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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www.wajiwenxue.com提供的《疯执妹妹今天也在以下犯上》 9、chapter 09(第2/3页)
她即将入读的学校采用a-level体系,学生拥有相当大的课程选择自由,只需根据未来专业方向,精深研修三至四门核心科目。对安稚鱼而言,艺术设计将是重中之重。这种高度专业化、尊重个体差异的模式,确实远比高压统一的高考更让她感到一丝微弱的喘息之机。
今日仅是参观熟悉,但置身于开阔、熙攘的陌生校园,她还是感到一阵难挨的紧张。
“听说学校里有很丰富的社团活动?”她试图寻找话题。
赵今仪目光扫过走廊上陈列的学生作品,略一颔首:“校方投入了资源。不少社团与外部专业机构有合作项目,偶尔能请到行业内的顶尖人物来开讲座或工作坊。”
她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她身量高挑,踩着高跟鞋,更显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绘画这条路径,”她语气平淡,“变现的方式很多元,就算你学业不好,也不用担心日后的问题。”
“开画展吗?”安稚鱼对“赚钱”的概念实在模糊,她自幼生活在无菌的温室里,金钱如同空气,无处不在却从未需要她亲自呼吸。
“画展?”赵今仪极淡地笑了一下,那笑意未达眼底,更像是对某种天真思维的怜悯,“算是渠道之一吧。”
她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目光重新聚焦在这个小女儿的脸上:“你听说过‘洗钱’吗?”
安稚鱼诚实且茫然地摇头。
赵今仪并未流露意外,反而用一种奇特的、近乎“怜爱”的姿态,轻轻拂过安稚鱼的头顶,动作流畅却不带温度。
“很好。但最好记住这个词。对于某些‘艺术家’而言,这日后或许会成为家常便饭。”
参观结束,赵今仪看了眼时间:“如果没有其他需求,今天就到此为止。手续已办妥,下周一开始正式入学。有问题吗?”
“没有。谢谢。”安稚鱼轻声道。
赵今仪对于这句感谢似乎觉得有些意外,她仔细看了看安稚鱼的脸,最终评价道:“你某种程度上……很天真。”
安稚鱼下意识地又回了句:“谢谢……”
刚出口,她觉得自己又踩对方雷点,显得自己真的很蠢。
她看见赵今仪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毫不掩饰的、近乎讥诮的笑意。那不是亲切的笑,细密如针,刺得人眼眶发疼。
这一天,安稚鱼心底冒出一种荒诞的好奇:温文尔雅、永远滴水不漏的安霜,与眼前这位锋芒毕露、冷硬如铁的赵今仪,到底是怎么一起生活这么多年的?
虽是说青梅,但这真的能容忍彼此吗?
但相较之下,安霜的温柔似一层完美假面,而赵今仪的冷厉,反而有种扭曲的真实感。
她觉得安暮棠那捉摸不定的性情,明明更像赵今仪。
而她自己,则像一尾误入深海的淡水鱼,周遭是莫测的暗流与庞大的掠食者,压迫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
返回家中已是傍晚,正赶上晚餐。
安稚鱼紧绷一整日的神经终于送下来,但实在没什么胃口,她也不想待在这儿,只草草吃了几口便想回去休息。
房间里过于空旷冷清,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上楼去看看跳跳。
安暮棠正蜷在客厅的沙发椅里看书。她似乎没事的时候很喜欢看书。
修长的双腿曲起,踩在椅垫边缘,一只手压着被窗外微风吹拂的书页,另一只手则懒洋洋地从旁边的果盘里拈起水果送入口中。
盘子里是色泽深红的莲雾。
莲雾盛产于夏季,但在这里,钱能轻易地抹平季节的沟壑,没有什么是不能种,不能买的。
安暮棠咬了一口饱满的莲雾,汁水润泽了她的唇瓣,但她的目光却越过书页,落在刚上楼的安稚鱼身上。
跳跳依旧窝在早上的老位置,似乎一天没挪动过位置。大概是冬天,猫咪会变得格外慵懒。
安稚鱼努力让表情看起来自然,指了指沙发上的猫,示意自己只是为猫而来。
安暮棠慢条斯理地翻过一页书,眼睫未抬:“今天这小猫不太乖。”
“怎么了?”
“它偷偷溜进了我的房间。”安暮棠的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
一句话,像石子投入看似平静的湖面,在安稚鱼心里激起千层浪。她今早的确……但安暮棠指的应该是猫,抠字眼来看的话,她确实没进去。
心虚的她强作镇定,轻轻拍了拍跳跳的爪子:“是它不乖。我会教训它的。”
安暮棠终于将书扣在并拢的双膝之间,手肘支在旁边的玻璃小几上,十指交叠抵住下颌,好整以暇地望向安稚鱼。
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吃莲雾吗?”她忽然问道。
安稚鱼其实并不想吃。但她莫名觉得,安暮棠主动递出的东西,像一种罕见的赏赐,带着试探的意味,拒绝或许更危险。
“谢谢。”她伸出手。
又是这句下意识的、过于礼貌的感谢。话音未落,安稚鱼便想起白天赵今仪那个讥诮的笑容。
——而与眼前安暮棠脸上浮现的笑意,几乎一模一样。
安稚鱼指尖微颤,刚要碰到那枚红得发亮的莲雾,安暮棠却手腕一抬,轻巧地避开了。她将莲雾径直递到安稚鱼唇边,动作自然,眼神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制性。
安稚鱼下意识地微微张开嘴,贝齿小心地磕碰在冰凉的果肉上,咬下一小口。清浅的汁液在口中弥漫,她却尝不出任何味道,只觉得像在吞咽一块浸水的木头。
安暮棠收回手,目光落在莲雾上那圈细小的齿痕上,若有所思。旋即,她自然而然地将莲雾送到自己唇边,就着那处齿痕,张口咬下。红唇白齿,果肉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汁液沾染了她的唇角。
“所以,”安暮棠咽下果肉,声音轻柔得像耳语,目光却锐利如刀,“今天早上,你在我房间外面做什么呢?”
安稚鱼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后退,又强行稳住。
“我只是上来看跳跳。”她声音发紧。
“哦?”安暮棠微微歪头,眼神纯真又残忍,“究竟是在看猫,还是在看我呢?”她依旧坐着,仰视着站立的安稚鱼,却散发出全然掌控的气势,让安稚鱼感觉喉咙被无形的手扼住,难以呼吸。
“妈妈说过讲话要准确。”
“所以,”安暮棠的笑意加深,步步紧逼,“准确地说,你是在偷窥我,对吗?”
莲雾是红的,在她的齿间晃动咬出汁,唇瓣也是红的,说出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直接见血。
安稚鱼攥紧了衣角,被彻底洞悉、赤裸裸地揭穿的羞耻感瞬间上涌。
“对不起。”她垂下眼睫,声音细若蚊蚋。
寂静中,只有安暮棠缓慢咀嚼莲雾的清脆声响,一声声,仿佛咬碎的不是水果,而是安稚鱼紧绷的神经和可怜的自尊。
然后,安暮棠忽然轻笑出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愉悦的恶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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