必定因为徐章房的人穷追不舍。
徐章房此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必须把听风知给我找出来!”
陕州最好的客栈中,徐章房浑身缠满伤布,一抖宽袍裹在身上,行走坐卧像个散发苦味的药囊。
他病了一场,很久没病得这么来势汹汹了,全身大面积烧伤感染导致高热,让他迷糊昏沉了数日。而手底下这帮办事不力的废物,居然还没把这么大个活人找出来。
“这不正到处在找吗,谁知盯着的那几个太行道弟子居然操起了杨家人的心。”
“你光盯着那几个臭小子有屁用!”调子拔高了,徐章房又开始头疼,真是伤不起啊伤不起,他心凄然,只能温声细语,好脾气地说,“徐乾呐,我记得我之前带你钓过几次鱼吧?”
黑衣人:“……”不要东拉西扯,你那时候闲出屁了给我拽河边晒了一天,半条鱼没钓上来过,好意思提!
徐章房显然不怎么认为,此钓鱼非彼钓鱼,他分明是在教这后辈行事计谋,怎么就不知道学以致用,真是白费他一番苦心教导。
徐章房道:“我们要找他,他是不是也在找别人?”
黑衣人徐乾愣了愣:“……对。”
徐章房语气温和:“你知道他在找谁不?”
这不废话么,他一路跟下来的,简直再清楚不过:“痋师,陆秉。”
“对嘛,痋师和陆秉不是就在陕州城,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听风知,不用辛苦你们到处找,他自会乖乖送上门。”
不是,您老这一病烧坏脑子了吧:“我都找不到他,上哪儿告诉他去?”
徐章房闭上眼,用力吸气,呼气,保持住了心平气和:“那可是听风知,只要放出消息,他听得见。”
好计谋啊:“可是,他会为了这个陆秉来送命吗?”
“怎么不会?”徐章房通过殷士儒了解周雅人,当初为了保陆秉一家从水深火热的京城全身而退,也是顶着杀头治罪的风险去面圣,周雅人若是看重谁,就会不惜代价地为谁搏命,徐章房说,“此人感情用事,一定会来自投罗网的。”
第140章 私心重 两章合并
藤蔓上的花朵相继凋败, 天降一场甘霖过后,又新开了一茬。
何长老隔三岔五替周雅人施针,称得上亲力亲为,尽心尽力, 他摁了摁愈合的膝骨, 拔掉银针:“恢复得不错。”
长老特制的秘丸吃没了, 周雅人又向其讨要了一瓶, 效果格外显著。
足不出屋的唐媛时常透过窗缝,望见那青衣人拄着拐杖出现在院中, 伤腿一日比一日能受力。
随着花草树木日益葱郁, 讨人厌的蚊虫也逐渐多起来,林木拖了个炭盆摆在院中, 熏了把艾草驱蚊。
某个孩童为了薅枝头的槐花翻上墙头,结果被藤蔓绊倒, 脸朝地摔下来时,幸而被一阵疾风拖了一把。没等谁上前训斥,直接坐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最后还是林木撸了筐槐花把他送回家。
周雅人站在门前, 静静望着榻上那把报死伞良久,继而轻轻掩上门。
何长老去给街坊看诊了,一时半刻回不来, 唐媛的大哥去了陕州, 周雅人也打算出趟门。
没走多远, 他先去了趟布庄,铺面不算大,两侧木架上摆满了一批批花色各异的布匹,月白、靛青、绛紫、黄丹……层层叠叠。
掌柜热情地迎上前推销布匹, 周雅人则摇头表示,他不买布,没时间裁衣缝制了,只想选一身合适的成衣。
随后他又去了趟酒楼,提着满满一壶汾清往回走。
他看不见,街道两旁的百姓纷纷回头侧目,喜笑颜开地望着他。
他们好像在为他喜悦似的,笑容非常朴实,周雅人没有驻足,直到身后有孩童兴高采烈地问出声。
“他是新郎官吗?”
“他今天要成亲吗?”
“新郎官长得真好看。”
“他要娶哪家的娘子啊?”
周雅人扬起嘴角,眼尾弯着,拄着拐一步步沿着来路折返,像在走一条归家的路。
手里提着汾清,袖中拢着清风,他笑着走完这条归路,整个人焕然一新地出现在白冤面前。在对方呆愣的目光中,周雅人沐在黄昏下,对白冤眉开眼笑。
他的身后有晚霞,像泼洒的一瓢熔金,燃起的赤焰,烧得通红透亮。
原本的青衣换成红袍,就连青丝也用红绸绑成一束,和粼粼晚霞相辉相映,如镶碎金,盛装而来。
可能是晚霞和那身红衣太过灼目,白冤竟有些微失神:“你……”
周雅人把酒拎到她面前:“我之前应过你的。”
白冤回不过神:“什么?”
周雅人嘴角含笑:“汾清。”
酒香扑鼻,白冤顿时觉得喉咙有些干渴,只是周雅人这身衣裳实在眩目,她问:“怎么穿成这样?”
“嗯。”周雅人再自然不过地应道,“衣服旧了,换身新的。”
“那掌柜难道没告诉你,这是件大红嚒?”莫不是欺他是个瞎子,卖了件店里最贵的。
“掌柜跟我说,这件显气色。”
白冤偏开头笑了:“倒是没骗你。”
他也跟着笑起来:“看着顺眼么?”
白冤从头到脚打量他,评价道:“顺眼,就是招摇了点儿。”
他当然知道这一身有多招摇。
“我去拿杯子。”周雅人拎着汾清步入房内,摸过桌上两只小巧的茶杯,倾壶斟满。
白冤回身过去,端起酒落座,她先凑到鼻尖嗅了嗅,丝毫没跟周雅人客气,仰头饮尽,和她在芮城花楼里喝的一模一样:“是这个味儿。”
周雅人曾在白冤嘴里尝过,记得那个酒气,所以下酒窖一坛坛亲自挑的,拎出来的这壶,是和芮城花楼里出自同一批窖藏的汾清,色香味绝不可能有偏差。
白冤贪杯,周雅人却不胜酒力,他陪着浅酌,只两三杯下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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