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还: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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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痋师之前应该在蒲州境内待过一阵,身边跟着个铁面人,即便再掩人耳目,也免不了会有人见过他们。”白冤道,“她制这些脏东西不会选在人多眼杂的地方,就像鬼衙门,寻常人不敢涉足,正好适合她在里头养血蛭,又把血蛭种在沈远文体内。”

    李流云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图:“我立刻让衙署增派人手去找。”

    “晋西之地多土窑地窖,很容易藏身,不过痋师夺走阴燧应该会逃,目前没走水路,一并查一查车马……唔,再找个画像入木三分的丹青手,贴个告示。”

    李流云颔首:“好。”

    林木插嘴:“原来你是来吩咐我们做事的。”

    白冤笑问:“不乐意?”

    林木嘟囔:“没说不愿意,痋师到处害人性命,我们本来就要抓她。”

    此刻两衙役拽着一名身材佝偻的老太婆和一名妇人经过,白冤对上老人浑浊的三角眼,记得之前跟这娘俩打过照面,当时因老人耳背问牛答马,吓得小丁瓜以为乡亲们把他爷爷埋了。

    妇人低声下气地央求着:“官爷,真的不是我们啊,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哪会使什么邪术……”

    官爷可不轻听她们狡辩。

    待几人从跟前走过,白冤问:“怎么回事?”

    李流云道:“她们就是帮着十里八村配冥婚的阴媒人,这些刍灵便是那位老人扎的,如今出了事,官府自然要带她们回去问话。”

    白冤想起老人当时因打翻一篓子茅草草绳,惊慌失措的跪拜不止,她其实早就疑心过老人是在扎刍灵。

    干这行的,多少会有几分敬畏之心。

    当然,从京观出来的几位心里都清楚,那些凶祟灾殃,确实不是这母女二人能翻起的浪。

    第96章 别乱动 “周雅人,你搞什么?”……

    蒲州境内贴满了陈莺和铁面人的画像, 附带陆秉和秦三的肖像一并张贴,提供线索者可到县衙领赏。

    不出两日便有个拄着拐棍的老翁拿着画像来县衙,老翁年纪大了又患上腿疾,走路格外不利索, 平日行动起来都是一步三喘, 但为了告示上这二两赏银, 他从晌午到黄昏走了好几里路。哼哧呼哧挨到了县衙, 指着画像上的陈莺和铁面人表示,这俩人就住在离他不远处的一间窑院里。

    其实两三年前他就偶尔见着过这俩人几回, 但是后来又不知他们去向了, 就像途经此地临时落个脚,小住了一段儿。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俩人又突然出现, 还让老翁有几分纳闷儿,也不知道究竟干什么的, 反正每天藏头露尾鬼鬼祟祟。

    那日老翁正在自家院前劈篾子编苇席,告示上的这个女人突然走进来,问他苇席卖不卖。

    当然卖, 本身苇席编好了就要拿去集市上换钱换粮, 是入冬后从黄河滩上割回来的野芦苇。

    那女人买下五张苇席,正是告示上这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取走的。

    老翁住在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隈处,与其相邻的几孔土窑早已荒废, 人烟稀少, 所以陈莺藏身此地不太会引人注意。

    白冤和太行几名少年在老翁的带领下来到陈莺藏身的窑院, 两孔土窑洞朴实破旧,一目了然。桌脚甚至被虫蛀过,地上还有细密的虫蛀木屑,而且其中一间土窑的窗户纸都没有糊严实, 正呼呼漏着风,根本不像住过人的地方。

    白冤站在土窑内,掀了掀炕上的苇席。

    林木问:“怎么了?”

    白冤道:“这里只有两张苇席。”

    “对啊,老翁说痋师在他那里买走五张苇席。”林木道,“还有三张苇席呢?”

    白冤道:“应该有地窖。”那曹大力家的灶头下不就挖了口地窖,为了躲避梁有义追杀便一直藏在地窖中。

    李流云道:“仔细搜搜看。”

    几人好一顿上下翻腾,任何犄角旮旯都没放过,最后揭开了院角那口枯井。

    井下果然别有洞天,处处透着生活过的痕迹,甚至还有没能收拾干净的残羹冷炙,以及一些带血渍的裹伤布。

    连钊捡起一只空了的白瓷瓶:“嚯,这可是顶好的金创药,要好几两银子一瓶呢。”

    林木家境清寒,顿时瞪大眼:“这么贵?!”

    沈家死绝后,万贯家财尽数落到陈莺手里,她的吃穿用度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白冤在稍显低矮的地室里发现了一堆各式各样的瓮罐,大小不一,形状材质也不相同。

    连钊紧跟着迈进去:“这么多陶罐是干什么的?”

    “腌酸菜?”林木想象力贫瘠,小时候他娘就会腌几大缸子酸菜存窖里过冬,所以见到这么多陶啊罐的,第一时间就想到酸菜。

    连钊:“痋师怎么可能腌酸菜?!”

    林木:“谁说痋师就不会腌酸菜?!”

    连钊:“这痋师杀人不眨眼,腌人肉都不会腌酸菜!”

    正准备揭开一只瓮罐林木蓦地扣住了盖子,惊恐地盯着说“腌人肉”的连钊师兄:“不会吧?”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当口,白冤已经揭开了其中一口瓮罐。

    空的。

    白冤没犹豫,接连打开好几坛,基本是空罐,偶有几只里面装了些腥臭的秽土,被白冤倾倒出来。

    “没有别的吗?”林木伸头看过去,“只是土?”

    白冤用一根木箸拨开秽土,从中扒拉出来几枚碎开的蛋壳。

    她轻捻起来细看,壳上隐隐可见几缕浅淡的血丝——难道是从河冢秽土里挖出来的痋蛇引?

    以为没装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林木也放心地揭开了手里的瓮罐,腥臭气瞬间扑面而来,差点熏他一跟头。

    林木没料到他这一罐居然满满当当,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团皱皱巴巴的红肉。

    林木当即“嗷”一嗓子,立刻捂住鼻子退避三舍:“什么恶心东西?”

    不会真的被连钊师兄说中了,他开了罐人肉吧?

    白冤伸手扣住陶罐边缘拎过去,里头是团黏稠恶心的烂肉,不同于从河冢挖出来的饱满完整的胎衣。

    白冤试着轻轻翻搅几下,这团肉已经被利刀划开,里面装着一团暗黑如浆糊的东西,散出阵阵恶臭。

    白冤觉得:“这应该就是梁桃花被痋师摘走的胞宫。”

    “什么?!”林木和连钊同时一阵恶寒!

    “痋师没有带走,是因为这一胎没能制成痋引。”

    “居然……”连钊没能说完,另一间窖室忽而传来惊呼,几人立刻赶过去,就见闻翼和于和气受惊似的贴到墙根,而李流云一把掀开了覆在坑上的苇席。

    吓到二人正是这坑内的两具腐尸,已经烂了个七七八八,大半张脸白骨化,眼眶子空洞凹陷,嘴唇和脸颊也已经秃了,此刻正龇着大牙,亲爹亲娘来了都不可能相认的程度,掀开的苇席上还爬着无数蛆虫。

    “这……”林木简直没眼看,“不会是陆捕头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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