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娇色: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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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之前夫人那般隐晦的询问,心里更是沉甸甸的。

    玉珠附和:“是啊,之前姑娘脸上整天都带着笑,灵动得不得了,哪像现在死气沉沉的。”

    晴雪一直看好二姑娘和燕小侯爷,忍不住辩解:“当初姑娘为了夫妻和谐做了那么多功课,怎会对婚事不上心呢?再说,燕小侯爷对姑娘可是极好。”

    璎珞却插了一句:“可是,我觉得颜大人对二姑娘也很好啊,为了姑娘还身中箭伤,那种好也很让人心动。”

    之前在江南时,姑娘和颜大人一待就是一晚上,屋内传来的那些动静,她想想就脸颊发热。

    玉珠向来心直口快,也加入反驳晴雪的队伍:“燕小侯

    爷好归好,可你看看姑娘现在这模样,脸色一点喜色都没有。自从搬回府里离开颜大人,姑娘话少了,整日里神思不属的,哪还有从前半分生动?”

    “你们越说越离谱了,颜大人可是姑娘的兄长,哪能跟夫君相提并论?”

    “可他们明明很亲密啊?”

    “那不一样!”

    “怎么就不一样了?”

    四人各执一词,声音不觉提高了些,竟有些争执起来。

    正巧这时,少夫人何氏抱着刚睡醒的儿子衡儿走过来,听到她们的动静,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音。”

    四人吓了一跳,连忙敛声屏气,齐齐行礼:“给少夫人请安。”

    芳菲回道:“回少夫人,没什么,奴婢们就是看着二姑娘近来精神不大好,心里有些着急。”

    何氏点点头,并未深究,抱着孩子走进内室。

    屋内,只见令颐正对着一本摊在膝头的小册子出神,连她进来都未曾察觉。

    直到何氏走近,令颐才慌忙将册子合拢,塞到引枕下。

    “嫂嫂。”令颐起身,勉强笑了笑。

    何氏在榻边坐下,将咿咿呀呀想往令颐那边扑的衡儿搂稳些,温声问道:“我瞧你近日总是闷闷不乐的,母亲很是担心你。”

    “可是有什么心事?同嫂嫂说说?”

    令颐垂下眼睫:“没什么,可能就是快出嫁了,有些紧张吧。就像以前在同文馆面临大考之前,总觉得心里没底,觉得自己哪里还做得不够好。”

    何氏闻言了然一笑:“原来是为这个,这再正常不过了。我当初嫁给你兄长前,也是这般忐忑不安,胡思乱想了好些日子呢。”

    她语气轻快地说:“我听说侯府那边对这婚事极为重视,各项流程、细节、规制都按最高的来,可见对你的看重。燕小侯爷更是心急,几次三番想寻机见你,虽于礼不合被劝住了,但东西可没少往这儿送,那份心意是明明白白的。”

    “我知道。”

    令颐轻声应道,目光又飘向了窗外。

    这些,她都知道。

    何氏看着她,柔声道:“小姑娘总要长大的,迈过这个坎儿,或许日后回过头看,就会发现如今的忧虑都是多余的。”

    令颐觉得嫂嫂的话句句在理,温和又通透。

    可是,那些话语就像羽毛轻轻拂过心口,并未能真正落在她的心事上。

    *

    大殿内,金碧辉煌,庄严肃穆。

    今日的朝会,大臣们觉得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

    因为,从上朝开始,颜首辅从始至终不发一词。

    知道他脾性的众人明白,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忐忑不安等着,果然,待朝廷议题结束后,颜彻稳步出列。

    “臣,有本奏。”

    他微微抬首,目光定格在御座之上。

    “臣要劾奏禹亲王,在其封地之内,纵容家奴、勾结官府,侵吞民田万亩以上,致使数千百姓流离失所,此其一。”

    殿内响起一阵细微的抽气声。

    颜彻置若罔闻,继续以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一条一条罗列下去。

    从贪墨军饷、私设刑狱,到结交外官、窥探禁中。

    桩桩件件,证据确凿。

    直到他清晰无比地说出最后两条:“其十七,于封地私开银矿,未经朝廷许可。其十八,私设铸炉,仿制官银,熔铸私钱,意图动摇国本。”

    “十八大罪,罪罪当诛。臣恳请太皇太后和陛下依律严惩,以正朝纲,以安民心。”

    话音落下,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随即,如同冷水滴入滚油,瞬间炸开了锅!

    “颜大人,此事、此事是否还需详查?”

    一位宗亲出列,脸色煞白:“禹亲王乃皇室贵胄,金枝玉叶,岂可因一面之词定如此大罪?”

    “正是。颜大人,弹劾亲王非同小可,何况是此等大罪。一动则牵发全身,恐伤国体啊!”另一位大臣急忙附和。

    “皇室宗亲,纵有小过,亦当以训诫为主,此乃祖宗旧例,岂能动辄问以极刑?颜大人此举未免太过!”

    反对之声此起彼伏。

    龙椅上的太皇太后紧抿着唇,目光复杂地看向下方波澜不惊的颜彻。

    “颜卿所奏之事,关乎天家颜面,牵扯甚大。禹王纵有不是,亦当念其血脉,慎之又慎。皇帝当以仁孝治国,毋寒了宗亲之心。此事,容后再议吧。”

    此言一出,方才那些反对的臣子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松了一口气。

    太皇太后出面,便是这朝堂上最重的砝码,颜彻再权势熏天,难道还能驳了太皇太后的面子不成?

    “不可。”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一瞬间,所有目光都聚焦在颜彻身上。

    只见他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或惶恐。

    他再次拱手,声音比之前更加清晰冷硬:“陛下和太皇太后仁慈,乃天下之福。可,国法如山,岂可因亲废法?”

    “禹王之罪,证据确凿,若今日因循旧例,轻轻放过,则国法何以昭示天下?朝廷威信何存?”

    他微微侧身,目光如实质般扫过刚才跳得最凶的几位宗室和朝臣。

    被他目光扫到的人无不感到颈后一凉,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至于太皇太后所虑动摇国本,臣以为,正因要固我国本,才更需铲除蠹虫,清朗乾坤。否则,今日有禹王私铸,明日便可有效仿者拥兵自重。届时,动摇的便不只是颜面,而是真正的江山社稷。”

    他掷地有声:“北衙禁军、京城戍卫、乃至京畿三道府兵,皆已整肃完毕,随时可应对任何不测。臣,一片赤心,请陛下和太皇太后圣裁。”

    他没有明说,但每一个字都是在说:军权,已尽在我手。

    那些原本还想反驳的武将们,此刻都死死闭上了嘴,冷汗涔涔而下。

    他们比文臣更清楚,颜彻口中那轻描淡写的整肃完毕意味着什么。

    那是,对整个大周朝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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