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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竟不还》 50-60(第9/18页)
尬,不免低下头,她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
外面车夫开口询问:“大嫂子,是前面这条路吗?”
农妇忙探头出去,给车夫指路:“对,是,再往前拐个弯就到了,你跟着我这条大黄狗走就行,它认得路。”
“好叻。”
于是农妇又把头缩了回来,偷偷睨了白冤一眼,又睨了昏迷不醒的周雅人一眼,心下琢磨,这两人如此靠在一起,应该是夫妇吧?!
农妇没忍住又多瞧了几眼。
马车没多时停在一处半下沉式的窑院前,马夫热心地将农妇搀下去,又搀进院门,几乎是有些殷切地让大嫂注意脚下,又一边关心她脚伤,几句话就拉拢了关系。
农妇顺嘴问他们去向,车夫常年东奔西跑在外头拉客,性格颇为圆滑,很会跟人打交道,自然而然就带入了自己的目的:“我们要去的地方远咯,这马不停蹄地赶了一天的路,实在是疲惫得很,还没找到下榻的地方休息。本来想再赶一程,到城镇去找间客栈来着,结果天太黑了没看清路,这不,一不留神把大嫂子你给撞伤了,实在过意不去,一会儿我再帮你瞧瞧伤没伤着骨头。这马儿也奔袭一天了,再赶路肯定受不住,如今人困马乏的,继续赶路的话,万一再撞着别人就不好了,所以想请问大嫂子能不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在此打搅一宿。”
不容对方拒绝,车夫连忙补充:“哦,当然了,我们肯定不白住,会付你食宿的费用,还有治腿的药钱。”
农妇原本是有些防备心的,但是经过刚才事发后的一系列铺垫,隐隐觉得他们不像什么杀人害命的坏人,尤其这车夫格外心热面善,看着也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便只略微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
车夫顿时眉开眼笑,连连道谢,转而往外头跑去:“姑娘,不用连夜赶路了,咱们今晚在大嫂子家里借宿一晚吧。”
农妇扭伤了脚无法走动,家里又只有她和一条大黄狗,于是收拾客房铺床的活计就由车夫代劳了。
农妇让他到里屋的柜子里取棉被,又告诉他米粮存放的位置,让他们自己生火做饭。
农妇虽然扭伤了脚,但能坐在灶台后帮忙添柴烧火。
车夫动作麻利地添水淘米,就这短短一会儿工夫,车夫得知她家原本三口人,但是丈夫和儿子不在家,农妇说:“这不大河开河了吗,俩男人都去码头帮工了,要挣钱的啊,不然吃啥喝啥,冻土现在又种不出庄稼。”
两人一来二去正聊着家常,悄无声息的白冤突然闪现厨房,打岔道:“我刚看村子里有一户人家在办丧事,什么人过世了?”
白冤说话的声音略带一股冷意,又这么冷不丁插一句,难免让农妇生出几分怯意,何况这时候白冤仍然掩着面目,这种藏头露尾的装扮着实让人不放心。
但是对方提起那家丧事,农妇脸色大变:“好几天前,我们村来了个戴着铁面具的凶徒,把老张他儿子小铁柱给杀了。”
第56章 新月印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覆着薄红的俊……
白冤揪住重点:“铁面具?”
农妇手里捏着根干柴, 一时忘了往灶膛内添:“对啊,村里的狗娃子亲眼看见的,吓得他趴在地上不敢喘气,所以凶徒才没有发现他, 不然, 恐怕连狗娃子也活不成。”
白冤追问:“那铁面人是何装扮?”
小铁柱被杀害后村子里传得沸沸扬扬, 细节自然会在村民口中扩散开, 农妇描述:“那人个头儿很高,偏瘦, 扣在脸上的铁面具有些发黑, 穿灰布衣裳,随身带着把长刀, 他正是用那把刀小铁柱杀害的。”
外形装束正好与上次白冤见到的铁面人相符,她问:“他身边还有别人么?”
农妇立刻道:“有, 有个小姑娘,当时就是那小姑娘跟小铁柱说了句什么,狗娃子没听清, 谁知那铁面人手起刀落, 直接就把小铁柱杀了。幸好狗娃子前面有一堆草垛挡着,他腿一软就吓瘫在草垛后面,才没被那凶徒发现, 不然肯定是要把狗娃子灭口的。”
白冤生疑:“小姑娘?多大年纪?”她记得陈莺看上去并不像个小姑娘, 硬要说, 怎么也得是个大姑娘。
农妇蜡黄的脸被灶膛内燃烧的火焰斜照得通红:“据狗娃子说,那小姑娘估摸十五六岁吧。”
“长什么模样?”若说十五六岁的话,就不应该是陈莺。
“听说模样还不错,眼睛是眼睛, 鼻子是鼻子的,长得倒也端正。就是特别瘦,细伶伶地跟个瘦猴儿似的,皮肤有点黑黄,穿的粗布衣裳,一看就是个乡下丫头……”
白冤听这描述,不禁想起跟罔象进入河冢那脏兮兮的丫头。
农妇道:“脸上还是额头上,还有块伤疤。”
待听到这句,白冤蓦地笃定了,那脏丫头当时还在河冢朝周雅人捅过刀子,额头确实磕了道伤口。
前脚跟罔象进河冢,后脚又跟陈莺铁面人搅和在一起,这丫头什么路数?
白冤问:“与他们同行的还有谁?”
农妇被问得一愣:“没了啊,狗娃子就看见他们俩,那铁面人杀了小铁柱之后,就把那小姑娘这么一提溜,一把给她提溜上了马车,然后就跑了。”
说不定陈莺和陆秉就在马车内。
农妇续道:“狗娃子见马车跑远,立刻从草垛后面窜出来冲过去,但是小铁柱已经没气儿了,哎哟,流了好多血,把身下的黄土都染红了一大片。”
车夫忙问:“报官了吗?”
“肯定报官了啊,当时老张就拉着狗娃子去衙门报官了。”
“抓到那铁面人了没?”
农妇摇头又摆手:“到现在都没抓到。”
白冤问:“知不知道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当时马车往南去了,但是官府去追的时候,又有人说看到他们根本没走远,还在村子外头绕了个圈子呢,说不准那凶徒还在这附近。”农妇说得心中惶惶。
“怪不得。”车夫把铁锅盖上,“我们进村里来投宿,大家都不肯开门。”
“这刚出了人命,谁也不确定那凶徒到底走没走,乡亲们心里都害怕,而且你们同样驾着马车来,谁有胆子开门啊?!若不是刚才发生意外,我这扭伤了脚,又瞧你们面善,不像什么恶人,我也不敢大着胆子让你们留宿。”
白冤没再多问,转身离开厨房,朝房内走去。
……
周雅人隐约感觉有只手在自己腰间摸索,可他实在昏沉,头脑阵阵眩晕,眼耳封闭时身体就变得异常敏感。那只手摸上他腰身,一寸一寸抚过肚腹,紧接着居然往他衣襟内探入。
这是谁想干什么?
周雅人挣扎着想令自己清醒过来,然后出于本能的抬手扼住那只探进衣内的手,只是他毫无气力,绵软地捏住了对方手腕和自己半截腰带,无声阻止对方胡作非为。
白冤则从他腰间探摸出一只精致的白瓷瓶,淡声问:“这是太行道那小子给你的?”
此刻周雅人耳不能闻,并且处于昏睡不清的状态,自然是无法回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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