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不还: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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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义司决断,死生出入之门户。

    “原来竟是如此。”他们废寝忘食都捉摸不透的阵法,这李流云居然轻而易举就给参透了。

    都说这位打小出家的皇子天资聪颖,是块修行的好料子,果然有些人生来不凡,也注定非凡。

    李流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镇在狱地的皋陶神像应该有七尊。”

    同门师兄虚心求解:“何以见得?”

    “七尊皋陶,代表昴宿七星阵。”李流云沉声开口,“皋陶造狱,为法之宗,因而被敬奉为狱神。此昴宿七星阵便是以狱神之神性,对太阴/道体内的囚徒施予皋陶之刑。”

    “皋陶之刑?!”同门师兄瞪着惊愕的双目,“难道是对那些阴魂……?”

    “嗯。”李流云道,“我需要诸位师兄弟帮忙在此地画几道符咒。”

    “当然可以,但是作何用途?”

    “隐伏在水月中的太阴/道体虽然破碎,但是这地基下的阵法还在,我们或许可以试试通过此阵,将逃出太阴/道体的东西捕捉回来。”

    “这……”同门师兄迟疑道,“这里都成废墟了,能行得通吗?”

    “我不确定那些东西和这道阵法是否还有牵连,”李流云其实并没有几分把握,但是这烂摊子不收不行,谁知道跑出去的都是什么妖魔鬼怪,“如果放任不顾,恐会生乱。”

    “明白了,那就试试看。”

    “这几道符阵会颇费心力和时间。”

    “不妨事。”

    ……

    “秦三……”陆秉无法理解,为什么他越追这丫头跑得越快,他越喊这丫头跑得越凶,跟后边儿有狗撵似的。

    呸!谁他娘的是狗,老子是你陆爷爷。

    陆爷爷抡圆了两条大长腿,刚要撑开架势发动猛冲,奈何双臂摆动弧度过大,差点撕扯到肩胛处的贯穿伤。

    陆秉咬紧牙关,立刻被伤痛封印住了平日里堪称风驰电掣的速度。

    这秦三耗子似的尽往僻陋的巷子里钻,把他当作一只逮耗子的猫。

    但是负伤的陆大猫没叼到耗子,反被耗子“牵”着鼻子溜了几条街,很是生气。

    “你给我站住!”陆秉气不打一处来,大喝,“秦三!”

    正在客栈里打坐的白冤被这声中气十足的大喝惊扰,蓦地睁开了眼睛。

    小耗子当然不可能乖乖站住等着大猫叼,一溜烟儿消失在了黑黢黢的拐角尽头。

    陆秉上气不接下气地喘,他捂了捂自己的肩窝,感觉刚刚养好些的伤口又有点渗血,顿时不想追了:“我真是吃饱了撑的,管你这么多干嘛,不识好歹的臭丫头,爱上哪儿上哪儿去。”

    再怎么说也是土生土长的北屈本地人,总不至于被野狗叼了去。

    陆秉再三劝诫自己别操那份闲心,天下间可怜之人多了去了,谁管得过来,小老百姓管好自己就不错了。

    那街上无家可归的,饿鬼冻尸不在少数,难道全都捡回去不成?

    就他那仨瓜俩枣的役俸,养家糊口都有限,平日里又干不出来敲诈娼户勒索屠夫的行径,更干不出来在审案中收取贿赂这等贪赃枉法的恶行,估计随了他亲爹的刚正不阿。

    所以就算陆秉哪天想不开同情心泛滥了,将这些乞儿捡回去也养不活,反倒能把自己也搞得饥寒交迫,活活饿死。

    当然,他区区一介小捕头,并没有那么泛滥的同情心,私心只想让自己一家子吃饱穿暖,别让老爹和祖母挨饿受冻。

    如果手头再能宽裕些,就想改善改善生活,让一家子吃好穿好,估计也难献爱心。

    他陆秉这辈子能做的最大贡献,可能就只有在衙门里辅助县太爷公正办案,尽量给北屈县的老百姓一个公道。

    算了算了,陆秉最后想,就算我想管,这丫头也得不跑啊,他可没工夫上赶着管别人闲事。

    于是陆秉决定打道回府,谁知他刚转身,就瞄见一道熟悉的倩影。

    因为暗巷太黑,实在辨认不清。

    拐角处一户人家亮着烛火,火光正好从半开的窗户打出来,照亮了途经窗外一名女子的半张面孔。

    只晃眼的功夫,陆秉脚下一顿,一时间竟没想起来这熟面孔为何人。

    究竟打哪儿见过呢?

    陆秉略微寻思,骤然灵光一闪:陈莺!那短命鬼沈远文的新妇!

    他们翻遍北屈都没找到的失踪人口居然出现在这里,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他本欲开口震慑,唤那妇人站住,但话到嘴边硬生生刹住了。

    他现在负伤在身,刚又追着秦三绕城跑了半圈,体力消耗颇大,不适合再来这么一遭。别刚跑了耗子又惊走兔子,最后啥也逮不着。

    陆秉当即收声,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想找准时机来个出其不意,将陈莺一招擒拿。

    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条白影从客栈二楼窗台飘出来,孤魂野鬼似的缀在其后,像一缕袅袅升腾的青烟,比冷风还要轻盈。

    “我在暗中寻遍了,阴燧应该不在北屈。”

    前头的陈莺兀自开了口,声音压得很低。

    陆秉却心头一突,她在跟谁说话?随即又暗觉庆幸,还好自己刚才没有莽撞出声,否则岂不要打草惊蛇。

    可是陆秉没怎么听清,她说什么燧?

    未闻第二个人搭话,陈莺又道:“长安那个瞽师来头不小,恐怕有些棘手,他这几日一直围着太阴/道体打转,应该也是冲着阴燧来的。”

    陆秉拧起眉头,长安那个来头不小的瞽师当然说的是周雅人,号称求风得风求雨得雨的听风知。

    可周雅人是他一封十万火急的信笺召来北屈办案的,怎会是冲着劳什子阴燧来的?阴燧又是个什么玩意儿?跟那太阴/道体又有什么关系?

    陆秉心中疑虑重重,这沈家新妇究竟什么来头,怎么尽说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鬼话?

    还有,她到底在跟谁说话,为什么对方迟迟没有吭声?

    陆秉加快脚步,想逼近了瞧个清楚,同时脑海里闪过周雅人提及的那个身份不明的痋师,突然让他有了一种可怕的联想。

    这陈莺本就来路不明,日日跟沈远文同床共枕,想谋害亲夫在他身上种虫子简直不要太便利。

    沈远文失踪半月好不容易逃回家,她身为少夫人不在榻前侍疾,却因怀有身孕刻意避开,其实这也能解释得通,毕竟沈远文身上密密麻麻的脓包恶疾实在让人避之不及,谁知道会不会传染。

    但也因此,当晚的大难让陈莺逃过一劫。

    可如果这一切都是她的精心安排呢?

    周雅人说过:“我不确定孙绣娘是不是痋师,但也跟她脱不了干系,即便她不是痋师,痋师也在帮她达成目的。”

    陆秉越想越觉得这陈莺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她如何在沈家人诈尸后突然不知所终,却又鬼鬼祟祟地出现在这里,俨然是故意隐匿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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