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腹黑蛇蛇抓住了龙尾巴: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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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听完全部,看了一眼白龙山,道:“若真救不了,那便当他死了吧。”

    辛烨禀着殷晚澄的遗愿不时去荫山看她,岁初讽刺道:“你说,殷晚澄捡了你,捡了游鱼,捡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偏偏把我丢了呢?”

    他给不了岁初答案,只说:“上神有自己的考量。”

    岁初道:“考量就是,仙与妖不同路。”

    她语气淡淡:“你往后不必来了,我曾经告诉过殷晚澄,他若是死了,我会把他忘了,你不时来看我,我总会想起他。”

    此后,岁初便对他们的登门造访闭门不见,连玄长衍诞辰也只是带了礼物不曾现身。

    虽是不再来往,但妖界还时不时传来她的动向,今日说她去人间喝了花酒,好不快活,明日往荫山抬了几个小妖,日夜笙歌。辛烨质问过一句,岁初道:“我还年轻,你不能让我替他守一辈子寡吧?”

    每每想到岁初说这话的神态,辛烨总会替殷晚澄不值,那些人怎可与他的上神相提并论?

    但她说的不错,上神已不在,且是殷晚澄放她自由,他没资格要求岁初一直等着上神。

    “不必了。”想到这里,辛烨不免握紧了拳头,对羲缘道,“她既然已与旁人诞下蛇蛋,自然与上神没了缘分,上神如今是什么情形,已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说到蛇蛋,他眼中划过一抹怜惜。

    岁初不知,一切尘埃落定,羲缘整理姻缘书时,抬头一望,红鸾树上纷飞的红绸让他稍愣。

    那截红绸上,写的是殷晚澄与岁初的名字。

    昔日殷晚澄亲手将红绸交给他,让他挂到仙界的红鸾树上去。

    双生契虽然已经断掉,可在红绸上写下的名字,不仅与姻缘相连,命理也联系到了一起,若是缘分散了,红绸上的名字也会消去。

    然而红绸上的名字仍旧清晰。

    羲缘将红绸取下,激动地差点哭出声来。

    殷晚澄在写这条红绸的时候,为了保住两人的联系不断,偷偷注入了一缕神魂。

    离他身死已过去两百年,上面的痕迹淡到几乎无法察觉了,它还能留在这里,表明殷晚澄对尘世还有一份无法割舍的眷念。

    他将此事告知了玄长衍和辛烨。

    玄长衍当即翻阅了龙族的来历,指明了一条方向:“龙是在人类的祈望中诞生的灵物,若将他的神魂供奉在香火之下,或许能有一线生机。”

    辛烨道:“我们去白龙山,替上神建一座宗祠。”

    在一个春日,他们来到了白龙山。

    那一日,原本凋零的红梅树突然绽放,一瓣一瓣红梅飘进红绸,原本淡到不可见的神魂变得清晰可见。

    有了神魂,但他的身躯已化为了青山,他们便以这红绸为身,重新替他化了一副人身用以寄放他的魂魄,唯恐被人察觉,用了法宝遮住了红绸原身的仙力。

    可这几人不善丹青,一次一次细细描摹改进,直到今日,才总算将他的脸画得有八分相像。

    尽是如此,他依然没有清醒的迹象。

    直到有一年,岁初将一颗蛇蛋埋在了白龙山。

    他们一直在忙着救治殷晚澄,许久没有关心岁初的近况了,玄长衍没有忍住,上前问道,“这是我殷叔叔的子嗣吗?”

    然而岁初的回答却是:“不是他的。”

    想来也是,若是殷晚澄的子嗣,也不会经这么多年才诞下。

    玄长衍没有继续追问,回头将此事添油加醋地说给了沉睡中的殷晚澄。

    “她都有孩子了,不过仍然改不了蛇的天性,她将那孩子扔了,你若是真有孩子的话……怕是要与你幼时一样,爹不疼娘不爱,孤孤单单的长大了。”

    他只是随口一说,没成想,次日殷晚澄不见了。

    他们翻遍了整个山头,找到他的时候,殷晚澄躲在山涧的柴草堆里,旁边是新翻开的泥土,怀中死死抱着一颗脏兮兮的蛇蛋。

    他赤着的脚流着血,浑身脏的不像话,头发乱了,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上也尽是脏污,眼神空茫涣散,嘴里不断念叨着:“爹来带你回家了,爹不会让你一个人……”

    醒过来的殷晚澄不记得过去,不记得自己是谁,许是因为以红绸寄身有了牵绊,他总是说,他有一个娘子。

    只是他连她娘子是谁也不记得了。

    要不要将殷晚澄醒过来的事告诉岁初,几人再度产生了分歧。最后决定,既然岁初往荫山抬了人,那他们便抬一个与殷晚澄相像的妖过去试探。

    但送进去,一提殷晚澄便被岁初扔了出来,岁初评价:“庸脂俗粉。”

    众人觉得,她是真的抛却过去了。

    殷晚澄清醒的时间很短,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清醒时便抱着那颗蛋晒太阳,不时和那颗蛋说着一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辛烨实在看不得殷晚澄将岁初与旁人生下的蛋认成自己的。

    “这不是你的孩子。”

    话音一落,便见殷晚澄哭了,哭的很伤心。

    任凭他们怎么劝,他不听,生怕这几人把他的蛋抢走了,自始至终便认定了,“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和我娘子的孩子……”

    殷晚澄不让他们碰那颗蛋,连睡觉也抱得很紧,他们只好依着他。

    为了保住那颗蛋不坏,几人不得不用了些法术,以免一个不小心磕了碎了。

    可是,养了这么久的神魂,还是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玄长衍认为,一直将他养在院子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他永远会是这副长不大的模样。

    是以,今日他刻意带殷晚澄出了门,没想到殷晚澄看上去呆愣愣的,眨眼之间便不见了踪影。

    他原本是不打算让殷晚澄与岁初相见的,只是刚才,殷晚澄喊了岁初的名字。

    他见到了护心鳞,认定了岁初今日来过白龙山。

    为什么?

    他在房间想了许久,才记起。

    今日是殷晚澄的生辰。

    *

    霞光将白龙山晕染成漂亮的橙红色。

    来供奉的人群都已渐渐散去了,只有那棵常年不败的红梅树上,一树的签文迎着红梅起舞,泠泠作响,像是有人在耳边弹着琴音。

    树下是她重新做的那碗面,岁初倚靠着树干,裙摆随风摇曳,双脚悠闲地晃来晃去。

    这是她从不归渊带来的红梅,原本是送给殷晚澄的礼物,他死的那一天死死攥着,后来便长成了这棵红梅。

    她很少来看他,但她喜欢这棵树,不知为何,她感觉这里是离他最近的地方,坐在这棵树上,可以将整座山头尽收眼底。

    她倒了两碗酒,一碗浇到树下,仿佛很多年前两人生辰对饮。

    她将树上挂着的签文念给他听,其他的,一句也没说。

    一千年过的平淡,近况没什么好提的,是好是坏,他都不会回应她,那便不提。

    “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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