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还: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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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提剑应战。

    “挡我者……”笑面人一只手负于身后,另一只手轻轻抬起。

    旁观的黑衣人太熟悉他这招式了,知道他又要放“挡我者, 一律打死”的厥词,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全部打死。

    黑衣人心知肚明,此话并非虚言,倘若换作自己,绝对退避三舍。

    但那四名少年却不知利害,还敢正面硬刚,齐力挑出如虹剑气,直击迫近的危机。

    笑面人那只手抬到一半时忽而顿住,微张的指尖改主意似的合拢:“算了,都是孩子,饶你们不死。”

    四把长剑刺向笑面人的瞬间陡然滞住,少年们面色一变,就听笑面人平静地道出一声“让开罢”,一股强劲而雄厚的气流猛地荡开,将他们尽数震飞出去的同时,撞开了客栈的门窗。

    笑面人毫无阻碍地闯进屋,一眼便看到了卧榻上的人和伞。

    就在他即将抓住报死伞的瞬间,一道凌厉的风刃陡地削来,几乎要劈掉他半个手掌!

    笑面人迅疾收手,掌心还是被风刃划开一道浅长的血痕。

    周雅人捞住报死伞护在身后,瞬息间掀起数道风刃杀向来者,接连击穿屋内的桌椅和门窗。

    笑面人擦着风刀劈向周雅人命门,后者闪避间硬生生接下一记掌风,接着整个人被震飞出去,撞塌了客栈房门,狠狠砸在院墙上。

    “听风知!”

    周雅人浑身经脉被创得剧痛难忍,他咬紧牙关,齿间鲜血淋漓,扶住墙体撑起身。

    四名少年提剑而至,去挡袭向听风知的笑面人,他们都清楚,此举不过以卵击石,而笑面人的目的是那把报死伞。

    谁也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还会杀个回马枪,而听风知身负重伤,根本不是笑面人的对手。

    “听风知,”连钊大喊,“快走!”

    然而拼尽全力,几个少年也只能拖住对方一息。

    一阵长风刮地起,撞开意图阻拦的黑衣人,托起周雅人跃过高墙,慌不择路地疾行。

    膝处的贯穿伤钻心似的疼,周雅人借风力穿梭陋巷,时不时扬扇阻击紧追而至的笑面人。

    笑面人急奔间左闪右避,腾空一旋,身形轻盈敏锐,数十道凌风擦着他的面具和周身扫过去,青砖墙石留下的痕迹如同刀刻。

    两人追逐间,卷起的迅猛气劲直接掀倒了沿途路人。

    笑面人盯着地上斑斑血点,语焉含笑:“伤了腿还跑这么快,不疼吗?何必费这个气力,再跑腿就该废了。你把报死伞交给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鲜血浸透了裤管,膝头的剧痛让周雅人咬紧牙关,根本张不开口。

    笑面人又说:“听风知皎皎君子,光风霁月,瞎了已令京中无数闺中女子遗憾,若是今日再瘸条腿,可就真不好看了。”

    瞎了瘸了又如何,外表从来不是他看重的东西。

    周雅人置若罔闻,一门心思想要摆脱他。

    “何必呢,一把伞而已。”能让其这么不顾伤腿和性命相护,必然和自己预料担忧得差不离,是个后患。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看来必须斩草除根。

    他眼看就要追上周雅人,报死伞近在咫尺,已是唾手可得。奈何他刚伸出手,该死的厉风便迎面劈来。

    那把掀动风云的扇面上落了几滴血,正是从周雅人的嘴角滴下的。

    哼,强弩之末,你还能撑几时?

    “前面没路了,”笑面人有的是余力,气定神闲开了口,“你能跑到哪儿去?”

    城中四处都是民宅和百姓,周雅人没办法肆无忌惮地御风,因为暴风的破坏力极强——微风尚且承托花瓣叶片,若要承托一个成人的重量,便是不可小觑的狂风。

    但事急从权,周雅人被堵进一条断头路,加诸腿伤难行,他别无选择。手中扇面掀地,狂风乍起,周雅人凭风借力,扶摇直上。

    带起的劲风摧草折木,飞沙走石,屋顶瓦片皆飞,惊得沿途百姓惊叫连连,有人惊恐地搂住差点被风刮上半空的幼童,吓得小孩哇哇大哭。

    正在茅房蹲坑的人忽觉头顶敞亮,一仰头,盖屋顶的三重茅被整个掀开,厕纸漫天飞舞。没等他嚎,一只大鸟,哦不,一只戴面具的鸟人从头顶飞了过去。

    鸟人正巧低头,猝不及防瞧见茅坑中撅着个大腚,他道了句“非礼勿视”,顺手将一张掀上天的被褥扯过来盖在茅房上遮掩,充当临时屋顶。

    且听一名老妇人在庭院中大叫:“我的被褥!”

    接二连三地嚷嚷不绝于耳:“我的书稿!”

    “我的蓑衣!我的簸箕!”

    “老天爷,刮大风了,房顶都被掀飞啦!”

    周雅人被笑面人咬得太紧,已然顾不上别的,只能将风力破坏的范围缩降到最小。

    听见动静的李流云从县衙出来,只见不远处两个人飞檐走壁,打打杀杀,所过之处劲风扫荡,瓦片如蝗。

    若换作平常,听风知不会闹到掀居民屋顶的地步,但他左膝被利箭贯穿,李流云亲自处理包扎的伤口,恐怕连走路都困难,所以此刻他只能全凭风力而行,但是御风术已经致他元气大伤,重创经脉……

    李流云蹙起眉,盯着狼狈奔逃的听风知,紧握折扇的手掌也在淌血。

    鲜血滴落之际,周雅人忙不迭挪开报死伞,那一滴鲜血才没有滴在伞面上。

    笑面人身形快如鬼魅,穿梭在乍起的瓦片间,几个急闪便追至周雅人身后。

    而那滴飘在空中的血滴还未来得及落下,正中笑面人眉心。

    血滴好似利刀,劈开了那张虚假的笑面。

    面具在脸上裂成两半,即将脱落的瞬间被他抬手扣住。与此同时,笑面人揽下几片乍起的青瓦直击周雅人后脑!

    李流云觑准时机拔剑,剑鞘率先脱手钉出,击碎了周雅人脑后的青瓦,挑起的剑气悍然逼退笑面人数步。

    “听风知先走。”

    周雅人没犹豫,叮嘱李流云“当心”,便头也不回地朝东去。

    笑面人将面具以青丝固定,重新扣稳在脸上,笑眯眯地歪了歪头:“李流云。”

    李流云持剑挡住他去路:“认得我?”

    “天师京宗的亲传弟子,自当有所耳闻。”眼看周雅人御风而去,笑面人疾步绕道,“我此番只为取报死伞,无意与尔等结怨。”

    “取报死伞作甚?”李流云隐约猜到了对方目的。

    果然,笑面人说:“当然是——斩草除根。”

    看来不止自己想到了报死伞就是白冤本源,笑面人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此刻才会突然杀个回马枪,追着听风知赶尽杀绝。

    应该趁早送听风知离开风陵的,可惜他给忽略了,而今为时已晚。李流云长剑横扫而出,拼力拦住笑面人去路:“阁下清楚圣上密旨,即对赴河东道暗查的钦差了如指掌,又能左右盐引大案,在风陵渡胡作非为炮制冤案,又这般遮遮掩掩的戴着面具不敢示人,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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